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当然只是心中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杨妙真道:“锻体功顺天应命,闭气虚神,自然能够重归原始,但乾坤大挪移却是逆天而行,若无心神引导,只能闭目待死而已,我现在体内真气紊乱,阴阳失衡,解穴大法便不好使了。”
柯崇云大惊,忙绕到她前面,问道:“怎么会如此?”
杨妙真道:“郭左使虽然有些鲁莽,但心胸坦荡,重情重义,不可能指使你来杀我!”
杨妙真面露嘲讽,道:“可以,第一个问题,你们安插在五行旗中的暗子都有谁?”
郭咬儿忙狡辩道:“我只是慑于教主雌威,才不敢隐瞒,请教主明鉴!”
杨妙真道:“你有什么不敢的,趁我不能动弹,想要用内力碎我后脑,被我内力迫回之后,又想要用枪刺杀我,还提前杀人灭口,你的胆子可大得很呢!”
见柯崇云还是满脸愧疚不安,杨妙真苦笑一声,看向郭咬儿,问道:“你是点了他的哑穴了吧,解开吧,乘着还有时间,我问他些问题。”
杨妙真摆了摆手,安慰道:“没关系,你的内力也不是毫无作用,你看,方才我还不能动,此刻却已经能够能动弹了。只是又要少活半个时辰了。”
郭咬儿知道说什么也是无用,把心一横,道:“教主慧眼,我怎么狡辩也是无用,您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杨妙真见状,摇了摇头:“果然投靠了金人,呵呵,怪不得临死前还要挑拨我教中关系,你这是笃定我命不久矣,没时间查证,等郭左使全右使他们来此之后,从我口中得知这几个名字,笃信不疑,直接弄得人心惶惶,好人金人有机可趁,我说得对不对!”
杨妙真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好孝心,若不是一上来就往郭左使身上泼脏水,我差点就信了!”
奇怪道:“六叔难道没有传你解穴大法么?”
柯崇云又道:“我用一阳指替你疏通经脉?”
柯崇云更加不安,道歉道:“都怪我,太鲁莽了!”
杨妙真摇了摇头,道:“我非是经脉堵塞,而是内力不受拘束,你刚才注入我体内的那缕内力至阳无比,想来便是一阳指的内力吧,可惜我体内阴阳二气正把我的经脉当作战场,你的内力一来,反让战斗更加激烈了,还好只是一点,否则督脉直接就废了。”
郭咬儿登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郭咬儿眼珠乱转:“对对对,他没让我刺杀教主,只让我守住龟蒙顶,等他杀了全右使夺走五行令,便带兵起事,只是还没结果,张三……圣子便冲下了山,我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了,到时定会严惩我义父,我也是救父心切,才出此下策,起了对您不利之心,请教主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我一命,我甘愿辞去护法之职,甘心为一马前卒,为教主冲锋陷阵!”
柯崇云自然照办。
而杨妙真也噗的一口,又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哑穴一解,郭咬儿连忙求饶道:“教主饶命,我这一切都是我义父指使的,我也不愿如此的。”
杨妙真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想去尝尝心火焚身酷刑了!”
杨妙真闭目想了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投靠金人的?”
郭咬儿眉毛一跳,随即道:“原来教主早就察觉了,不错,锐金旗副掌旗使周琦、巨木旗校尉黄安、厚土旗校尉袁勇和郭麒麟、洪水旗岳亮都是各旗中地位最高的暗子,其余暗子都受他们节制,只有烈火旗把控最严,无法安插人手,不过最近几个月,我们也暗中接触了七侠派的,七侠派的李少侠,只是他并没有答应。”
杨妙真一愣,旋即摇头道:“怕是不行的。”
杨妙真面露痛苦之色,却强忍着,断断续续道:“我体内本就内力鼓涨,随时有冲破经脉的危险,他人内力若在进来,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柯崇云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俯身道:“我来帮你。”
郭咬儿忙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这些人都是我亲手安插进去的,连师父都不知道,我绝不敢隐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教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杨妙真转头对柯崇云道:“把他点晕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回头让你六叔好好拷问便是!”
柯崇云面路愧色,忙问:“那该怎么办?”忽然又想到新领悟的吸功法门,道:“是不是只要将你的内力吸走,便可以了?”
乾坤大挪移本身就有吸摄对手内力转移到别处的法门,若是此法可行的话,先代数位因为修练此功而死的教主岂不是太冤枉了些。
郭咬儿忽然露出癫狂笑容,呵呵笑道:“果然不愧是教主,但是我说的名字有真有假,你当真能够一点不怀疑么,哈哈……”
还没等杨妙真拒绝,便已经将左手按到了杨妙真的背上,一缕九阳真气便注进了杨妙真的督脉之中,忽然一股反力自她背后生出,侵入到了柯崇云体内,直接将他的手狠狠弹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