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苏骁就领着林冲和鲁智深参观军营。
林冲是纯粹参观,而鲁智深就是加入前的适应,鲁智深已经脱了僧袍,换上了常服,除了光秃秃的脑门有点突兀外,鲁智深还真找回了当初的几分感觉。
见识了苏骁军的军容之后, 林冲赞叹,苏骁军的军容,一点都不比禁军差,而且令行禁止,在战力方面,恐怕也超过了禁军。
鲁智深重新回到军营,兴奋的一直盘自己脑袋, 好像要给脑袋包浆一样,士兵们的拼杀声,让鲁智深感觉自己都有点要发抖了。
“林教头,你也来大帅麾下了?”
这是王进驻扎的军营,王进看到林冲的时候也是一愣。
“王教头,好久不见,林冲现在只是戴罪之身,让王教头见笑了。”
林冲苦笑着说道,当初两人都是禁军教头,而现在,一人威风凛凛的将军,一人是阶下囚,差距真是天地之隔。
“阶下囚?这是怎么回事?”
王进也看到了林冲脸颊上的金印,这是犯人才会烙下的金印, 这让王进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一言难尽。”
林冲不想把高衙内调戏自己夫人的事情说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王将军, 林教头和你一样, 都是被高求打压。”
苏骁帮忙解释了一句, 简单的说说,让王进知道林冲和他是同病相怜就行了。
“居然又是高求那狗贼, 真想带兵到东京,一枪把高求扎穿。”
王进说道,虽然自己走的及时,没有受到高求的迫害,但是在心中,对高求的痛恶是一点都不小。
“王兄莫恼,高求那狗贼定不会有好下场。”
林冲连忙说道,王进这话可是有反言,如果被外人听到,肯定会被参一本的。
“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等到那一天,林教头干脆留在大帅这里,不管是练兵还是带兵,肯定都会有林教头的位置。”
王进劝说林冲留下,干嘛任由那高求迫害呢。
“多谢王兄相劝,只是小弟还是打算以清白之身来给大帅效力,等小弟服刑结束,就会来投大帅。”
林冲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劲, 不想就这么妥协。
“这……”
王进一愣,林冲怎么如此死板, 非要去受那流放之罪。
“王将军,林教头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勉强了,正好,王将军和林教头熟悉,就由王将军带着林教头参观吧。”
苏骁对王进说道。
“末将领命,林教头,请吧,看看大帅麾下兵士如何?”
王进抱拳领命,然后对林冲说道。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林冲也想深入了解一下苏骁军的实力。
等到王进和林冲走远之后,苏骁带着鲁智深前往新兵营。
“提辖,本帅的军队如何?”
路上苏骁问鲁智深。
“堪称精锐,就算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的兵士,都不如大帅麾下的兵士精锐,只是……”
鲁智深立刻说道,自己在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干过,自然要把双方作比较。
“只是什么?还有什么不足,提辖尽管说。”
苏骁并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鲁智深从外人的角度看,也许更能够发现问题。
“那大帅,洒家就说了,大帅的士兵虽然是精锐,但是洒家觉得,总是少了几分杀气,应该多数都是没有见过血的雏。”
鲁智深说道,作为老军伍,鲁智深的眼睛可是非常毒辣的,苏骁军的情况,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不愧是提辖,真是厉害,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不知提辖可知道本帅的经历?”
苏骁微微一笑,然后对鲁智深说道。
“曾经听说过,只是没有多详细。”
鲁智深说道,苏骁的名声传播甚广,自然也有苏骁的发家史。
“本帅三四年前还只是乡间地主,从发迹到如今,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而且治下土地越来越多,练兵速度难以跟上,老兵都已经跟着几员大将驻守各州,而提辖现在看到的,都是近一年来新招募之兵,如今宋辽两国相安无事,他们哪有什么鲜血可染呢。”
苏骁无奈的说道,早知道当初的山贼就不清理那么干净了,留下来一批,给新兵练手。
鲁智深说自己的士兵是雏,苏骁也不反对,鲁智深原来在什么地方,老种经略相公那里可是常年和西夏人拼杀,西夏和大宋的关系可没有辽国和大宋之间那么和谐,冲突是经常的事情,所以能够存活下来的士兵都是百战精英。
“大帅,属下唐突,请大帅降罪。”
鲁智深一愣,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精锐居然没有什么杀气。
但是这更让鲁智深佩服,没有见过血的士兵都能够操练成精锐,一旦上了战场,经历了鲜血之后,那会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