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小脸轰地一下涨得通红,她的眼睛像被龚肃羽定住了,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即使他慢慢低下头来,轻轻吻上了她的双唇,她也没有逃走。
心跳得那么厉害,好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两人贴得太近了,会不会被他听到?可是他已经亲上了自己,现在再躲也晚啦。
他吻得那么轻,小心翼翼的,软软的薄唇压在她嘴上磨蹭,胡须擦过她嘴角,扫得她发痒,温柔到蓝鹤感觉时间都似乎停止了。
失去了记忆的蓝鹤,大概连怎么亲亲也忘了,呆呆地双唇紧闭,也不知道张口邀请喜欢的人进来。龚肃羽只好用嘴反复摩擦她娇软的樱唇,他怕吻得深了吓到她,更怕一撬开她的嘴,自己就停不下来,会在这里强要了她。
他忍了太久太久,即使只是嘴唇相触,也足以令他浑身燥热,心动加速,双手本能地想要抱她,摸她,连气息都开始紊乱千钧一发之际,他放开了她。
蓝鹤还僵在那里,双瞳水光滟潋,两颊红扑扑地像娇艳的山茶花,龚肃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去看她。他的阿撵有毒,一句话都不用说就勾得他情不自禁,只想把她生吞活剥。
龚先生,您真的不喜欢我吗?蓝鹤仰着羞红了的小脸,眉尖微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亲了她,要是再一口咬定不喜欢,就太过分了。
对别人刨根问底之前,应该先把自己剖白了才对,你可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你心里怎么想的。龚肃羽睁开眼看了看蓝鹤,就是不肯松口。
蓝鹤抿抿唇,抬头挺胸不闪不避。
我喜欢您。清澈坚定的双目下边是两朵滞留不去红云。
龚肃羽心里酸甜酥软,忍着笑意低下头去,背负双手转身走到河边,看着蓝鹤还浸在水里的衣服说道:
好,我知道了。所以你这堆衣服准备怎么办?我看也别洗了,扔掉算了,回头我再送你新衣服穿。???什么鬼?老头讲不讲信用啊!蓝鹤气得胸闷,撅起嘴怒视龚肃羽,咬牙切齿地说:龚先生,您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事都问别人,那还要脑袋干嘛,不会自己想么?他笑着拉起蓝鹤的小手,把气鼓鼓的小美人往回拖,衣服不要了,跟我回去,我有东西送你。
蓝鹤无奈地丢下洗了一半的衣服,被讨厌的人一路半拖半拽拉回了他的帐篷。
龚肃羽拿出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对红玉镶白晶宝石耳坠,朱红的玉坠子上一圈透亮如冰晶的宝石闪烁耀眼,和族里姑娘们戴的银耳环不可同日而语。
龚先生,这太贵重了。蓝鹤摇摇头不肯接下。
别傻了,世上有什么能比你更贵重?小小耳坠还及不上你一根头发。女儿家总归要妆点一下的,你拿去戴着玩吧。来,我帮你戴上。
龚肃羽把蓝鹤拉到自己身前,亲手给她穿进耳洞戴上了这对耳饰,指尖拂过她的耳垂,又让小蓝鹤面上起烧,从耳朵尖一直痒到心里。
谢谢龚先生。蓝鹤羞答答地,却并不假客气,甜甜道了谢欣然笑纳。
龚肃羽点点头,背手而立含笑审视戴上闪亮耳坠的蓝鹤,红色衬她,漂亮!
就嘴上谢?
小蓝鹤脸一红,眨了眨眼,踮脚在他嘴角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完了立刻背过身去捂住脸,又大胆又怕羞的毛病半点没变。
他的小阿撵太甜,一顰一 笑都让龚阁老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他心口爬来爬去,但凡和她在一起,就得拼命隐忍,忍住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弄哭的欲望。
整天龚先生龚先生的,你也不问问我名字。
敢问先生尊名?
呵,我说了你才问,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告诉你。
想锤死这老头!蓝鹤皱起眉头嗔视讨厌的龚阁老,结果被他狠狠捏住腮帮凶巴巴地质问:你这什么脸?我亲了你一下 你就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是吧。
疼!可怜的小蓝鹤扯掉他的手,捂着被捏红的腮肉哭唧唧地退开几步,怨愤地盯着龚肃羽,并不像以前那样服软撒娇。
龚肃羽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炸毛的蓝鹤。
嗯?你还敢不服气?过来!
老头好凶!凭什么!蓝鹤又气又怕,她明明一身好功夫,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龚先生面前就不怎么敢对他叫板吵架,可能是他板起脸的眼神太吓人。但输了气势也不能输骨气,蓝鹤摇摇头不肯过去。
你欺负人,我不过去!
你不听话我才欺负你,乖乖的我疼你还来不及。过来,我给你揉揉。
龚肃羽换了一张脸温柔- 笑,把傻傻的小蓝鹤骗到跟前,掰开她的小手,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娇软的雪腮上揉啊揉,揉得蓝鹤面红耳赤, 手心底下的一团嫩肉热到烫手。
我叫龚肃羽,肃肃其羽的肃羽,字雁行,嗯,大雁的雁。
啊!
蓝鹤想起她前几日在人家面前说的话大雁土了吧唧的,因为不会叫被人射下烹煮了呢。怪不得这老头一直欺负她, -定是因为这个忌恨她,呜呜,果然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