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我最终的底牌,无数次我在黑暗里的恐惧到达顶点的时候,最深刻的绝望之中滋生出一股愤怒:来吧,黑暗里的那些东西,别再折磨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而每当这时,黑暗就会突然收起狰狞的利爪,回归成一片温良的夜。我也终于能够像是打赢了一场艰难的战争一样彻底脱力陷入睡眠。一次又一次,过去我以为是我犹如困兽之斗的最后才会出现的勇敢停止了我的臆想,但既然他是真实的,那么我想同样的影响也一样会发生。
话音刚落,黑暗中的人形猛然下落贴在了我的身上,虽然他没有重量,但敏感的胸部被另一幅胸膛贴上的感觉还是让我马上尝试把他推开。
这一次他没有再顺从我的意思,一阵翻转,我们的位置倒转,他抱着我让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我被他紧紧抱着,双手只能撑在他的腰侧。他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着委屈:“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对你。隋盈,求求你了,不要再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啊,我甚至……”
戛然而止的声音甚至带上了颤抖,我被完全弄晕了,因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那番话居然能让我们强弱之势翻转。从昨夜的高高在上,到刚刚的温和礼貌,再到现在令人难以相信的低微,难道这一切的改变,真的是因为……我?
“你甚至什么?那句话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会任由你折磨我吗?那我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呵,你装成这样是要给谁看呢?放开我!”?àńdёs?ū.?òм(kandeshu.)
紧紧搂着我的手臂依言松开,我顺势跨坐在他的腰上,一点一点收割属于胜利者的掌控感,也不管我的牛仔裤是否会让他的皮肤觉得粗糙。我讲话向来毫不客气,特别是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刻我更是每一句都要往对方的痛处上戳,我最擅长这个,甚至迷恋这种恶毒带来的快感。
至于这片黑暗,可能是被我一句接一句地刺伤,终于破碎了温和的面具,流露出不涉人事的脆弱。
在话语上,他太弱小了,像个孩子一样懵懂而天真。而人类的恶意一旦被放出,在被彻底宣泄之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
我的双手按在他的胸上,按着他的心跳。鬼知道他为什么还需要心跳,也许是做戏做全套吧。他才刚刚平稳气息,吐出一个“我”字的时候就被我没礼貌地打断:“你最好想好再说,不然,我保证你会很难过。”
他果然急急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隋盈你想想,我真的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我只是有时候太想接近你,所以你更确切地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才会觉得让你不安,可那又不是我的错,你不能……”
这一次他的声音因为我戛然而止,因为我我右手依然贴在他的心口,而左手则绕到背后,按住了他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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