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是和我一样的人类,在实行这个动作之前我怕他会化成我抓不到的雾气逃开,那么我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向他讨要欠我的债。所以我的左手用了几分力气扣在他的那处,指尖都挤进了微凉的软皮之间。
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手下的皮肉立刻有了自己不容忽视的形状,那根想要立起的硬物甚至还把我的手抬起了一些,像是要从魔爪之下护卫底下脆弱的卵蛋的勇士。被我压着的身体也绷紧着想要躲闪,显然没有发现我的手其实也在微微颤抖想要退缩。
这种事情总是让人羞涩又尴尬,色厉内荏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维持自己的凶恶形象。我向前俯下身盯着应该是他脸的位置,用尽可能刻薄地说:“你躲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羞耻吗?连一件衣服都不穿,以为别人看不到就无所谓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才一碰你,你就有了反应,那刚才我亲你的时候呢?还有昨晚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就这样龌龊吗?”
右手掌心下的心跳飞快,我的脸上感受到了从正下方传来的气流扰动,想来是他被我这样不留情地戳破数落之后终于有了叁分火气。或许他正像蓄势待发的斗牛一样深呼吸,并用愤怒的、充血的眼睛看着我,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待决定好要刺穿我的心脏还是肚皮。
我不怕他现在可能拥有的想要之握于死地的愤怒,他越是愤怒,我的结局反而越清晰。情绪极端的时刻只会给我最干脆利落的死亡,我期待的就是这个。所以我不介意再添一把火,毕竟昨夜他可是半侵犯了我的身体,现在我才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我的时间应该不多,所以我的动作要快。于是我的左手忍着不适,果断从根部抓住了完全直立起来的那根东西。我要惩罚他,所以我手指用力紧紧攥住充血的肉棒,大拇指指尖和中指指尖汇合之后还继续使劲,恨不能直接把这东西弄断。
就算能伤到他也是可以的,他不是无所不能吗?竟然会被我暂时压制,这样想想我的人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也算是报了昨夜的仇,接下来就只看他何时暴起取我性命。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虽然因为那处的痛苦而颤抖,开口时竟然没有一丝愤怒和质问的语气:“疼,好疼……你,你解气了吗?隋盈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疼,可以补偿,嘶,昨晚的错误了吗?”
他的手被我的腿压着,此时也讨好一样摩挲着我的脚踝,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想要报复我的意思,只有忍受和温顺。他和我的猜测截然相反的反应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直到他的呼吸声里带上了弱哼哼的哭声才如梦方醒一般收回了手。
怎么倒像我是那个把人欺负哭的大坏蛋了?整个人从他身上退开之后,我同手同脚地爬到沙发另一端坐下,伸直了僵硬的左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可能他恢复好了之后,他又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才意识到沙发的凹陷声是他故意弄出来让我判断他位置的。我的左手被他的双手温柔地拢住,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想要甩开。
“如果你觉得我们扯平了的话,可以对我有好一点的态度了吗?隋盈小姐?我知道你们人类喜欢等价交换,如果我放你回到光明之处,你可以再摸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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