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芙蕾雅大声地喊：“谢谢你的夸奖！”

    芙蕾雅捧起心，故意换上荒诞的戏剧腔调：“哦，我可怜的萨卡斯基啊！海军总部要放弃了你，他们可真太无情了！海军再没有比你更忠心，更热衷于工作的人了。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脏活累活，但他们却这么容易就抛弃了你！扔了你还不如扔了一条狗困难，他们可太绝情了不是吗？”

“乍看起来，你们完全不同，你们对万物的看法，理念，态度完全相反，但实际上，他们内在的核心可真像。太像了！你们相信都世界会臣服在自己脚下，愿意主动去改变世界来适应你们自己。你们对人性和情绪的洞察都有独到之处——这几天你们就忙着用这个攻击彼此呢。你们相信信念才是领导万物的先决条件。你们又都那么固执，那么嘴硬。”

    “真的？你宁愿听这个女海贼的话而不愿意听我这个老同学的。我承认漂亮美女的话确实让人爱听，但她只是幸灾乐祸，想看你再被真正的芙蕾雅打一顿，我才是真的关心你。”波鲁萨利诺还带着他那讨人厌的笑容，他摸着下巴，思忖着问，“我承认你曾经多次都从不可思议的绝境里逆转了情况，但是你也知道的吧萨卡斯基——这次不一样。甭管你当面怎么骂她，芙蕾雅都是个有实力，心狠手辣的海贼，她现在还只是无名小辈，但注定是海军未来的大祸患。”

    “我可没她这么淫荡。”萨卡斯基冷冷地说。

    “我建议他还是不要了。”波鲁萨利诺说，“这逃不出去的。”

    “对我来说只有你，美人。”波鲁萨利诺有礼貌地说。

    “她只是一个海贼！”

    芙蕾雅幽幽地说：“我们的身材还一样的火辣。”

    “不需要？！我懂了，是因为我是库赞对吗？如果是鬼蜘蛛，至少你会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这么愤怒地直接反对。你最不受不了的不是死亡，而是被我救出去，假设救你的是别人，你都不会这么生气。你不说话，因为你知道我就是你，我说的都是你想的。”

    “这是正确的。”萨卡斯基低声说，“这是正确的。为了正义，不能跟海贼交易！这会成为海军的耻辱……这是正确的、这是正确的……”

    萨卡斯基猛地抬起脑袋，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的布鲁萨利诺消失不见。库赞取而代之，站在布鲁萨利诺本来的位置。他的老对头没穿海军军服，而穿着自己的衣服，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能做什么？”库赞不耐烦地回答，“救你。”

    “实际上。我是无法闭上嘴巴的，因为我不存在，我只依附于你的思想，我压根没有张嘴，我只是你的一个想法。你无法让一个想法闭嘴。但我还是能救你，因为你知道的，库赞不是放弃救你的，不论他多讨厌你，我

    “闭嘴波鲁萨利诺！”

    “不客气——你承认她的手段和能力。她也够讨厌你的，你们气场不和——哎，是啊，肉体和思想是两回事。你们这几天谈了不少次话不是吗？她这几天越来越讨厌你了，等她发现自己的算牌没打对，你被海军抛弃里，她绝对会火冒叁丈，用你泄愤。你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手段，”你心里的想法，我都知道呢，我就是你嘛。”

    他说的极低，极冷，极硬，逗得波鲁萨利诺噗嗤一笑：“真的？你真这么觉得？别想着骗我们，我们就是你，你骗不了自己。”

    “她劫持了你呢，海军总部不会同意跟她做交易的。”波鲁萨利诺摸着袖口，慢悠悠地说，“当然了，我至少肯定不会同意的，这是因为你萨卡斯基，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所以大概率你得自己想法吧逃出去了，不过要我说——”波鲁萨利诺看了看周围，用他的手弹了一下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难喽！”

    “哈——”芙蕾雅大笑，“我可是未来的海军大祸患！”

    一会，萨卡斯基说：“海军的决定是对的。”

    “不需要！”

    芙蕾雅吃吃地笑，“我看你是害羞了。不习惯有人夸赞你的身材吧，萨卡斯基。要习惯，毕竟在我眼里你也就这点价值了。”

    “看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真受不了我总用这种下流的目光看你是不是？这点你倒是跟个羞答答的处女似的，真可爱，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故意这样。你想杀了我，好让我永远地闭嘴。我劝你如果抓到里机会就立刻这么做，千万不要犹豫。而我呢，我最好把你在这杀了，不然你只要逃出去，就一定会杀了我的。”她忽然露出里恶意的笑容，“你想好这次要怎么逃跑了吗？”

    萨卡斯基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呵斥：“你来做什么？！”

    “你已经是海军的耻辱了。”

    “不需要！”

    他低声呢喃，陷入了精神恍惚的境地。不知道隔了多久，他忽然听见库赞的声音：

    “闭嘴。”

    “不需要？你的伤口在化脓，身体在发烧，肚子在挨饿。甚至已经撒起呓挣看见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了。你需要帮助，这一点都不丢人。”

    萨卡斯基阴鸷地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