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梁土墙的居室摆设装饰或精巧或稀奇,貌似简陋的房屋内一事一物出了这个神奇的村落皆是王公贵族遍寻不得的。内间的床榻上,少年男女肌肉紧实的蜜色肉体纠缠在一起,摩擦着,难舍难分。
抬目撞进深黑的眸子,下一秒少年便亲上了周玉翎的嘴唇。周玉翎知道自己在做梦,做春梦,春梦的剧情无聊且一成不变。
老套的开头——她在外林捡到受伤昏厥的少年,少年衣冠华贵看似身份不凡,少年皮黑野性又俊帅,她一时起意捡回村落医治。
无聊的展开——阳光开朗的少年吸引了隐世小村庄长大的少女,身为救命恩人的少女明艳开朗同样吸引了少年,两人在少年养伤期间背着少女的长辈家人相恋。只有女性存在的村落,隐藏着许多秘密的小村,外来者本就是受排斥的对象,更何况外来者是男子。少女与少年的恋情遭到了母姐的强力反对。
乏味的高潮——少女的家人不能接受少年的存在,少女与母姐间从未有过地爆发了数次争吵,亲情在争吵中产生裂痕。少年见此鼓动少女离开隐世的村落,与他一起回他的国家成婚。
略有新意的结局——村落的大族长,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出面,左手缓和少女与母姐紧张的关系,少女和母姐解开心结抱头痛哭和解;右手威严又不失温情地劝解少女,给少女留下独自思考的空间。最后少女依依不舍地跟少年分手了。
周玉翎是剧情里的女主角——少女,眼前的不知名的少年就是男主角。
当下的剧情是少女和少年互通情意后的发展,感情加深的两人在少年的诱使下有了身体上的深度交流,进行了一些生物性的繁殖行为。
周玉翎面无表情地环着少年的脖颈,任由少年乱七八糟地亲舔她的身体。接下来应该是她和少年的奸情被姐姐撞见,第一轮矛盾爆发。
值得吐槽的是,她的姐姐,和容小雨长得九分神似,母亲则是晒黑粗犷版的赵绒芝。要不是容小雨不在她都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应聘一下她姐姐的位置……
少年忙忙碌碌欢快又热情,蜜色的手臂把周玉翎抱得很紧。周玉翎无聊地看天花板,倒数这次姐姐几时来捉奸,打奸夫。
二十、十九、十八……十,“阿翎你这做什么!”您的捉奸达人小雨姐姐上线。
少女慌忙推开情人,姐姐抄起棍棒毫不客气地落到了少年的身上。姐姐边打边骂,少年躲闪着滚下床,剧情内的人物行为轨迹不因周玉翎主观意识改变,她扮演的少女心疼伤势未痊愈又被姐姐追打的情郎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就赶紧拦着不让姐姐继续打人:“姐,别打了,他伤还没好呢!”
气上头的姐姐哪听得进去,一把挥开妹妹:“这来历不明的臭小子居然胆敢勾引你!我非打死他不可!”
“姐!求你了!”少女扑上去再拦姐姐……
与家人争吵,和被隔离的少年情郎私会,族长出面调和矛盾,剧情按部就班地走向结局:少女静思叁日,终于下定决心斩断情丝泪别情郎。
场景转换,上一刻还泪眼婆娑挥别的情郎再次出现在面前。
周玉翎疑惑,按照过往的经历,少女挥别少年,她就该梦醒了,怎么还有续集?
从周围人包括“前情郎”的外表可以得出,时间距离她们被迫分离过去了几年,少年身姿挺拔肩背变厚,成熟了许多。身后穿着甲胄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是他带来的兵卒。他的怨怒积聚深沉,隔着一段距离与周玉翎相望不语。
他不讲话,周玉翎可不能跟着他沉默:“杨玉寰你为何带兵围我女灵族!”
“阿翎,我来接你回去成婚。”被唤作杨玉寰的男人目光沉冷,定定地注视着族人围拢簇拥在中间的周玉翎。
“我和你叁年前就已一刀两断,何来‘成婚’一说!”杨玉寰带来的兵卒之众,来者不善四个字就差写完贴他脸上了,还“成婚”个屁嘞,傻子才信。
“阿翎,无论你信或不信,我今日诚心求娶你。”
“究竟是诚心或者狼子野心,你觉得我的眼睛看不出来?”周玉翎怒斥杨玉寰的无耻。
杨玉寰似是无话可继续狡辩:“你若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林间路窄不便行马驱战车,是以杨玉寰和他带来的手下没有多此一举地骑马来,周玉翎远远望见随着杨玉寰摆手下令,他们挡住了大半的囚车样的存在缓缓推出,与少女阿翎内心的不安产生了共鸣。
他们推出的是十辆囚车,每辆囚车上各关着七八死囚。人眼不可见的扭曲的黑暗肮脏气息从囚车的死囚身上溢出。周玉翎没有漏过族人们握紧手中武器的动作:“让家里人藏好孩子们。”他们是有备而来,研究透了她们。
那些黑暗扭曲的气息,来自于她们的死敌——操恶傀。
“阿翎,我好不容易求得父王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们可以全族迁入我的封地。”强娶族中地位举足轻重的阿翎,一句话便要女灵族上万女子离开数千年繁衍生息的林中村,举族离根迁入他的封地,成为他国子民?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