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艾琳·唐就在那间房里。”洛准跟在洛时身后上了楼,厌恶的目光落在走廊的尽头方向,“自从咱们的二叔被父亲大人派去宜兰林岛钓鱼,洛祥和洛清也相继被请出集团之后,她就对外宣称自己得了躁郁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卸下了集团副总的职位,不参与公司的内部决策,却把股份牢牢得捏在手里,闭门不出,也不肯见人。除了拿出来一张来历不明的诊断报告,既不愿意就医,也不肯吃药,整天不是哭就是闹,要不是你要亲自见见她,我早把人送去疗养院和咱们父亲做病友了。”
洛时闻言笑了笑,径直向前走去。
“那我更应该见一见她了,毕竟咱们兄弟有今天,也是拜她所赐。”
第十章 年少多舛
洛时迎着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踏入了这间尽头的卧室。
西式古典的装修风格尽显奢华,从家具到摆设无一不是精品,这种入目都是金钱气息的格调倒是让洛时熟悉的很,好像有一瞬间又回到华茂的错觉,是该说财阀的审美都是大同小异的吗。
洛时睥了一眼脚下踩着的浅褐色的地板,竟然还是柚木的,文理细致,让房间里飘满了天然的柚质芬香,这是他喜欢的材质。
洛时一番打量之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坐在雕花大床上的艾琳·唐身上,眼看这位不久前还是闻名于m国的名媛贵妇人,此刻正披头散发、面容枯槁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的心情愉悦极了。
他再一次环顾了这个房间一圈,觉得很满意,这个处处显露着奢靡的卧室,就像一座富贵又冰冷的墓穴,很适合用来埋葬这位曾经的贵夫人即将腐烂的残生。
“你是谁!”
“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艾琳·唐偏执又阴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个无端闯入她房间的陌生男人,厉声质问:“洛准这个小杂种,现在居然随便让人进入我的房间,他真以为自己彻底掌权了吗!”
洛时不见恼怒,反而极绅士的笑了笑,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洛夫人,我是洛时,洛准的亲弟弟。”
咒骂声戛然而止,方才还在叫嚣的疯妇如同被捏住了嗓子不能再发出尖叫的母鸡,在短时间的茫然过后,终于想起来洛时是谁的洛夫人鼓着凸起的眼球,先是倒吸一口的凉气,随即呼吸声明显变粗,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艾琳·唐之前还有些装疯卖傻,现在是真的精神受到刺激了,她的表情有起初的震惊变得惊恐,她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洛时,像是努力辨认着什么,双手无意识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癫狂。
“不可能,你是洛时?!这不可能!”
“洛时早就死了!死了!”
“洛时比洛准更可恶!那个孽种早死在海上了!”
“他四年前就死无全尸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不可能是洛时!不可能!他死了!死了!”
惊慌失措片刻之后,艾琳·唐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洛时已经死了”的话,长久过后像是成功将自己说服了,她的精神状态才缓慢的平稳下来,转而又似乎有了和洛时对峙的底气。
“你休想骗我!你是洛准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你收了他多少钱!”
“洛准也疯了吗?找人冒充自己的弟弟,他觉得这样可以从我这里骗走属于我的股份,白日做梦呢!”
“年轻人,你别被洛准给骗了,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就想冒充洛氏的小少爷,你知道他弟弟早就死了吗?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深浅随便就闯进来,这里每个人都恨不得在别人身上咬下一块肉,吃人都不吐骨头。你别为了几个钱,把命送在这里。”
“一旦有人相信你真的是洛时,恐怕你就没几天舒心日子过了,有命赚钱没命花,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我劝你,趁早走吧。”
看门口的年轻人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出色的五官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种探究中略带失望和鄙夷的眼神成功刺激到了艾琳·唐如今脆弱的神经——
“我讨厌你的眼神,令人作呕!”
“洛准让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如果我真的相信你是洛时,根本不会听你废话,我会直接杀了你!”
洛时其实知道艾琳·唐对自己的恨意,甚至比洛准更甚。因为洛准是洛向坤的长子,出生的时候洛向坤还没有结婚,富家大少年轻时的一夜风流的花边韵事,在m国上层也不足为奇。
如果说艾琳·唐尚且可以容忍丈夫婚前的风流多情,那洛时就不同了。
洛时比艾琳·唐的儿子洛祥年轻五六岁,是洛向坤婚内出轨的产物,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狠狠打在艾琳·唐脸上的巴掌,时刻提醒着她,她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早就遭到了背叛,洛时的存在打碎了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从此她引以为傲的人生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在艾琳·唐的眼里,洛时是罪恶,是耻辱!
所以,在当初知晓洛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