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一个普通的宅子里,一对老夫妻和一个风韵女子坐在桌子旁,桌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静儿,这信真的是贤婿写的吗?”
老汉问风韵女子。
这里正是林冲岳丈张教头的家里,老夫妻是林冲的岳丈张教头和岳母张氏,风韵女子就是林冲的妻子, 林娘子,娘家名张静儿。
“这确实是夫君的字。”
林娘子点头说道,她面色憔悴,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担惊受怕。
“贤婿认识那苏节度使吗?”
张教头问道,信上可是说要让自己全家去清河落户,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嗯,两年多前,那苏节度使曾来过东京, 顺便拜访了夫君, 想要请夫君去他的帐下效力,只是当时苏节度使只是恩州兵马督监,夫君没有答应,想必苏节度使还是想要让夫君为他效力。”
林娘子回想了一下,主要是苏骁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名声也大,否则还真不好回想起来。
“那看来外边的信差是真的,静儿,你是什么意思?”
张教头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若是那苏节度使想要拉拢自己的女婿,那这封信就合理多了。
“静儿已经是夫君的人,自然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想要让静儿去清河, 那静儿就去清河。”
林娘子倒是无所谓, 自己就是跟着林冲的, 林冲说什么, 那就是什么。
“也好,为父也快挡不住那高衙内了,你早早的去清河,也安全一些。”
张教头说道,这些天,高衙内日日来骚扰,自己刚开始还能够靠这张老脸,要得几分面子,把高衙内给挡回去,但是自己的面子也快用光了,能帮手的都已经不再来了,一旦高衙内闯进来,到时候自己女儿要么受辱,要么殒命,这都不是张教头想要看到的。
“爹,信中不是说了,让你和娘也去,这样我们一家就能够团团圆圆,平平安安一辈子吗?”
林娘子连忙说道, 她也不想让老父亲留在东京,那高求和高衙内无耻到什么地步,她是知道的,万一自己走了,高衙内肯定会迁怒自己父亲的。
“为父已经老了,不想再奔波,只要静儿你不在这里,那高衙内就算来也没有用,你和贤婿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能让为父安心了。”
张教头说道,他并不想离开,倒不是他在东京有什么基业,还是那句话,故土难迁,自己熟悉的一切都在东京,而清河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对古人来说就是一种恐惧,张教头内心是非常抗拒的。
“爹,那高衙内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寻不到女儿,定会拿爹娘你们来出气,如果你有什么闪失,让女儿怎么办。”
林娘子劝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人出事,自己的夫君已经被流放,难道现在要轮到自己的父母了吗?
“那这样吧,让你娘跟你一起走,为父在这里看看,如果那高衙内依旧不依不饶,为父也去清河与你们汇合。”
张教头依旧是不愿去清河,这是一个老人的执着,可以说是老顽固,没办法,就算到了现代,这种顽固也是难以消除的,不是所有的人都乐于尝试新事物,除非是没有办法。
“爹……”
林娘子还是不放心,还想努力一把。
“静儿,不用说了,你爹就是这样,娘也不去了,就在这陪着你爹,看看那高太尉能够把我们怎么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氏说道,她知道老头子的脾气,夫为妻纲,既然老头子不走,那她也不打算离开。
“这……”
林娘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边是夫君,一边是父母,她真是左右为难。
“没有什么犹豫,我现在就跟外边的人说,你去收拾你的东西。”
张教头在家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既然这么决定,他就出去到外间,和来送信的人说。
林娘子看没有回转的余地,就只能够回房间去带着丫鬟锦儿收拾行李。
“让客人久等了,我家女儿已经决定去清河,不过在外边有高太尉的眼线,不知道客人可有办法带我家女儿离开?”
张教头对坐在外间的人说道。
“张教头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马麟,今夜,我就来接林教头家卷,还请张教头做好准备。”
来人正是铁笛仙马麟,他和蒋敬一起加入苏骁麾下之后,被苏骁分配到了时迁管理的情报系统里,时迁把他派到东京,在这里管理东京的探子。
“那好,老夫会让小女准备好,只等客人来接。”
张教头说道,虽然说的话有点感觉怪怪的,但是张教头也顾不得太多,先把女儿送走再说。
“那在下告辞,晚上亥时在下再来。”
马麟拱手告辞。
离开了张教头家之后,马麟在门口不漏声色的看了看周围,确实有三四个眼线,只不过都不专业,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都像是街头破落户一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