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把东西放在他办公桌上时,夏怜还是心里有些忐忑。
“其实不用了,我这边去负责解决。”宫光耀听到饰品少了眼睛也没眨,反而好声好气的安慰了一下她。
本来是准备给她的,但是看在她不断拒绝的情况下,还有因为少了东西的后怕,只得答应下来。
宫光耀看到那几张图片就觉得衣服已经完成了使命,便不太在乎,反而和面前的人谈起了学习。
状元可能夏怜可以搏一搏,尚高其他出国考试和竞赛保送的人太多,依然有不少想要通过这个渠道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夏怜是那个稳扎稳打的潜力股,“好好准备一下吧,如果到市里的名次,这次应该校委会发不少奖金,因为连续几年都是一高拿的第一名,一直在等着新的人选,这样后期可以选的比较多。”
“嗯......好”
“有没有想去的学校。”宫光耀抬眸看着她,流水般温柔的目光扫过,薄唇轻启。
“目前没有想好,先好好准备吧。”
谈话就和传球一样,一旦另外一方没有把球丢过来,整个赛场就戛然而止,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两人客气了一会儿收尾就散开来,夏怜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宫光耀看着合上的门笑了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怜总是觉得她像小动物,之前被两人折磨的很惨又很可怜,看到她认真的样子又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真是可怕的魔力啊,长长叹了口气,把精神又放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而季冷就不一样了,自从方塘回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不是季冷要求,夏怜今天都不会主动去画室等着他。
密码依旧没改,里面的新的画已经垒起来一摞了,有一些黑与白的画面被光照着,看着它们夏怜想起来了曾经在雪山的日子,远处的山林就是这样,斑驳相间,看起来嶙峋又带着孤傲。
和往常见过的主题都不一样,大概这就是天才吧,夏怜不会深层次的鉴赏画作,只能通过每次对美的基本认知,普通人能看懂,能觉得好看,并且通过看画衍生出来有自己的想法,那些炫技和技巧一概不知,只有浅显的发现。
如果不是这层关系,也许季冷对夏怜来说就是一个有名的画家,这辈子都没有关联的那种。
拉开外面遮光的窗帘,曾经那些在新鲜的时刻一笔一笔描绘下来的画现在已经蒙上尘,已经被展出许多人看过了,就没有那么如第一次视若珍宝。
以前的毛绒绒地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硬块的织物,之前是因为怕太硬,有时候跪着不舒服特地换的,空间的布局也悄然改变。
“感觉怎么样。”季冷打开门就看到那个乖巧的女孩站在窗前,逆着的光把她的发丝洒上一层金光,柔和的侧脸带着无线的温柔。
她轻轻点了点头,季冷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距离上次到画室已经很久,都快忘记以前的恶作剧。中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朋友离开又或者是到达人生的另外一个阶段,总之说不上来的惆怅。
“今天天气不错。”带着有点冷清的温暖,他坐在熟悉的沙发上,手上的温咖啡递给了夏怜。
夏怜看到带有一点雾气的杯子,被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太白皙的指节,手腕用力露出了青紫的血管,他就这样直愣愣的递过来,还得些许仰着看夏怜,温润的眼睛像毛茸茸的小狗。
“谢谢。”
夏怜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下放在一旁,长时间的警惕让她有点累了。季冷拍了拍沙发的空位,让夏怜坐在身边。
男孩带着冷冽的清香一下拥入了她的怀里,整个空间都是诱人的味道,让夏怜一下就呆住,也不知道做什么。季冷柔软的双手轻轻垂在一旁,身躯覆盖在馥郁的花朵之上。
夏怜顺着季冷的身子倒靠下来,任由他的脑袋埋在胸口。男孩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抱着温暖的身躯就不动了,喉咙里像是小兽低声呜咽着。
一会儿过去,画室里只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人已经沉沉的睡去。
夕阳洒进画室,夏怜睁开朦胧的睡眼,每次都是这样,先是季冷要睡,后面变成了夏怜醒来,季冷已经开始在画画的情景了。
“快来看。”一朵妖娆盛开的黑色大花跃然纸上,透着绮丽和诡异的美。
他的手摩挲在夏怜的肩膀,透过肌肤的触碰感受皮表下的温暖,“说出来你看到的第一感觉。”
“有盎然的生机,巨大的张力,很美。”
夏怜思索之下给出折中的答案,他开心的笑了下“最懂我的果然是夏夏,有的人,为什么眼里只有自己......从来不看别人呢。”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拉着夏怜,为这朵花铺上一层蓝色的生机,反而更冰冷了,就像他一样。
温暖的阳光快要消散,他修长的手拂过夏怜的肩头,又轻轻捏住她的耳垂,把软若无骨的小白兔推倒在沙发上。
带着咖啡味的唇从她的额头吻下,轻轻触碰到眼皮,又掠过鼻尖,把她所有的甜蜜和美好都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