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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所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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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分明是戏耍她耍够了想要赶人呢!

    绫杳脑子炸成一片,脑子里呈现出的分明是破罐破摔、还狠狠给了那张伪善的臭脸狠狠一巴掌的解气场面,现实中却索性将怀中的书册一扬…愤愤地一个屁股墩就报臂坐在了地上。

    并还嘴硬地故意想气死眼前之人,咬牙道:“你愈赶我走我就非不走,在你面前膈应死你!”

    “可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面前之人却无悲无喜地将面前厚厚的书稿笼络,绫杳知晓玄桓这些时日没日没夜的写这些写了好多好多日…甚至于她夜半惊梦,想出门推窗透透风时,还能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书房亮彻通明的灯火。

    她曾浅浅觑过几眼,但因许些用词太高深,包括学习的阶段未到…她默认将这一切的辛劳将男人的教案联系在一处。

    即使玄桓上课甚至从未用过书。

    唯一一本原册总是在她的手里,可对方却像是将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印在了脑子里,甚至连几页几行的精确重点都能两眼一睁凭空勾画,那般海量的记忆点男人随手一划就能精确到字。

    绫杳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平日唯一的,还算得上装饰的青竹银边荷包将那最后的、捆扎做好标记的厚厚一迭‘教案’纳入,发旧的青色流苏在竹影在晃荡,那个尚带男人体温的、不知陪伴其多少岁月的物品便静静放在两人之间的长桌上。

    “这些是你习过的书册…”男人的声音很是干哑,却又平淡得让人的心跟着那个无波的语调一点一滴下沉:“包括许些你一直容易犯错的,我都做好了标注。”

    “还有许多你未习过的,我都已经做好编号,你只要对照着…就算没有我,这些你也一样……”

    “也包括穆青,你不必担心…我已拜托老友,往后他——”

    男人絮絮着,有时略长的停顿仿佛在思索着自己还有错漏的安排,几句简短的话她好像听了很久,他将所有人的未来都交代好…可唯独没有自己。

    “…那你呢?!”

    玄桓交代的语序被倏然打断,男人确乎微微一怔,他看见了面前之人激动到微红的眼角,像是生气极了…也或者依旧有那些他读的懂或也读不懂的情绪,天青色的长眸不经意间压下一瞬刺痛瑟缩,抬眸望向那个娇小身影的,依旧是那波澜无惊的淡漠。

    他听见他说:“我会好好活下去。”

    “跟你一样,绫杳…跟你一样。”

    “你有师兄,有兑泽,还有那般望不尽、又光明的未来…何必守着我这样的人呢?”

    即使他知晓,他桌面阴影下的手在发颤。

    “一切都会好的。”

    玄桓试图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来,想起那封未有回信的传书:“包括你爷爷逼婚…也许你回去会发现点不一样的事情,他终归是爱护你的——”

    “你会飞升,你会去上界,你会碰见更多更有意思更不一样的人,也会终有一日碰见你爱的人…”

    “…你爱神荼吗?”

    他甚至没有半瞬的犹豫,头一次那般干脆又坦诚:“是的,绫杳。”

    “就像有一日你会遇到这样强烈的、令你爱上的人。”

    “…终有一日。”

    坐在地上的面容,从初始的心虚、怔愣、愤怒、耍赖,再到如今像是即将残余燃尽的火光,眸光一点一滴暗淡下去。

    昔日那般灵动的模样,如今只余了恍惚与受伤。

    “玄桓…”

    她唤他,他见她头一回这般乖顺地从地上爬起,顺理成章地将那个凉透了的荷包抓在手里。

    她像是要说很多的话,也许是昔日维护尊严放出的狠话,也许是怒及之下的咒骂,也许是无数次没皮没脸的无赖与卑微的恳求。

    两人相处之久,久到玄桓几乎都忘了,面前之人曾经是那样骄傲的、从不肯低头的人。

    她与神荼不一样,与阿岑不一样…

    世界上只有一个绫杳,也唯此只有一个她,

    他们都曾像是他的星星。

    明亮的,美丽的…也许他终有一天终于将数万年努力追逐的星星握在了手中,却终于才明白,自由的星星是最为可贵的。

    那是神荼没有的。

    雩岑曾有,而短暂的。

    或许是濯黎,也许未来是另一个他不会认识的人。

    只要她欢喜。

    只要她…欢喜。

    “谢谢…”

    “…再见。”

    木门吱呀轻响,离开的背影很短,圆满月光照在庭院里,照在那个离开前被狠狠掷在地上、被踩踏蹂躏得不成样的青竹荷包上…

    这次好似与往日的每一次争吵都要相同。

    只是他知道,那个曾经下雨天迷迷糊糊抱着他的人、那个会上课瞌睡、会打哈哈、会满肚子心眼和傲气与他争辩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魔毒…会将情感都蚕食殆尽吗?

    难怪,一点也不疼。

    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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