“我说,怎么你天天都是这样子的?不是喝茶就是拉小提琴的,就像是一条慵懒的猎犬。”
船长捂着耳朵抱怨着福尔摩斯,作为一名传统海盗,他听惯了海风夹杂着尤克里里以及口风琴组成的船歌,对于这些高雅的东西反而有些反胃。
听见有人抱怨自己的小提琴水准,侦探咬牙切齿地停下了演奏,并且一瞬间嘴里吐出了上百个字。
“你说的很对,亲爱的杰克先生。毕竟我不像你的小脑袋瓜子,天天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我这磅礴而复杂的大脑,无时无刻都在被各种各样的难题所困扰着,需要找些事来转移注意力。”
“那……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船长憋了半天憋出这样子一句话,惹得福尔摩斯对他直接竖起了某根中指。
“所以这就是我们船长的高见?”
福尔摩斯语气轻蔑,甚至都不愿再与船长对视,直接扭头去给茶壶里面里上茶叶了。
“你指望我跟你们这群家伙讲一个你们无法理解的东西,然后你们再说出一大堆对于我来说除了心理安慰毫无作用的话语,你管这叫共同解决问题?
哦,对了,还有这么一种可能。为了所谓的参与感,你们还会强行在很多地方对我进行帮忙,但实际上会更加降低我的工作效率。所以综上所述,我可能遇到困难会需要专业人士提供意见,但绝对不会需要‘大家一起帮忙’这种事情,所以谢谢。”
听者福尔摩斯字字珠玑,船长十分夸张的捂住心口半跪在地上痛哭。
“我错了,是我太蠢,无法理解。呜呜呜,就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吧,反正也没人欢迎我。”
为了演出这种悲情的感觉,船长还骚气的一只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伸向远方。
福尔摩斯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一脸不成气的表情望着船长,说出了一段对于杰克这种人来说十分难以理解的话语。
“你需要知道一件事。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伤,这种悲伤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我相信言语是人类最无力的沟通方式。”
大脑当机的船长正在原地思考话语的含义时,却被一旁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女仆递过来一柄扫帚。
“与其在这里耍宝,不如赶紧给我去扫地,本来今天就是你进行卫生管理!”
“嘿嘿……咱这不是在伤心吗!”
望着杰克斯帕罗屁颠屁颠跟着小女仆离开的背影,福尔摩斯却突然回过神来了。
合着这个船长本身就只是在利用自己拖延他搞卫生的时间啊!原来谈话和话题都不重要,船长要的就是福尔摩斯疯狂的辱骂,为自己获得摸鱼的机会。
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被一个笨蛋船长给耍了。
可能这就是某种思维误区?
福尔摩斯如此想着,但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样子的博弈失败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船长这个家伙往往也就在小聪明这方面会比他厉害。
此时的船长正跟着小女仆带着一群小屁孩打扫卫生,老狐狸和名侦探则在一旁喝茶。
而就在这样一个不宜出门的黑雾之日,一名陌生的人却敲响了贝克街211号的房门。
“是艾格他们回来了吗?”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正在打扫橱窗的少女,就连在三楼的小猫咪也从她的房间里跑出来探了一个头。
“别开门,这个声音显然不像是少年的敲门声。况且他们身上还有一把钥匙,你记得吗?”
福尔摩斯连忙制止了女仆,在这种黑雾蔓延的时间点,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敲门,他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但小女仆被福尔摩斯这么一番恐吓,反而失去了上前开门的勇气。
“没事吧,我来开门就行。你们站在门口小心一点。”
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老狐狸主动挺身而出。
白发的老头一只手握着他的魔杖,有一种一看就很靠谱的特质。
“门外的是谁?我们这里并不出租,也不许提供庇护!”
老狐狸一边大声警告一边用法杖偷偷的释放了一个隐蔽的侦测魔法,他至少能确定门后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如果这个家伙等级比他低,并且不会使用一些特殊魔法的话。
“听着先生,我说被我们家主人派是来找福尔摩斯的。我们家主人有要事相求,请求你开一开门吧!”
门外的男声十分的急切与颤抖,听上去不像是假的。
老狐狸为了稳妥起见,也是瞥了一眼这栋房子的主人,在得到福尔摩斯肯定的答复后,他才将大门轻轻的打开。
“先生,求求你去看看我们家主人,他貌似快不行了。”
大门一被打开,门口那男声就露出了他真正的面容——一位赤脚麻布衣的仆人,他的身上浑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