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归是一名“枪手”,他的收入来源是替赛获取报酬,在戴上头盔的那一刻,他可以是所有人,但唯独不可以是宋晏归。
他很有实力,他是天赋型选手还拼命努力的类型,所以宋晏归就是贵和一骑绝尘的代名词,但是他也永远不会被这个圈子接纳,我的意思是……
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赛车手。
每次比完赛宋晏归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这次他消失了一个月,一整个月都和温澜待在一起,带温澜去兜风,和温澜在破破烂烂的筒子楼里做爱,他喜欢喝绿棒子冰啤酒,然后把烟头丢进啤酒瓶里。
温澜拿啤酒瓶给收废品的换钱,换来的钱都买了玻璃珠。
宋晏归又给温澜买了很多玻璃珠,然后温澜就不管宋晏归的瓶子了。
穷苦导致温澜瘦得非常非常难看,幸好在这一个月里胖了一些,气色也变好了,脸上肉肉多了以后自然就弱化了骨骼感,显得幼态可爱。
所以宋晏归觉得温澜是个会吸精气的小妖怪。
他妈的,来吸他阳寿了。
要不怎么一天天的不想活也不想死,就想在温澜身上欲仙欲死呢?
又养了两个月以后温澜终于变成圆乎乎的了,以至于宋晏归几乎不愿意下床,温澜的身体比以前更有看头,摸起来舒服,压上去也软乎。
秋雨一落,和温澜大汗淋漓的做一场后便骨酥筋软,别提多享受。
这次比赛弄的钱不算多,宋晏归在考虑是买僻静点的老房子还是再等着攒几场比赛换套全新的房子。
有片儿地方的老房子是九几年的时候分给老师们的,宋晏归趁着温澜睡觉就去那边儿看了看,环境还可以,暂时居住也不是不能凑合。
然后他又进小超市看了看,温澜喜欢吃的零食都有卖,在这里住温澜买东西也挺方便。
那条巷子边有棵梧桐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枯黄了,他停树底下思考要不要搬到这里来。
一只黑色的猫迅速从他脚边蹿过去,发出喵呜一声尖叫。
几个刚刚打完麻将的男人特烈讨论着刚才的“战况”,有点吵。
宋晏归隐隐听见了一声呼救,他回头看了看,街上空无一人,拐角小巷黑黢黢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着,宋晏归掏出手机接听,他单手撑着车把,拨弄着反光镜玩。
因信号问题出现了短暂的反应时间,之后那边传来温澜的哭声。
宋晏归慌了,“别哭,怎么了?”
他立即握紧车把。
“抓我……救命呜呜……”
“别怕,我马上来。”宋晏归惊出一身冷汗,他叮嘱温澜要利用一切可以防身的东西。
那边抽抽噎噎地说,“没有人……”
“没人?你做噩梦了?”
温澜很害怕,她闭着眼睛哭,因急躁而踢蹬床板。
宋晏归片刻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他上楼才用了十几秒。
一脚踹开门进去,宋晏归在房间里只看到了温澜,他走过去检查温澜的身体,看到没有任何外伤才放下心来。
而温澜却一直没停止哭闹。
宋晏归用手掌胡乱抹掉温澜脸上的眼泪,“宝宝你是不是害怕?”
没想到宋晏归也有叫别人宝宝的一天。
温澜确实做了噩梦,噩梦很长,她好像在巷子里……
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很害怕,快要窒息一样的害怕。
“别怕,我在这儿。我在。”宋晏归双手抄到温澜的腋窝底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温澜乖得很,拥抱的时候喜欢埋肩,就莫名显得小只,譬如现在,她岔开腿坐在宋晏归腿上,两手抱住宋晏归的脖子,乖乖的低头埋肩,温澜这一番举动简直把宋晏归的心给捏到了手里。
宋晏归有种自己在抱小朋友的错觉。
“不害怕。”宋晏归摸着温澜后脑勺的头发,捏着指腹间轻轻碾,他极为不自然的学着姥姥曾经哄他的样子念叨,“摸摸毛,吓不着。”
温澜不哭了,趴在宋晏归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我看你在睡觉就没叫你,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锁在家里的。”宋晏归解释着,也不知道温澜听进去没有,“宝宝,你刚才是在做梦,不要害怕。”
温澜嗓子里发出细小的嘤咛的声音,她抱着宋晏归,眼泪都蹭在了宋晏归的肩膀上。
“下次我睡觉,你要叫醒我哦。”
“知道了。”
时至此刻,宋晏归终于有了两个人是在同居的意识,而不是养了个猫狗之类的小宠在,两个人一起住,出门哪有不说一声的?
宋晏归把那个小巷子忘的一干二净。
唉,错过错过,万般皆是命。
温澜就是小孩子脾气,哭过一阵儿自己就会好,她又像没事人一样自己找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那只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