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
季布冷笑一声,扫了眼表情慌张大口呼吸的孙警司:“不知道的还他妈的以为你不怕死呢。”
“我说啊,我什么都说。”
孙警司眼珠子瞪大脸色煞白,眼神惶恐的看着依旧在往外冒血的手臂,精气神萎靡明显虚弱了不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把人给我挖出来。”
季布朝乌蝇招了招手,后者拿起铁铲来开始刨沙, 挖开后再度把孙警司从坑里拉了出来。
“给他包一下,别让他死了。”
季布抬手看了看腕表:“你有三分钟说话的时间,没有说出我满意的东西,呵....”
他的言辞之中意味明显:“说吧,黑警是谁,你的上线是谁?”
“不知道。”
孙警司坐在沙滩之上,脑袋无力的抬起看着季布:“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见过面。”
“卧槽!”
乌蝇正拿着纱布给孙警司包扎着手臂呢, 听到孙警司这么说, 手心发力攥着纱布直接勒紧:
“屎忽鬼,你他妈的跟我们讲笑呢?!”
绷紧的纱布直接勒进了孙警司手臂上的豁口中,一时间皮肉往外翻卷渗出的鲜血快速的顺着纱布蔓延扩散。
“啊...”
孙警司惨叫一声,语气急促的嘶吼到:“我不知道,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真的不知道啊。”
“嗯?”
季布眉头一皱,事情有这么复杂么?
“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孙警司捂着皮肉外翻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嘴唇泛白脸上毫无血色,虚恹恹的继续往下说:
“根据我的猜测,老鹰应该跟早些年雷洛他们那一批人的,远不是大家所能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在港岛的位置很高,不单单是跟这些白粉集团的人合作,跟港岛不少的社团也都是有勾结的。”
“他为这些社团、白粉集团充当保护伞,进而收编我们来给他办事充当他的脚, 每次他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时候, 直接通过电话联系我们。”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见过他的面。”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生怕三分钟时间眨眼即逝:“就拿这次栽赃你季布一样,我也只是按照他在电话里说的指示来。”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能感觉到每次只要是他授意我们去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部门都会非常的配合我们。”
“那行。”
季布轻哼一声:“你说你不知道老鹰,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啊,就跟侯景程只认识我一样,我们中间都是隔着一个人的。”
孙警司抬头看着季布,眼神中闪烁着恐惧:“你不要太低估了老鹰的本事,他除了在我们这些内部人员中间隔了一手,最后还利用社团来隔断我们。”
“就比如我,我知道的就是老鹰手底下控制着一个社团,忠信义,忠信义你听说过没有?!”
“我跟老鹰之间从来都只是通过电话联系,任何涉及到钱财的事情,都是通过忠信义的人来操作,由忠信义的小弟来负责给我们送黑钱。”
他伸手一指侯景程:“他,他肯定也是这样的。”
“冚家铲!”
侯景程一看孙警司指向自己,心里一连串的连连问候孙警司的祖宗:
“孙长红,你真是死了个妈了,这种事情你他妈的就别带上我了行不行?”
当然了, 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到:“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忠信义社团,但是每次的黑钱确实都是由那些社会上的烂仔给我们的。”
“忠信义?”
季布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句,皱眉抽着香烟,眉头拧在了一起,没有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你信我!”
孙警司一看到季布这个姿态,“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哀声求饶到:
“这次栽赃你的事情就是我一手主导负责的,我现在就安排人给你把这个桉子撤了。”
“你?!”
乌蝇闻言身子往前一探,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不..不是我!”
孙警司眼皮子一跳,当即摆手解释到: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做事的,我是按照老鹰的指示来做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马仔而已,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说说忠信义的事情。”
季布眉头微挑,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解决:“忠信义什么情况,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忠信义的龙头老大连浩龙,他们也从事白粉交易,这些年在老鹰的关怀下发展的很快,事业如日中天。”
孙警司说话不带停顿的,一边说话一边关注着季布的表情:
“连浩龙手底下勐将如云,在生意上面,他的老婆素素负责打理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