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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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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藏给她倒酒时,芙蕾雅不禁抬头看他,以藏的发髻已经散了不少,懒懒地垂在身后一个半散不散的结,衬得他脸色愈白,红色和服衣襟顺着肩膀滑下一点,肩膀线条半露不露。黄昏蜜色一照,好似画上美人一般,眉眼清晰,低低垂着,手臂线条优美,十指纤纤,腰佩刀剑,好似剑舞马上就要开场,舞蹈家已经摆出架势般让人心弛神往。

    芙蕾雅咯咯笑,道:“我的尼约德也不过是军队一批能生产几把百的军刀而已,怎么会比不上!”

    “哈——小丫头看上谁了?”白胡子好奇地问。

    芙蕾雅本是开个玩笑,没成想以藏当真这样豪爽,吓了一跳。别说芙蕾雅了,连萨奇都吓了一跳:“喂,以藏,那不是你从和之国带出来的刀么?”

    白胡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四年前罗杰从我这里拐走了我的弟弟,现在你这个罗杰船上的小子长大了也要来拐走我的儿子们吗?”

    “那好吧!”芙蕾雅毫不犹豫地扭头叫人,“喂——萨奇,来当我的船

    “哼,想得美,这得看那小子自己的意见。”

    “确实。”以藏道,“可我从来就不擅刀剑,比起在我手中蒙尘,大概他也会更喜欢芙蕾雅。”

    “比斯塔!”有好事之徒喊,“你也来一个!”

    蒂奇又看以藏,再看了看不愿处和白胡子说话的马尔科,贼兮兮地偷笑,吃一大口樱桃派。

    “随你喜欢。”

    “可有名字?”芙蕾雅问。

    白胡子居高把所有一切都收入眼中,此时也笑:“酷啦啦啦——”

    “唔……”芙蕾雅思忖一会,忽然想出了好主意,拍手道:“我要叫他芙蕾雅左文字!”

    “就是比斯塔!不能被比下去!来个开花!”

    “怎么做到的?!”

    “去去去!什么开花!人家劈火我们开花,像样子吗?!”

    以藏笑道:“未尝不可。”

    芙蕾雅撅起嘴嘟囔:“可我就觉得以藏手里的酒比我的看起来好喝嘛……”

    以藏摇头,“不过是把趁手兵器,并未取名。”

    芙蕾雅卷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唔……老爹,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不能一直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吧,兴许人家自己就乐意离开家门呢。”

    半盏酒都倒给弗雷亚,玻璃酒盏在漆酒盏边缘滑动一下,发出摩擦索索之声。以藏收回手,见芙蕾雅一直盯着他腰侧佩刀,当她好奇自己的武士刀。

    “好厉害!”

    她说起,站起来,反手抽出武士刀。刀拵通体黑漆,头部目贯螺钿镶嵌光月家徽,雪白柄卷。冷灰色百炼钢刀刃抽出,昏黄的夜空也被闪得白了一瞬。芙蕾雅单手爱抚刀身,武士刀光洁并未刻铭文,芙蕾雅在篝火附近转动刀刃看它刃身上流畅的纹理。

  萨奇道:“我就说是一样的吧!”

    她一口气喝完漆酒盏里的朗姆酒,又扭头看去以藏。以藏浅笑看她一眼,上身侧俯,酒盏挨着酒盏,透明的清冽酒液顺着玻璃酒盏流进漆酒盏之中,液体被映衬出半透明的深棕光泽,晃动着闪着微光。

    “那可就便宜我了。”芙蕾雅笑道,“既然你把它送给我,我就要给他起名了。”

    芙蕾雅举起漆酒盏,笑盈盈道:“我喜欢你的刀,想要,就是怕你舍不得给我!”

    “哦,那我要是管他叫芙蕾雅左文字国广虎彻呢?”

    芙蕾雅后仰头颅,倒着看白胡子。她叉腰,嘻嘻笑着问白胡子:“喂白胡子老爹!我比几年前进步了不少吧!”

    以藏忍俊不禁,“它可不是左文字刀派……”以藏忽然转念,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没什么,你乐意管它叫什么就叫什么。”

    “以藏。”她笑着道,“那火切这个名字又怎么样?”

    芙蕾雅叉腰得意大笑,以藏无奈地摇头拍手,以表示赞叹。

    “我说老爹你就给吗?”

    “火、火被劈开了!”

    谁都没想到芙蕾雅忽然来这么一刀,莫比迪克号上沉寂了一秒、两秒。两秒后,篝火复活,上方火焰化为红丝弥散在空中,下方篝火摇摇晃晃再次燃烧起来。莫比迪克号找回自己的声音。

    芙蕾雅哈哈笑,骤然握刀朝篝火横劈。只见莫比迪克号上寒光一闪,篝火一滞,巨大火舌被横砍劈成上下两半。一刀闭,芙蕾雅干净利落地收刀入拵,扭头朝以藏扬刀笑。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以藏道,说着就把武士刀从腰侧解下来,放到芙蕾雅手上,“你喜欢就拿去。”

    以藏又对芙蕾雅道:“不必多想,我用枪比刀好得多。从前总觉得离开了家乡不知归期为何,一直不舍得这把刀,你既然说定了要和我一起回和之国看光月殿,总固执于这把刀也就没必要了。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好了。只是这刀不过是和之国一家普普通通的铁匠铺十几把刀一起买下来的普通货色而已,你别嫌弃他比不上无上大快刀十二工这种名刀,也比不上你的尼约德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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