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李瘸子就轻轻的敲开了周玉晨家的门。
面对突然上门的李瘸子,周玉晨很是奇怪,在等待着孩哥穿衣服时,便询问了出来,而李瘸子也是直言不讳的就告诉了周玉晨自己的来意。
原来李瘸子是准备要孩哥他们趁着一道早,偷偷的离开双旗镇。
在听完李瘸子的来意之后,周玉晨很是奇怪,昨天不是已经否定这个办法了嘛?怎么现在又提出来了?
心中诧异的周玉晨,直接就开口询问:
“现在就走,你觉得真走得了?”
“总得试试吧,万一可以呢。”
听完李瘸子的回答,周玉晨也明白是咋回事了,想来定是这李瘸子在经过了一夜的思考之后,心中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才有了现在的行动。
索性周玉晨也没告诉他,昨晚回家的路上被人监视的事情,现在说了也没意义,还不如等待会居民们出来阻拦,用事实告诉他偷跑这条路行不通。
正是因为心中有着这样的打算,所以在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周玉晨只是简单的包了一个小包裹就出来了。
所以周玉晨这一进一出,总共都没花两分钟,他那手中的小包袱,更是让李瘸子惊愕异常,诧异的问道:
“你就带这点东西?”
“不然呢,又有什么好拿的,咱们多带些钱不就行了,到时候缺什么,路上再买不迟,现在要做的就是轻装上阵,咱们这是逃命,不是搬家。”
对于李瘸子的询问,周玉晨回答的很是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很有道理,这不李瘸子就觉得他说的对:
“你说的对,这方面是我有点想差了。”
说完,李瘸子便招呼着孩哥只收拾些紧要的东西就行,不要拿太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快三人就各自拎着个小包袱,一起悄悄的回到了李瘸子家,跟早就等在这里的好妹汇合了。
又是一番折腾,直接就将好妹先前装好的大包小包丢下了不少,挑了些紧要的物件,便准备偷跑了。
四人拎着小包袱来到后院,在那里早就有四匹好马在那里等候了,而且马蹄上全都包裹了厚实的布匹,让马走起来声音很小,马嘴上也戴上了嚼头,让马不会发出嘶鸣声。
显然,这是李瘸子和好妹的杰作了。
四人各自选了一匹马,然后便悄悄的打开后院的门,牵着马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
但是当他们来到饭馆前面的街道时,却再也走不下去了,因为在他们前面的道路,已经被大批双旗镇的男女老少们给堵死了。
只见这些人将四人堵在道路的正中央,一句话不说,全都静静的望着他们四人。
忽然,只见人群当中的皮匠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李瘸子的面前,“噗通”的一下,就跪倒在地面上,吓得李瘸子手都抖了一下。
而随着皮匠的跪倒,在他后面的其他居民们,在此刻也全都是朝着四人的方向,“呼啦”的跪倒在地。
这般情景,唬的李瘸子瞬时间就白了脸。
“这·这是,你们!”
还不得李瘸子说出完整的话来,皮匠就看向了李瘸子后面的孩哥,面带哀求的说道:
“小刀客兄弟,双旗镇的父老乡亲们跪下给你磕头了,你不能走!
你杀了一刀仙的兄弟,你一走,他来了,我们怎么给他交待呀?”
在皮匠说完后,他身后也传来了其他人的附和声,显然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你要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
在听到这句话,周玉晨忽然响起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这句话在此刻是何等的应景与讽刺。
先前好妹被二当家强暴时,却不见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现在却全都挡在了孩哥面前,这是吃准了孩哥不会对他们动手啊。
可面对堵路的众人,李瘸子无法,只得带着人回家了,他知道,他们以后是真的走不了了。
而回到家内的孩哥变得更加沉默了,先前的那一幕让他大受震撼。
他没想到,以往跟自己笑脸相迎的邻里,熟悉的居民们,却是亲手堵住了自己的生路,让他一家等死。
“人家说的对,咱们自家惹得祸,理应自家承担。”
李瘸子抽着烟,神情沮丧的说着,心中满是苦涩。
“先前咱们把那些土匪都杀了,消息暂时传不到一刀仙那里去的,咱们还有时间,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屋内近乎绝望的众人,周玉晨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悄声安慰了一声。
不过谁都知道,即便是暂时阻止了消息的传播,但但也瞒不住太长时间的,那一刀仙迟早要来的。
就在李瘸子和孩哥他们在饭店当中或是发呆,或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的时候,周玉晨则无视了那些监视的目光,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医馆当中。
关上医馆的大门,周玉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