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其他更多的你想知道就得自己去问琴酒了。”
伏特加连忙摇头,他不想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让他去问大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安室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都跟你说了,你不用跟着我,可以回去复命了……”
安室透慢悠悠地走远了,徒留伏特加还站在原地,想着要怎么跟琴酒说。
等他回过神的来的时候,安室透人都看不到了。
“算了, 先回去找大哥复命吧。”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具体忘记什么又想不起来,只能忐忑的去找琴酒, 看看到底是有什么疏漏被他给忘记了。
琴酒正在离他们停车的地方不远的半山腰上抽烟。
这里视野很好,远方的山峦连成一片,朝阳从山间露出头来,阳光将晨雾驱散。
山脚下成片成片的稻田绿油油的,围绕在房屋边,再过几个月就能够进入丰收季。
有炊烟从屋顶的烟囱上升起,还能听到从山脚下传来的欢笑声。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太过安宁。
琴酒看着远方,眼睛里却像是什么也没有。
他夹着根香烟,片片灰白的烟雾从口鼻中喷出,将他的脸遮挡,看不真切。
或许是十几年前在拘留所里留下的习惯,每当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找个地方,将大脑放空,安静地待一会。
对他来说, 休息的时间难得, 往往是一个任务结束没多久,很快就要马不停蹄赶往下一个地方开始下一个任务。
只有像这样安静地,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将将大脑完全放空,才能在忙碌的生涯中带来一丝喘息。
没有人喜欢劳累的生活,他也不例外。
他一开始也并没有多么高尚情操,要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他只是因为很普通的欲望,想找个很赚钱的工作,然后机缘巧合进入了组织,成为了其中的一个成员。
但不知不觉间,忠诚于组织这个想法就已经深深根植于他的脑海,组织的利益远大于他个人的利益,BOSS的意愿胜过了他自己本身的意愿。
这种改变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只有在这样将大脑放空,审视自己的时候才能发现一二。
但即便是发现了异常,过一段时间也很快就会忽略掉,就像从未发现过。
琴酒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有个其他人操纵了他的身体,主导了他的思想,他却反抗不得。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哥~”
伏特加的声音比他的人先到了琴酒的耳朵里。
伏特加找了半天才找到琴酒在这里,连忙小跑过来。
琴酒将香烟踩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伏特加脚步停下,想要逃跑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让你问的事情问到了?”
伏特加头上汗都出来了。
以他对大哥的了解,虽然大哥现在看上去跟平常一样,但他知道,大哥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才会这么看风景。
他在大哥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他,完全是撞他枪口上了。
“问..问到了!”
“怎么说。”
琴酒平静地看着他,倒想看看他问出了个什么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被波本摆了一道,他名字倒过来写!
他倒是没有因为被打扰而生气,今天已经够生气的了,他已经快进入到愤怒到极致之后的无所谓了。
他又没办法现在对明决做什么,把伏特加打死了吧,还要重新找个听话的小弟。
就算想教育伏特加,也得等回去之后,现在把伏特加打残了,他还得把他拖回去,太麻烦。
“波本说他被明决关了十天......”伏特加颤颤巍巍地将安室透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当然,去掉了一些说琴酒坏话和幸灾乐祸的。
明明大哥的表情很平静,也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却觉得大哥这样子比生气还可怕。
琴酒半垂着眼皮,看傻子一样看着伏特加。
就这?就这就问完了?
关于明决的资料你问了吗?他今年多大?家庭情况如何?
他们为什么会去到他那个世界?
他那个世界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带了本书回来,那他有没有带什么回来?
他对那个世界了解多少?
你以为他是你,不会注意这些问题吗?
这些通通没问,通通不知道,还好意思过来说问到了!
你问到了什么鬼!
琴酒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痛,被伏特加蠢得。
他伸手捏住了眉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