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涉的阴阳怪气视而不见,洛时转而对焦灼不已的罗峰说道:“罗总,过了今晚如果王总尚未离开,烦请你和廖总去挤一挤吧,把你那间独院留着,有人要来。”
“哦,可以是可以,谁要来?”
罗峰现在恨不得马上找到陶新,把人裹了绑上蝴蝶结送去g国,听洛时一打岔,反应迟钝了些,什么人还需要自己专门给腾位子?
“亚纶,我把你这儿的定位发给他了,他说明晚就到。”洛时和声和气的说道,“事发突然,反正他也是为了陶新的事,到时我就借罗总的地方招待远客了。”
陆涉醋得面目扭曲,罗峰如临大敌:“我知道了,不知道唐纳森的继承人这次入境,我,我要不要......”
怎么办,想报警,恨不得现在联系军方派个加强排到山庄驻守。
g国那帮人做事不规矩,唐纳森家族又是出了名的强势霸道,要是在他的山庄干点什么不符合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事,那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别那么紧张,亚纶离了g国多少也懂规矩,一入境官方安排盯着他的人不会少,他不过就是来接个人。只要明晚我们把陶新完整无缺地送到他面前,他不会找麻烦的,说不定连杯茶都不会喝,连夜就走了。”
洛时心里清楚罗峰内心的忧惧,安抚道:“罗总放心,有我在,不会连累到你名下产业的。”
葛琼听着几人的对话,也知道这次自己鲁莽行事闯祸了。
他面对忐忑不安的罗峰,面露愧色,但一想到陶新招惹的人竟有如此背景,又不免担心他的下场。左瞟右看了半天,嗫嚅道:“那个,二少,陶新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他,他会不会......”
因为他的天真让照应自己许久的罗峰陷入两难,已经使他万般羞愧,如果再因为他的原因,泄露了陶新的踪迹致使老同学遭遇险境,那他必然长久地受良心谴责。
“葛先生,实话说我现在有点同情你,尤其在发现你被陶新利用了之后。”
洛时脸上挂着一抹同情的笑,支颐靠坐在陆涉胸口,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陆涉的臂弯处,风情万种。
“陶新是亚纶的人,两个人闹了点别扭,本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小事,被你这么横加一脚,竟生了不少事端。”
“......什,什么?”
葛琼骤然变色,双目睁大,猛地从蒲团上跳起,连连后退了几步。他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即便是方才自觉给罗峰招了祸端的时候,即便心有愧疚,还能用见义勇为的信念一遍遍说服自己,可如果事实如洛时所言,那他.......
“不,不可能......”葛琼捂着腹部,惊觉胃部一阵阵地抽疼,他想到陶新在g国路上偶遇他时的情景,一遍遍回忆当时他们的对话,联想到回国后陶新的状态......
“葛琼,救我,有人在找我,他不会放我离开的!”
“葛琼,带我回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葛琼,我讨厌g国,讨厌这里的人。”
“葛琼,我暂时不能回家,能帮我找个落脚地方吗?”
“葛琼,我住在这里的事,你别说出去,好吗?”
“葛琼,谢谢你,对不起,连累你了。”
.......
不是没有察觉到陶新日常的一些异常,但他想可能是他在国外的遭遇让他多少受了点心理创伤阴影,不愿意回老家一定也有难言的苦衷。
葛琼相信以陶新的人品,总不会是在国外做什么坏事,出于对他人隐私的尊重和出于一些难以言说的情感迁就,葛琼故意忽略了陶新在他提到g国的时候眼神的躲闪和回国后行事的处处遮掩。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洛时淡淡地抬眼,“你想说陶新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和亚纶·唐纳森这样的人物有牵扯?觉得我在骗你?”
“不是,可是,陶新他......”
葛琼嘴巴张合半天,也说不出再多的字,根本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不能明着说他不信任洛时,可他确实不相信,在他印象里,陶新只是一个长相稍微出众一些的普通人,就算出国了几年,又如何能和那样的危险分子扯上关系。
“葛先生,虽然你这次的确惹了些麻烦,但是对我个人而言,你也算无意间提供了一些便利。这次事我会把你参与的部分摘干净,以后还是好好跟着罗总做事吧。”
如果不是葛琼多管闲事,洛时恐怕还不能发现陶新的作用,也不能趁机和亚纶展开合作,恐怕还会和金桥实验室死磕,浪费不少时间。
因此,洛时对葛琼还算温和有礼:“葛先生,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感情用事。”
陆涉对眼前似闹剧一般的情节发展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从走进这间独院开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屋外那口露天温泉池吸引了,满脑子都是把洛时剥干净拖进去的画面。
顾及到对洛时而言,找到陶新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