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翎鼻尖轻嗅,若有似无的古怪臭味在鼻间萦绕不去,她揪揪闫梨的衣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闫梨阖上门,一脸莫名其妙。
古董店老板的病房静悄悄,除了他躺的靠窗的病床,另外两张病床都空着,没有陪护家属。而古董店老板本人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病床上隆起一块起起伏伏的大包,呼噜声一震起一阵停的。
“就是……”周玉翎比划着,找不到形容词,“它闻起来烧鼻子。”
这形容,闫梨愈发迷惑了。她歪头盯着周玉翎看了几秒,企图看出她脸上恶作剧的成分,可她一无所获:“算了,别管什么臭味不臭味了,我们今晚的目标可不是‘寻找臭味来源’。”她手指着病床上的古董店老板,意为:这才是我们今晚的行动目标。
“十二点了。”周玉翎尽职地报时,臭味依旧若有似无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她只能尽量屏蔽它。
闫梨对了下自己的时间:“很好,我这也十二点整了。奇怪,他怎么还没起变化?”铜灯的火焰轻盈地跳动,所照之处平静没有丝毫异动。
臭味越来越浓郁,难以忽视,周玉翎心下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她抓住闫梨的胳膊,想要告诉自己的伙伴自己的感受:“闫梨,你闻到了吗,那种臭味越来越明显了。”
闫梨没看见本应该于这个时间节点“复活”的蠕虫略感浮躁,同来的行动搭档却分心关注她根本没闻到一星半点的莫名其妙的臭味:“周玉翎你就不能专心点吗!”闫梨的低吼声已是有几分薄怒。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有不好的预感,啊!”一滴液体凭空落到周玉翎头顶,努力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同伴的周玉翎吓了一跳。
闫梨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周玉翎叫破声躲闪异物,她下意识一条火鞭率先抽向天花板。第二条火鞭紧随其后。火焰燎过天花板,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空气一阵扭曲,幻象燃尽,显露出令两人吃惊的真面目。
“天哪。”闫梨和周玉翎震惊地看着天花板上倒吊着的虫子,那条诞恶蠕虫——它进化了。
“它进化了。”蠕虫顶着的是她们那天看过的和古董店老板八九成相像的面孔没错,但它变了,从那天偏向毛毛虫的模样变成了另一种姿态——头上长头的蜘蛛。
他的头还是人头,头上一排对应蜘蛛眼睛的部位变成了一排小头,小头上是一排小缝,估摸着那才是它真正的眼睛。它有十二条腿,两条肖似缩小的人类手臂从他脸颊两侧长出,手掌的部分变成了钳子形状。十条腿分布在有外骨骼的黑色油亮的躯干两侧,八条腿助它紧紧附着在天花板上呈倒吊状,最后面两条腿不停地在身后的搓动。方才的火鞭的火光燎过,周、闫两人看清了它身后搓动的两条腿实则并非在搓空气,而是在搓丝。
古董店老板催生出的这只近似蜘蛛的蠕虫的腹部是梭形的,它梭形的腹像是从蝗虫之类的虫子身上嫁接而来的,但这不影响它从中拉出细丝。周玉翎她们一抬头就能看见蠕虫的腹,那上面长着许多黑色的硬毛,不知是何作用。
它或许尚未完全复活,因此方才的动静并没有吵醒它。原来,滴到周玉翎头顶的液体是它拉出的丝上的粘液。
看着这明显战斗力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的诞恶蠕虫,离门把最近的周玉翎手握住了开门的把手,一点点拉开虚掩的门。面对强敌,闫梨和她想到了一块儿,她一边警惕地防范着尚未苏醒的诞恶蠕虫,一边用眼神鼓励她:加油,快点拉开门!
门页开合时干涩的尖锐的摩擦声刺激着她们紧张的精神。周玉翎的呼吸都放缓了,闫梨紧张得不停眨眼睛。她侧着身,一眼注视不断扩大的门缝,一眼紧盯蠕虫,可以看出她很希望拥有变色龙的两眼分工观察不同方向的能力了。
不费工夫全身而退的希望近在眼前——
***
红艳刺眼的房间,黏湿的空气,容纳四五人滥交的深粉色圆床上,一个高挺着积有宿便的肚子的火柴人跪姿撞击着背对着他的跪趴着的另一个火柴人。
肢体相撞中,宿便大肚的男火柴人瞪着小眼睛张狂的叫嚣:“怎么样?老子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
“叫啊,母狗!爷cao得你爽不爽!你叫啊!”男火柴人口中叫嚣不停,下体用力顶弄撞击。他的下体进出身下趴跪的火柴人下体的间隙,他的那一块,不是太轻易可见。
瘦得近乎皮包骨的女人被动敷衍地哼唧,闭目假作难忍之状,撑着身体的手臂状似不堪男火柴人的撞击向前推滑,实则藏在枕头的手掌用手背皮肤搜寻着她方才匆忙间转移丢进枕头下的利器。
手背碰到一冰凉硬物,女人眼一睁,眼中一道利光一闪而过:找到了!
“咦,避孕套掉了?”男人下体的小肉虫又一次掉出女人的身体,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大小尺寸不太合适的避孕套不见了,而女人的阴道外露出一片透明的硅胶薄膜。他略扫兴地捏住那露出来的避孕套一角将它扯出随意弃于地面,狠狠打了几下女人的屁股又骂了几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