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兰已经一个上午没和沉遥说过话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们吵架了,而是她一颗心全扑在喻思勉身上。
沉遥实在不明白,他们小情侣坐在一起好好的带上她这个电灯泡干什么,噢,是两个电灯泡,喻思勉哥们的生无可恋已经写在脸上了。
宋芊兰和喻思勉就这样黏在一起,上课时、吃饭时、去图书馆时……
沉遥决定以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吧,没意思,真的。
回到兰汀后,沉遥有些心累。
她把那枚鸽子蛋钻戒又拿出来,虽然钻石的珍贵大半都是人为营销出来的,不比黄金这种贵金属长久保值,但亮晶晶的透明石头是真的很美啊,看上去就会让人心情变好。
她把它放回梳妆台上的盒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没事时总是忍不住打开看上几眼,有时候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那张GIA证书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儿,告诉她这是枚多么大、多么纯净无瑕的钻石。
晚上,谢从行照例来了兰汀,他现在天天到她这里蹭饭、留宿,沉遥不忙的时候就会亲自下厨,他也会来帮倒忙。
沉遥觉得要是哪天世界末日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第一批饿死。
她花大力气做了蒜蓉小龙虾,配上凉面,在炎热的夏天里十分解馋,谢从行给她剥壳,她发现这个人做菜不太行、享受第一名,在吃这方面倒是颇有经验。
晚上谢从行又想爬床,沉遥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宋芊兰刺激到了,这回没有拒绝。
谢从行时隔半个多月终于能把她抱在怀里了,柔弱无骨的身体,让他一阵心猿意马,火从心里烧到了全身,他想把她压在身下,和她融为一体,然而他不能。前几天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就冷眼看了他好几天,他怕这次放肆后,下次真就连门都进不了了。
黑暗中,谢从行故作掩饰般开口:“这个月月底我父亲过生日,到时候带你回去见见他们,好吗?”
沉遥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该来的也逃不掉。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眼。
身后那人热得像个暖宝宝,正好空调开的有些冷了,她也不觉得烫人,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从行浑身难受,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简直就像把一杯水放在快渴死的人面前却不给他喝那样残忍,他甚至觉得还不如分房睡,反正看不到就不会一直想,总比现在的折磨强。
这天晚上,他的睡眠质量比以前更差了。
周末,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沉遥一大早去了图书馆,有门课提前考试了,算下来留给她的复习时间还不到两周,在这期间她还要正常上课,时间有些紧凑。
谢从行目送她出了门,一时间有些闲。
他准备回自己家时,手机铃声响了,是霍未微打来的电话。
简单交谈几句,他才知道霍未微被她母亲拉去了一个相亲宴,想让他过来帮忙解围。
谢从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有这么闲吗?
“呵,要不是我弟弟还未成年,那个人跟我又是同一个医院的同事,我用得着请您这尊大佛?”
霍未微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屑,谢从行眉头都没皱一下,却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行,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谢从行开车前往宴会所在的大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看到了霍未微和她对面的男人。
霍未微看到他来了,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假笑,对那个西装男说:“我朋友来了,我们约好一起看电影的,得先走了,不好意思。”
西装男当场就生气了,大声说:“等等,你什么时候约好的?为什么不提前说?”
“十分钟前。”
西装男看到谢从行傲倨的神色,脸色难看,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霍未微提着包包,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走之前顺便结了账。
“你知道他刚才和我说了什么吗?”霍未微冷笑。
“什么?”
“真不敢相信,已经21世纪20年代了……”霍未微边说边摇头,“他竟然让我辞了工作和他结婚,然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谢从行皱眉,他也没想到在现在的A市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言论让人感到不适。
“呵呵,这是今天的第叁个,这么一比较,我甚至觉得第一个男的还不错。”
他们去了楼上的一个茶馆,点了一壶大红袍,茶叶在茶壶里起起伏伏。
“说吧,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霍未微一直往瓷杯里加糖,看得谢从行直皱眉头。
“你说,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但是对方一直不愿意和你结婚,这是为什么?”
“嗯?你说你和沉遥?”
“……是。”
霍未微抿了一口茶,有些烫,“很好理解,她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