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呢?”明决问道。
他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很多余,她回去之后还能干啥呢?照常上学放学,恢复平常的生活。
但明决还是想问一下,她回去之后,又会是怎样处理这段经历呢?
是像前面几个人一样将这里的事情深埋心底,还是会想要跟朋友分享这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毛利兰不假思索地道:“作业我已经写完啦,回去之后先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后给爸爸准备晚饭……”
她本来就是在放学回家路上过来的,等回去之后自然是继续原本该做的事情。
“好多天没看到爸爸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喝酒喝醉了……新一和园子我也好多天没看到了,有点想他们了……”
等忙完家里的事情,她就去找新一和园子,一起出去玩,再跟她们分享一下在这里的奇妙经历。
如果这段经历可以说的话……
“我来到这里的事情可以跟别人说吗?”毛利兰抬头看他,征求他的意见。
明决果断的摇头,“不可以。”
不管是琴酒安室透或者是宫野志保,都是知晓轻重的人,过来的事情不会乱说,甚至不会跟人说起。
但小兰不一样,这孩子单纯的很,有事情就会很想跟父母朋友分享,很容易出事。
“你可以跟你的朋友说你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不要说你突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在这里呆了十天。”
这两者性质是很不一样的,前者只是在说自己的一个梦, 梦再荒诞也不会让人在意。
但后者不一样了,一旦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尤其是像琴酒这样过来过的人。
“嗯嗯, 我知道了。”
小兰很乖, 明决既然不让她说,那她也就不说了。
实在想说, 就说做了一个梦,这样也好解释,免得到时候新一那个较真的家伙追问起来,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毛利兰离开的时候带的东西相对不少,全是志保送的那些礼物。
明决没有什么能送给她的,只送了一句祝福,以及让她不要再惯着她老爸。
毛利兰有点鼻酸。
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她过得挺好的,明决真的是无条件对她好, 也从来没向她要求过什么东西。
志保离开之后她心情低落了一段时间, 明决想了很多办法让她缓过来, 看电影, 打游戏, 逛街, 都是为了让她开心些。
如果她有哥哥的话应该也就是这样子了。
送完毛利兰离开, 明决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了。
志保离开之后, 暂时就没有人过来了,算是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
现在她们都离开了,家里就剩他自己了,看着清清冷冷的屋子, 他颇有些怅然若失。
这种怅然只有一点点,每次跟朋友分别时都会有。
他暂时并不打算去展开自主召唤,因为不知道会召唤到什么人。
趁着漫画册还没有送新的人过来, 他打算给楼上的出租屋做翻新,既然让口袋里有进帐, 也是给未来过来的人留个单独住的地方。
到时候如果有人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的话,就可以去楼上去住。
毕竟不知道来的都会是什么人,对于女性来说,即便他看上去再无害, 但跟一个成年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心中还是会害怕的。
“嘿, 我怎么感觉我这里还能当个客栈呢?”
明决摇了摇头, 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除非哪次召唤个全家桶,否则真不存在当次元客栈的可能性。1
再说了,他还要出租的……
……
回到熟悉的地方, 毛利兰有些恍惚。
她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虽然明决向她保证过她一定会回来的,但她内心难免还是会有些许的害怕,害怕自己回不来了。
现在回来了,她那颗心一下子就落到实地了。
摸着怀里抱着的几个公仔,她笑容一下子露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去。
书包上,那个伊丽莎白鸭的挂件一晃一晃的,如同主人此时的心情。
家里,毛利小五郎照常躺在二楼的老板椅上呼呼大睡。
他长大着嘴巴,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嘴角露了出来,鼻尖上的气泡随着他的鼾声一会变小一会变大。
在他身旁,散落着几个啤酒罐子。
毛利兰看着,叉腰深吸了口气,大喊:
“爸爸!”
音波如同涟漪一般不断扩大攻击到毛利小五郎身上,将他鼻子上的那个泡泡打破。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怎么了?”他茫然地爬起来,瞬间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