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看似无解的局面,众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凯恩长老,我们路过鲁高因的时候,卓格南长老让我们给您带几句话,还有一包东西。”莫北见众人都不言语,便对着大殿的角落抬手一引,示意
“我先去外面看看。”夸尔凯克见状, 也觉得继续耗在这里毫无意义,便对着马拉等人点了点头,独自转身阔步而去。
尼拉塞克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从大殿另外一个出口离开了。
“唉,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秃顶大汉拉苏克看着尼拉塞克离开的背影,半是恼怒半是无奈地低声说了一句。
这话倒是让莫北有些恍然,确实,若尼拉塞克一开始就是这幅德性, 那肯定没人愿意惯着他。正欲询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又听拉苏克说道:
“两位长老,那我也去忙了。”
他说完便走,莫北没有挽留,想着先问问凯恩应该也没差。
安亚也随着马拉一同进入另一间存放物资的石室,边走边说着一些管理方面的琐事。
“你有什么想法?还需要背着他们?”凯恩露出一抹苦笑,他和卓格南有直接联系的传送卷轴筒,哪还需要莫北带话。
但这时候,他还是很想听一听莫北究竟想说什么,毕竟莫北曾给他带来过许多惊喜。
“凯恩长老,您也已经察觉那个尼拉塞克有问题?”莫北见这里终于没人了外人,打算与凯恩共商大计。
“嗯?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凯恩的反应出乎莫北的意料,显得有些茫然。
“那您为什么不想对他透露实情?”
“你说的是墨菲斯托的骸骨吧?其实我就是怕麻烦,你保留地狱战鼓他还可以容忍,但如果被他知道你持有魔王本体的残骸,他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人极为固执,确实很难相处, 但我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莫北闻言都震惊了, 就这还没什么异常!?
他甚至都感到一丝慌乱, 就像是突然发现家中老人出现了阿兹海默症的症状。
不过他并没有从凯恩脸上发现茫然之色,双目也依然有神,不显浑浊,应该还是智商在线的样子。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尼拉塞克的表现,除了自己已经主观认定他有问题,在其他人看起来,好像也就是说话比较难听而已,于是他继续问道:
“那夸尔凯克之前在争执什么?守墓人又是什么?能让尼拉塞克表现得如此硬气。”
“赛斯雪隆的陵寝之地,是一处无法用常规方式进入的地方,而守墓人据说拥有感应先祖之魂的能力,借以打开陵寝之地的大门。对于将先祖崇拜延续了万年之久的野蛮人而言,守墓人的身份便显得十分尊崇。”
“不仅如此,尼拉塞克即便是在上一代族长之中,也是资格最老的一位。因为他所代表的,是卡奈王的直系部族。尽管在赛斯雪隆毁灭之后,各部族之间的区分已经不再那么明确, 但上一代族长之中, 尼拉塞克还是凭借着这一层关系, 拥有极高的威望。”
凯恩早已习惯了为莫北解惑这个职责,娓娓道来。
“至于夸尔凯克为什么会想进入陵寝之地,我就不清楚了。关于陵寝之地的事情,一直都是野蛮人不外传的隐秘。”
“所以尼拉塞克以前并不像这样?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莫北将拉苏克留给他的疑问也抛了出来。
“应该是。。四年前。”凯恩看了一眼莫北,见他依然还是一脸困惑,便继续说道:
“哈洛加斯可不止一次面临现在这种棘手的状况,四年前的那场危机比这次更让人猝不及防。先是巴尔突破亚瑞特之巅,迫使要塞集结过半的战力前往追击。而巫师会成员则趁机用恶魔凡塔的血液,在要塞的各个隐蔽之处绘制出六组极为强大的诅咒法阵。”
“凡塔是巴尔麾下最强大的几位恶魔之一,也被称为不洁者,具有可怕的灾厄之力。用它血液绘制的法阵不仅扭曲了哈洛加斯所在的空间,使得在外的人无法传送返回,还对要塞之中的所有人都施加了厄难诅咒。这种诅咒同时具有削弱以及伤害反噬等多种效果,除非破除法阵,否则无法驱散。面对早有准备的督军山克和凡塔的联手进攻,根本无暇寻找法阵的所在。奥古斯特等六位族长考虑到各自都已年迈,战力日渐衰退,便决定自我牺牲,为哈洛加斯施加一层强大的防御结界。”
“他们使用的守护咒语传承自庇护所世界的第一位德鲁伊,也就是布尔凯索的血缘兄弟瓦西里,所以那时候,尼拉塞克极力反对,认为这样做实在攫取圣山的力量,将会破坏只需的平衡。就像他之前说的,巴尔能够进一步削弱布尔凯索的意志,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隐患。”
“尼拉塞克没能阻止守护咒语的施展,而哈洛加斯也借助防御结界度过了那次劫难,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开始性情大变,总觉得人们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献祭的族长,而对他白眼相向。也因为他愈发怪异的脾气,众人也都对他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