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跟周俊舒结婚的第叁个年头,他的白月光终于从国外回来了,而温言跟他的有名无实的婚姻也终于可以结束了。
“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周俊舒一脸不敢置信,看着桌子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脸色铁青。
如果是昨天的温言估计还会耐着性子哄哄一个多月不曾见面的丈夫,可现在她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开了一下午的会议,手上这个计划案从前天开始就进入了无限修改的死循环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被打回去重做了好几次,会议上也开会讨论了多次,始终没有定下来。
长时间的拉锯战不管是甲方还是乙方都很疲惫,平日里五点就能下班,今天愣是拖到八点以后。
江城这个点天早就黑了,温言身心俱疲的回到家中,依旧是冷锅冷灶不说,仿佛这个家中只有她一个生活过,男主人从不曾存在过似的。
温言不是个矫情,喜欢自己纠结的人,奈何好像所有不好的事都赶在了一起似的。
忙了一天,进了家门也不消停。
婆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跟周俊舒叁年不要孩子的真相,气势汹汹的闹上门来,大晚上的,左邻右舍都已经休息了,偏偏她扯着嗓子在那高声训斥。
婆婆对她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她老人家有点传统思维,从温言跟周俊舒领证开始,十天半个月就要催一下什么时候要孩子。
开始温言还会好好的解释一番,他们两人刚结婚又是事业正忙碌的时候,并不是要孩子的好时候。
再说了,这有没有孩子什么时候要,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不是。
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的记得婆婆那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才说完当着周俊舒的面便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周俊舒呢,愣是连个屁都没有放一个,甚至还一个劲的劝自己妈,说回头会好好说说媳妇的。
温言当时气得哭了一晚上,本以为能等来丈夫理解的安慰,谁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向着自己妈的。
为这个温言第一次跟丈夫大吵了一架,直到他气急了说漏嘴,她才知道自己结婚的真相。
可笑那么长时间自己还喜滋滋的以为丈夫是尊重自己,舍不得她难受,想要等她彻底喜欢上自己之后再跟自己行夫妻之实。
原来根本就是她想多了。
她,温言,在周俊舒的眼中只不过是他那得不到的白月光的替身罢了。
他不碰自己根本就是为真爱守身。
这比婆婆的冷言冷语还来得扎心,温言当时就提出了离婚,放他也放自己自由,可天不从人愿。
就在他们准备离婚的前几天,周俊舒在R国的分公司出了严重的纰漏,他连夜飞过去处理,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有再大的气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消了,温言虽然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两人之间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事就跟根刺一样插在她的心间,虽然不是很疼,可偶尔触摸到的时候总是有些硌手。
叁年婚姻,留下一地鸡毛外,外加一颗被伤透的心。
温言对于周俊舒的怒火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甚至默默的在心里想,他会恼羞成怒的打人吗?
应该不至于,上一次即使是在盛怒之中他也没有动手,只是脸色难看了些。
温言暗自抚了下阵阵在抽痛的肚子,期待他赶紧将文件签了好回床上躺着休息。
“温言,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周俊舒最终还是被她一脸木然的表情给彻底激怒了,动手将手中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摔门而去。
可怜的门被摔得抖了几抖,温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按着肚子立刻奔进了厕所。
果然来大姨妈了,还好今天回来的时候就买了止疼药和姨妈巾。
温言坐在马桶上木然的扯开包装将它垫在内裤上。
自己痛经的毛病周俊舒这个好丈夫怕是从来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依他的性格估计也只会轻飘飘的来一句多喝热水。
还能期待什么呢。
温言一脸苍白的扶着墙走出去,赶紧倒了一杯略微有些烫的水将药服下。
明明还是九月,竟然觉得有些冷。
温言迷迷糊糊的缩在被窝里想,是不是自己忘记关窗户了。
等再次醒来,整个嗓子干的都要冒烟。
发烧了,真是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遇见。
温言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只抓了手机和证件塞进衣服兜里便出了门。
天还没有亮,小区门口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开着门,温言蹲在路边等约的车到来。
望着路上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她在反省,自己怎么就将日子过得这般凄惨了。
刚毕业就嫁给了一直有好感的男人,那时候同学不知道有多羡慕,甚至在背地里不止一次说她走了狗屎运,不然怎么会这么幸运的飞上枝头做了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