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掉头就走。
男人的神色丝毫不见慌乱,却一个大步上前,从背后强硬地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多萝茜拍打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
“不放”,他一把抱起她到椅子坐下,他蹲在她面前,握紧她的手,
“多蒂,你告诉我好不好?”
一如去年求婚的时候,他就是想在她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多萝茜别过脸,她不懂,
“你为什么要问?”
虽不至于他婚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她的确觉得这些事从此之后与他,都再不相干。
人总是贪婪的。
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得到她,他想拥有自己的家庭,有可爱的小孩,这些事项从未剔除出他的人生清单,那么她呢?
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出声,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好笑,
她突然想起那个在英国的乌克兰人,乌克兰人倒是这点比他好,没敢婚后还死不要脸的,想着和她藕断丝连。
“马尔基西奥,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也很可以啊”,她撇了撇嘴角,毫不在意地展露她的不屑。
马尔基西奥不置可否,他承认他无耻、下流、心思苟且但他就是把这些都明明白白地摊放在她面前。
他毫不退缩的回视着她,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倏地,多萝茜笑了。
是了,她又何尝没有贪心的地方。
马尔基西奥也笑了。
他们不过是,东食西宿,彼此彼此。
多萝茜刚刚在基辅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门,舍甫琴科转会回去基辅迪摩那,她去看了一眼,终于放心了些。
没想到一打开灯,就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而且大晚上的,灯也不开。
马尔基西奥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多萝茜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人又来了。她也懒得理他,自己整理行李去了。
她从乌克兰拿了一套套娃回来,当她把套娃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马尔基西奥,
“你去基辅看他了”。
“嗯”,多萝茜顾着收拾东西,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看着她的样子,马尔基西奥就有点来气,
“去看他做什么?”想起自己被她说过的,“人家已婚有家室,你去看他有什么意思?”
多萝茜真的觉得好气又好笑,“那你来这有什么意思?”
马尔基西奥一噎,想起五年前她在都灵为舍甫琴科哭成泪人的那一晚,大半是嫉妒,多少有点心疼,
“曾经为他哭成那个样子,还不能放下啊?”
“还有你去基辅,你们俩”
多萝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头沉默了一会。她承认,自己对于舍甫琴科之间的感情是复杂的,也许称得上诡异的迷恋和畸形。
穿着背带牛仔裤的女孩不顾形象的在地板上坐下,
“他结婚后,我和他之间,连一个亲吻都不曾有过”
“但你,总对我图谋不轨”。
马尔基西奥吊儿郎当的笑了,心下却划过一丝酸楚,这样不是更显出了他在你心里面的与众不同吗?
这样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散尽,只见坐在地板上的多萝茜挺直腰背,认真地看向了他。
“Claudio”,她叫了他的名字;
咬着嘴唇,似乎在下定决心一般,
“你是真的结婚了呀”。
这一刻的多萝茜是真的心想,再美的梦都有醒来的一天,而她和他之间,还不尽是美梦一场。
都灵巧克力的香甜气息应当留在意大利,而不再是飘荡在西班牙。
她也许是时候结束自己这一份,关于年少往事的贪恋。
马尔基西奥显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
他也开始沉默了。
他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她不在乎他,明明相拥热吻过那么多次,却总是患得患失,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点。
他年少认识她时,她身边就已经围绕着那一群意甲足坛的风流人物,而他
他不敢说,他没有一点的比较过。
她似乎也从来不会吃他的醋,他和罗伯塔的事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问过。明知道这样幼稚,但他总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这一点,罗伯塔和她不一样。罗伯塔的忌妒心很强,总是很容易吃醋嫉妒,他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觉得自己是重要的,是被迫切需要的。
但无论如何,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自我的抉择,不需要她来承担任何,以及莫名的负罪感。
“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我当然不”,多萝茜扬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