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深水镇,黄沙的街道与奔腾的野马,满大街的红灯区与夜里溜达的赌鬼,纵横密布的交通线与失去自由的半兽人,不断交界的地盘和四处飞溅的鲜血,天空中拍旋着的红色巨龙与狮鹫也在缠斗,它们的阴影笼罩着整座小镇,规划出了小街的交界处.............
我原以为深水镇就是世界的中心,深水镇不变世界不变,自己不变深水镇也不会变,然而飞速变化的魔网与奇械恰似我那糟糕的生活,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大步向前,只留下倔强的灵魂在那个孤独的小镇等待着那些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如今。深水镇最后一个知晓真相的吟游诗人也倒在了宁静的夜,最后一个百岁老人也去世了,深水镇的街道却比以往更加的吵闹。
我所在的山村开始下起了小雨,灯光倒映在雨水里。灯火阑珊处,一个人背对着我站着。
光打在他的头上直发亮,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以人为容器的家伙。
我问他:“深水镇在哪儿?”
“深水镇啊,很远呢。”他仿佛笑了一笑,然后忍不住流下了泪,“向西走。”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向西走去,他突然叫了一声:“喂!”
“干嘛?”
“没什么。”
他缓慢地回过了头,向回走,我看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当年的传奇彻彻底底地沉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我依稀记得那几个人的名字:暴食,贪婪,色欲....可是,他们像落叶一样,洒在尘埃里了。
我不知道我回到这是要干什么,我只能慢慢地向西走,我不知道这条路又多长,我不知道何时能到,我只知道,我要向西走……
因为我知道,当我到达那个是非黑白的交界地,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正如千年前一样。
一样的杀戮,一样的疯狂,一样的尸横遍野。
但我所需要做的也很简单,我需要代表双方的立场进行见证。
我所在的地方,就是第一场战斗的开始。
七界树与七宗罪共同的代行者,说的就是我——被诅咒的黑白魔女。
循环往复的战争,只有我一人永恒不变,如果硬有说还有谁跟我差不多的话,那也只有那一名最自私的灾厄了。
只不过这一次,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有一些变化。
我能感受到有两个灾厄之间并没有决出胜负,这按理来说并不应该发生。
毕竟这种生死之间的对决是所有使者和灾祸的共同宿命,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
但这也让我产生了好奇,其中一方是如何让对方回心转意的?
这种生死局的较量,恐怕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念头就能够阻止的,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两个人进行了组队。
这是十分的稀奇和有趣,毕竟所有的灾祸都是孤高而且看不起同伴的,这样子的组队让我更加偏向于是他们之间使者提出的。
不过这些也跟现在的黑白魔女没有什么关系。
(笑)
毕竟局势发生变化,并不仅仅只是七名参赛选手的原因。
作为黑白魔女这么多年,我冷淡的注视着一切,看穿了那么多的生死,我也感觉到了无趣。
七界树和七宗罪的共同制约条件都是要求不进行干涉只进行观察。
那么只要我两边下注,同时进行干涉搅乱人间,那么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扰。
当时的我鼓起勇气尝试了一次,并没有发现来自双方的惩罚。
然后我就发现了我作为一名见证者的真相——其实只要我不帮助任何一方,那么我在人间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经过几个千年的战争才得知此事的我,十分的懊悔。
不过还好,为时不晚。
现在的我依旧有大把的时间去弥补这一切。
天使找到了我,要求我成为他们的助力,并且成为他们的代言人在人间进行行走,成为整个鹰角王国至高无上的教皇。
我对此没有丝毫的犹豫,欣然接受了。
深渊也找到了我,他们希望血族和狼人可以渗透进入我们的国家。
可当时的我已经成为了中央教皇,并没有同意他们的条件。但我还是用两个探子将他们迎到了最后,毕竟混乱往往是滋养混沌的温床,那种地方再说适合深渊不过了。
我感受到了王城之中传来的灾厄之力,只不过他的封印尚未解除,我并不能进行干涉。
我也发现在几年之前,城内传来一股新的灾厄,只不过发展的速度异常的缓慢,一度都让我觉得是自己的预感出现的错误。
不过作为一名旁观者,我并没有办法知道每一位灾厄宿主的具体化身是谁。
我只能感受到七股力量散落在这个世界的七个不同的位置,而我要做的只是需要稍加引导,使他们促成这一场最终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