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昭平折腾的狠了,林清容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醒了之后就觉得屋里安静的有些离谱,跟琴儿说,“彬儿呢?”
琴儿极其为难的说,“王爷带着小公子去行宫了。”
林清容盯着她看,琴儿嗫嚅道,“王爷还让我和珠儿把小公子的东西包了起来,说要一起带着。”
珠儿端着东西进来,“姑娘,要不咱们进宫吧。”
林清容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以为他说着玩的……”正说着呢,孟昭平悠哉悠哉的回来。林清容瞪着他,“彬儿呢?你真送行宫去了?”
孟昭平抱了她坐下,“有老夫人在宫里呢,”挥挥手把琴儿珠儿轰出去,手摸着她的肚子,“这会好容易得了清闲,你也享受享受,将来家里孩子多了,你想找清闲都找不着。”
不满儿子被送到行宫里去,可是再看这偌大的园里,这不就是之前自己想的,能跟他你侬我侬的好机会嘛。
到了下午两个人窝在窗下一同画画,画着画着,这酒菜就上桌了,几杯酒下肚,林清容两眼迷迷瞪瞪的倚着孟昭平,正想说酒好喝,孟昭平抱着她说,“我怎么觉得彬儿在哭?”
林清容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的说,“哭就哭吧,我也哄够了。”
“你这个女人,”孟昭平推着她,“就是这么为娘的?”
仰头又喝了一杯,“你不也累了烦了,哪来的脸说我的不是!”
“唉!”孟昭平向后一倒,靠着椅子靠背感叹,“这接走了俩,又送出去一个,将来再来四五个,你说咱俩还有安生日子嘛。”
虽说有些醉了,可是林清容还是有点清醒的,一拳捶了孟昭平身上,“什么四五个,你当是母猪下崽呢!”
干进去了半壶酒,孟昭平也有些醉了,“想想以后,家里那么些孩子,儿子得娶媳妇,女儿得嫁人,到时候咱俩就得一个一个的打发了,有了儿女就有孙子孙女,还有外孙外孙女,再看着他们成家立业,为着前程婚事发愁,你说咱俩图什么。”
林清容点点头,“可是,孩子们给咱们的乐子也多啊。你在家里最喜欢干的不就是抢彬儿的布老虎嘛。”说着伸手去抢孟昭平手上的杯子,“你说,你都当爹了,怎么还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孟昭平举高了杯子不让她拿走,“你不也一样,”扭头正眼看她,“而且我发现,你自打回了长安,这脾气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哪儿不一样了?”
对着她东瞧瞧,西看看,孟昭平想了想,“你以前哪敢跟我胡闹啊,还拿着枕头吓我。”
“我吓你怎么了?”林清容蹭的站起来,“就只准你捉弄我啊,仗着陛下娘娘宠你就得所有人都要让着你?”
看着她喝的半醉,脸上一片通红,孟昭平也不跟她多废话,拽着她就往床上拉,“今天我非好好治治你不可。”
“呀!”林清容瞬间酒醒了,扑腾着往外跑。
琴儿珠儿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俩人这是又开始了。打着哈欠去了别处睡下。
俩人这么饮酒作乐,到夏末,宫里传了消息,说要选宫中女乐教习。
林清容心里奇怪,因为儿子在怀里睡觉,她小声说,“怎么突然弄这个?”
孟昭平摇摇头,“许是觉得端午家宴做的不成样子,皇兄觉得宫里的女乐尚需调教吧。”
过了两日回来,孟昭平拉着林清容说,“女乐教习那事我打听明白了。”
“什么?”
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确实是端午家宴宫里女乐没弄好,皇兄觉得丢了脸面。娘娘就想借机撮合璇珠跟萧家那小子,提议说什么搞教习竞选。”
林清容想了一会,她记得在教坊司时曾听说过,宫中女乐教习是长住宫里,归礼部管辖。
“这一个在宫里,一个跟着陛下,难不成俩人还在宫里开户过日子不成?”
这一问把孟昭平问倒了,但是他们两个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年底腊月时,太医诊出了林清容又有了身孕。因此到了除夕家宴,林清容便早早退了出去,扶着琴儿的手悄没声的往东宫去,到了内外朝交接的地方,主仆二人看到墙角处藏了一对男女。
“你别这样,拉拉扯扯的不成样子。”
林清容和琴儿互相看了对方一样,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要是肯跟我出去,我也不至于在这里跟你这幅样子,你当我愿意啊。”
说话的是个男的,难道是侍卫和宫女?拉着琴儿悄悄靠近些。
“当初我就跟你说下了,咱俩散了,各自过各自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嘛。”
俩人一起皱了眉头,这宫女跟侍卫私相授受,被抓着了是要没命的。这个侍卫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拉着人没完没了的。
紧紧身上的大氅,林清容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墙角的女人说,“如今孩子们都好好地,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即不跟你要名分,也不跟你要钱财,你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