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店里大多是刚考完来放松的学生,认识蒲夏和庆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毕竟他俩的恩怨当时闹得几乎是尽人皆知。
因此,当两人同时出现在同一画面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遇到蒲夏之后,庆玲笑僵住了,她目含怒光冷声道,“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蒲夏不想再惹什么麻烦,所以对于她的话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往里走。
可她的主动避让落到庆玲眼里,却变成了傲慢与无视。
她不由得更气,跟周围的人招呼了一声,一众人向前围住,将蒲夏他们的路挡住。
这个架势,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
陈玉下意识躲到了蒲夏身后,她是真害怕,光是站在那里都已经抖得要哭了出来。
蒲夏看了眼她的状态,然后对庆玲说道,“你要找我麻烦也得挑个合适的地方,在这里动手恐怕你会比我更麻烦。
这样,我跟你们走,你让她离开。”
陈玉听了瞪大了眼睛,她扯了扯蒲夏的袖子,拼命摇头用眼神表达着不赞同——你疯了吗,主动跟她们走!
庆玲见状,做出了一个浮夸的笑容,“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行啊,你自己跟我们走,我放过她。”
陈玉还想说什么,就被蒲夏打断了,“你跟着反而会拖累我,快回家吧。”
陈玉很想反驳,但事实又确实如此。
她咬了咬牙,准备转身离去,结果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庆玲抓住了胳膊,红发少女露出不善的笑容,透露出威胁的意味,“你最好乖乖回家,如果敢多管闲事叫人,你就死定了。”
陈玉在她凶狠的目光下,忍不住一哆嗦,飞快地点了点头,在庆玲松开手后,立即踉跄地跑了出去。
庆玲又看向蒲夏,笑了下,用一种让人极其不安的欢快语气道,“好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时间啦。”
蒲夏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像是无所谓,“你带路吧。”
这种轻松的态度反倒让庆玲心里打起了鼓。
如果不是她这边明显人要多出不少,她甚至怀疑,其实是蒲夏找他们麻烦。
难道,她有什么准备?
或者,她已经通知了谢生?
想到谢生,庆玲的心像被放在火上灼烧,既热烈又痛苦——
因为想到可以见到他,她的心跳就止不住加快;可转念又想到他对她冷漠的态度,这一次次的跳动便附增了痛苦。
“玲儿,我们不至于几个人对付她一个吧?”
他们一行八人,蒲夏听着他们指示一人走在最前面。看着少女瘦削高挑的背影,走在庆铃旁边的一个男生忍不住问道。
庆铃心里冷嗤一声,没有答话。
很快,他们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蒲夏看着前方将去路堵死的高墙,停住了步伐,跟在她身后的一行人也随之停下。
她活动着手腕,转过身,原本沉静的气场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散发着完全不符合她年龄的肃杀气。
这一路上,她想得很清楚,今天要么让庆玲把气出个痛快,要么就是彻底把人打服。
但对面有七个人,即便从小有学习格斗,她心里也没底。她没面对过这样人数悬殊的情况,而且对面还有叁个男生。
可她还是决定选择后一个选项。
她的骄傲,她从小收到的教育,后天形成的作风,就没教过她束手就擒。
“说好,是非恩怨,我们今天在这都算清了。”
“好,”庆玲把话也说开了,“本来怕你不肯乖乖就范,我还找了表叔那边的人,既然今天你肯配合,我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今天就我们之间算清了。”
蒲夏笑了一声,扫了眼两边的人数差,心想是挺讲理
谢生下午熬完了英语听力后随便填了下ABCD,然后提前交卷,直接回了家。
还没等到进门,蒲曼丽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你小子不是考试呢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又交白卷了!”
“没啊,我填完了才回来的。”
蒲曼丽穿着围裙,手拿锅铲气势汹汹地站在厨房门口,听了他的话充满怀疑,“卷子都写满了?!”
“对啊,不信卷子下来了你看。”谢生换了鞋,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咬了口,拖着步子懒洋洋地朝沙发走。
但第二口还没下去,蒲曼丽又吼道,“洗手了没!”
他叹了口气,沙发还没坐热又起身往厨房走去。
挺久没见到人,蒲曼丽趁着谢生洗手时,好好打量了番,人倒是没多大变化,但精神头似乎好了不少。
至少他以前那浓重的仿佛睡眠不足的倦怠感消失了。
蒲曼丽满意,但转念一想谢生电话里说的有事要跟她商量,她心里又“咯噔”了下,别是在憋什么大招。
想到这她立即问道,“你说有事跟我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算了,你先别别说,先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