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一边说一边掉着眼泪。
可她又似乎不想哭,毫不怜惜自己一般,用力的将自己面颊上的泪珠尽数抹光。
而她那一巴掌,到要碰到黎绶面颊的时候,才收起了所有的力道。
声音并不响,他的面颊上甚至都没有泛出红印。
黎绶听着她的声音,眉头紧皱,再不管不顾的将她搂紧了怀中。
白双挣扎,双手在他的背上拍打道:“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你骗谁都可以,为什么连我也要骗?”
她哭着质问,却根本挣脱不了黎绶的怀抱。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黎绶哽咽着开了口,他低头,闻着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竟比方才喝了酒之后还多了几分醉意。
这大概是梦吧,所以他才又能肆无忌惮的抱着她,摸着她,闻着她。
“当然是你的错……汝漓,我恨死你了!”
白双嚎啕大哭,却终于停止了挣扎,双手箍着黎绶的腰,越抱越紧。
“我就在这里,以后决计不会再骗你瞒着你。双儿,你不要再哭了,我听着、听着好心疼……”
她只埋首在黎绶的胸口痛哭,眼泪鼻涕打湿了他的衣襟,便又再换个位置,继续抱着他哭。
黎绶在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片刻,等到怀中的人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他才松开怀抱,低头道:“双儿,我好想你。”
白双闻声,紧紧的捏着他腰间的衣料,不言不语。
黎绶感觉到了,她的手似是在颤抖。
满心疼惜的抓住了她的手,他将这双娇嫩的手捧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双儿,我再不会离开了。”
白双便顺势捧住了他的脸,还带着迟疑问道:“你,真的是汝漓吗?”
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激动和喜悦,黎绶还未回应,她就踮脚,亲上了他的唇。
一片漆黑中,白双根本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却很肯定,他就是汝漓。
轻轻触碰的吻,在她搂住了黎绶脖子的时候忽然变了。
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
依旧是毫无章法的吻,在她的唇上吮吸,将白双伸出来的舌头含在嘴中,舔舐品尝。
“嗯……”
愤怒、开心、激动、庆幸,瞬间被啧啧的水声冲淡。
白双的脑子早已经懵了,她只努力的踮着脚、扬起脑袋,回应黎绶这个暧昧带着酒气的吻。
而听着她的喘息,黎绶捏着她腰间的手一紧,忽然松开了她。
阔别已久的亲近,似乎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时常出现在黎绶梦中的场景,醒来的时候,他就会看见自己高昂着头的肉棒,前端渗出的液体也总会打湿亵裤。
但是该如何缓解,他不知道。
只得整宿整宿的念着清心经入睡。
“汝漓……”
她抱着他,柔软无骨般的手如同藤蔓,从他的背后摸到了他的腰间。
衣料被解开时候的窸窣声,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黎绶脑中的弦。
他从方才进来,捂着白双的嘴滚落床榻时,就已经动了心思了。
如今她竟如此主动,黎绶又如何能把持得住?
但他还是抓住了她柔嫩的手,犹豫道:“双儿,我想你,但我并不是想做这种事……”
“我想!我想做这种事!汝漓,我做梦都在想,想你抱着我,亲我,想你大汗淋漓,想你忍着问我难受不难受的样子……”
她挣开了他的手,叁两下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
系带滑落,墨色的外袍散开。
白双的手从外袍下穿过,紧紧的抱住了他问道:“你不想么?汝漓,那你当真是想我吗?”
话音未落,黎绶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他把白双放在床上,挑起了她的下巴,低头吻在柔软的唇上。
白双顺势倒在了床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黑暗中的黎绶。
他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低头看着床上的身影。
良久,才听见黎绶开了口。 “我想。”
伴随着低哑的嗓音,这两个字一钻进耳朵,白双便觉得自己的穴中流了东西出来。
她心如擂鼓,面颊上露了笑意出来。
白双道:“汝漓,点着灯好不好?”
黎绶便翻身下床,去点了灯。
等到转身回来时,就见白双跪坐在床上,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终于,她看到了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孔。
“汝漓。”
白双下床,赤脚跑到了黎绶的跟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她想说她不生气了,从在市集看着带着面具的他时,就已经不生气了。
她想说还好他活着,后半生,她不用伴青灯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