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景渊坐在窗边,神色略显凝重。他们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安德烈、卓娅和阿尔文的合作貌似也没有任何分歧,每一天都按部就班地推进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直到他们找到了叶友明和植松雪因正式会晤而无暇顾及外务的这一天,正式的出逃开始了。
晴天几乎很难看见力场的形状,当然现在力场也没有任何动静。即使没有能力了,通过以往作战的经验,景渊也能凭借肉眼看出天边没有任何能量波动。阿尔文似乎还没有行动。
焦急地等待着,景渊都没有吃下午饭。从早上等到下午,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打开门,安德烈正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景渊有些疑惑,她不太明白安德烈为什么没有开着飞机从外面进来,而是到了她这里,这跟计划里的不太一样。
“出大事儿了,塔克拉玛干变人和普通人类都闹大罢工,死了好几个人,他们的会晤中断了。我在这儿守着你,卓娅会过来接我们。”
不好,叶友明走了,牵制植松雪的人就没有了,没有人敢保证植松雪不会来这边。
“塔克拉玛干出事儿,植松雪不可能不去吧。”景渊有些疑惑,塔克拉玛干毕竟是整个新世界秩序的中心地带,难道这件事儿植松雪根本不在乎?
“植松雪那玩意儿能安那好心去管着管那儿?普通人类那边早就许诺他做大官,塔克拉玛干出事儿他巴不得。塔克拉玛干现在正一点一点清除人类的势力,我也有些不认同,但我又不是啥大官,根本改变不了现状。”安德烈挠挠头,抓住景渊的手腕,把她拽出房外。
“现在我们就在楼顶等着,阿尔文他随时都有可能来,植松雪也是。”安德烈环住景渊的细腰,双脚一蹬,一股寒冷的风将他们托起飞到了楼顶上。
刚来到楼顶,只感觉天边云层有丝丝地波动,力场的边缘也逐渐清晰可见,天空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在金色的光亮下,太阳的光也不那么明显。房屋微微地震动,风刮起沙滩的沙子,吹得景渊眯了眼睛。
紧接着,一架漂亮的飞机出现在了天际边,应该是卓娅来了。飞机速度很快,盘旋好几圈之后才落在了屋顶。飞机降落刮起的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景渊后退了几步,被安德烈搂进怀里。
“小心,你这么瘦都要刮飞了。”安德烈的大手抓着景渊的胳膊,炙热的手掌温暖着景渊冰凉的皮肤。表面看来是一个东北憨憨男,没想到竟然如此暖心。景渊把头埋在安德烈的胸前,觉得安心非常。
“赶紧上来吧,磨磨唧唧。”飞机后舱打开,卓娅站在入口处,酸唧唧地对他俩说道。
安德烈扬了扬头,搂着景渊走近,一脸骄傲:“我这叫保护弱小,你晓得不?”说罢,还抓着景渊在自己的怀里晃了晃,炫耀了起来。卓娅看到这副情形,拉着景渊的胳膊就往自己这边拽。身体在安德烈怀里,胳膊快要被卓娅拽断了,现在自己像是在受什么五马分尸的酷刑。
“行了,我都要变成两半了。”景渊不满地嘟囔着。安德烈和卓娅对视一眼,兄妹两人眼神交锋之下,最终放弃了抢夺,同时撒开了手。
“走吧,回家喽。”卓娅推推景渊的肩膀,“回去带你看看北冰洋现在的样子。”卓娅转身又给了安德烈一拳,用下巴示意他去开飞机。
“为啥我去啊?”
“我本来就开不好,半路上差点把飞机整下来,你要是想安安全全地回去,就废话少说,赶紧开去。”
安德烈忿忿不平,大步上前咚地坐在椅子上,嘟嘟囔囔:“你就是嫌我跟景独处的时间长呗,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知道还不快开。”卓娅上前一巴掌拍在安德烈的头顶,没好气地反驳。
景渊跟上卓娅,来到飞机的座舱内,找了个可以坐下的地方,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起飞。飞机渐渐升起,后舱的门却意外的无法合上。
“这飞机怎么回事,你按了没?”卓娅用俄语问安德烈。
“我按了啊,按了好几次,咋合不上?”安德烈有些焦急,又狠狠地按了几次按钮,然而后舱的门毫无动静。“不行,弄不成。只能这样飞回去了,也不能用太快的速度。”
卓娅有些担心,解开安全带走到后舱门口,检查着舱门与机体的连接点有没有问题。环视一周,每一处都仔细看了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要不用冰冻上算了。”安德烈说。卓娅也觉得是个好主意,目测了一下冰层需要的厚度,就准备动作。她伸出一只手,手心中渐渐绽开冰花,周围的空气一下就冷了起来,雪花从卓娅的身后飘向舱门。舱门从边缘逐渐向内侧聚拢,马上就要完成了。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射进舱内,刚结成还不是很坚硬的冰层瞬间碎裂掉落在机外的楼顶上。景渊吓得忙回头看,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舱外。
是植松雪!他竟然真的赶了回来!
此时飞机还没有完全升空,舱门也没有闭合,几人完全在植松雪的攻击范围之内。卓娅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