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令君离开的期间,荀适也偷偷的离开了指挥大帐,来到了曹公所在的主帐中。
“这就是司马家叛变的原因?”
曹公听着荀适告知于他的情报,越听越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在留守于樊城的这段时间里,他除了在关心远魏前线的战报,同时专心养病积蓄力量准备亲自上前线外。
他就一刻不停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司马家为什么要叛变?
曹公实在想不明白。
司马仲和他是至交好友,曹公历来也从未亏待过司马家。
应该说曹公从未亏待过自己手下愿意投臣的任何一个士族或者大将军。
以曹公对司马仲的了解,司马仲比起一位谋略家,他更像是一位天文学,水文学家。
司马仲在治理河道,田耕农务,龙脉梳理,经商贸易上全都是一把好手。
要是说篡位的野心,比起司马仲自己,他所养的两个儿子可能性反倒是更大一些。
所以在曹公看来,司马家篡位定是司马仲的两个儿子在背后搞鬼。
结果现在荀适过来告诉曹公,司马仲叛变全都是为了一个所谓的‘龙脉霍乱’?
曹公听到这里真的是气笑了,在怒火中烧之余,他还是维持了冷静直接吩咐下属说。
“即刻将文若招来见本王…也该与其好好谈谈了。”曹公在发出这一命令时长叹了一声。
其实荀适一直都是曹公安插在荀令君身边的一个眼线。
曹公也知道荀令君心向秦汉,他与自己与其说是臣子关系,更不如说是合作关系。
但荀令君这些年把整个远魏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曹公登基早年的不少难关也是在他的帮助下度过的。
所以曹公对荀令君的各种私下的小动作他都能忍。
荀令君与华中王私藏天子这事他知道,但他忍了。
而且当今天下局势就算他手里抢有天子也没什么作用。
可唯独关系到司马家叛变之事,曹公就不能再继续默许荀令君再继续为所妄为下去了。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远魏的生死存亡!
当荀令君被招来曹公的大帐中时,他光是看自己小侄子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
“荀适已将司马家反叛内情都告知于本王,文若…你可有补充?”曹公问。
“若是我小侄所说…那就无任何可补充的了。”
荀令君也没责怪自己的侄子,他与荀适是一种互相监督的关系。
所以荀令君也知道荀适在替远魏王监视自己。
但荀适极少向远魏王告密,一旦他告密那就说明长叔所隐瞒之事,在他眼中就是会影响整个远魏国和荀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了。
“那好…文若,本王知道你的‘忠言’依然作用在司马相国身上,本王现在要与其商谈一番。”
曹公提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时,荀令君却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
“文若,你知道本王…这不是在求你。”曹公说到此已经换了一种语气。
以往他都是以朋友的口吻与荀令君相商,这次就是主从之间的喝令。
“……”
荀令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眉头紧皱到了近乎让自己发痛的地步后做出了决断。
“曹公现在已可用忠言与‘司马相国’相商了。”
荀令君还是替曹公接通了司马仲的忠言连接。
忠言这枚将星只要被施加者愿意随时都可以移除,但司马仲没有断绝自己这个仅有的后路,在这一刻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曹公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耳旁就响起了司马仲的声音。
“王上。”
司马仲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曹公无法从其中听出任何愧疚,心虚,亦或者是一位篡位者阴谋即将得逞的得意情绪。
曹公所能听见的就只有平铺直叙的平淡感,这也是司马仲为人的一大特点了。
“正达,本王问你…你令司马家举族叛乱,可是为了龙脉霍乱之事?”曹公直入主题的问。
“主要是为此,王上如今能猜到臣下并不意外。”
司马仲依然是以臣下来自称,曹公听着用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力度大到了直接将自己的前额给抵出了一道红印。
“此事为何不与本王商议?非要做举族谋反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让西凉和东吴有了可乘之机?”
“如王上已知臣下所想的解决之法,那如要解龙脉霍乱,需先开秦汉历代先王之墓,其实是再开王上祖上三代所葬古墓……随后再下东吴,在此期间两大陵墓都有被毁可能,且需龙脉霍乱之气流过远魏大地。”
司马仲说的这番话要是当着曹公的面说,可能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因为自古以来就只有远魏王挖别人的坟,可没有别人挖远魏王的祖坟。
而且司马仲这个计划还有一个阻碍就是荀家,荀家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