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舒以为自己退掉了房子温言迟早是要回到自己身边的,这一点他非常的确信,不光是他,还有同在一个圈子里的那些所谓的名门公子,千金们。
结婚叁年,他们从一开始就在等着看笑话,最初接到婚宴请柬的时候谁不酸一句温言好命,简直是一步登天了有没有。
他们一个个嘴上说着祝福,恭维的话,暗地里却在赌两人什么时候离婚。
当温言真的在朋友圈发了明显是离婚意思的信息后,所有人还在笑,还在猜她能撑多久跟周俊舒低头,然后灰溜溜的滚回周家。
不光是他们,知道内情的大概都一个想法。
可是叁天过去了,周俊舒仍然没有接到温言的任何信息。
一开始对他那日在车里做的事情有所懊悔的男人这下彻底被惹毛了,连着几天在公司没有一个好脸色。
不知情的下属这几天过的战战兢兢的,尤其是总裁办的几位真真是苦不堪言。
“老板,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您看一下。”
“嗯,行,放在这儿吧。”
周俊舒揉揉酸疼的肩膀起身活动才发现他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很久没动弹了,以前还会偶尔收到来自温言的问候信息,他虽然不怎么回复,每一条却都看了。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谈好的一个项目对方突然反悔,宁愿掏违约金也要终止合作,让周俊舒忙的焦头烂额,两天没怎么合眼,几乎都是在办公室的休息间休息的。
“您不舒服吗?”
周俊舒活动着胳膊对助理摇摇头,“我没事,一会就好,对了,温言有打电话过来吗?”
那日过后他的号码就被拉黑了,不光是电话号码,所有能联系的都被拖进了黑名单里,换了别的号码打也一样,接通就挂断,温言的态度十分明确,就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助理顿了一下,迟疑的看向自家老板。
好了,这下连问都不用问了,周俊舒已经知道答案,当即脸色更沉了几分,挥手让助理先出去,却不想人刚出去又拐了回来。
“老板,顶岸的律师过来了,说是……”助理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说是受到夫人的委托来跟您谈谈离婚……”
助理后面的几个字都被吓得憋了回去,周俊舒脸色阴沉的快要拧出水了,一脸铁青的看向这边,眼神无比吓人,助理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还是将剩下的话给说了。
“老板,人现在就在会客室,您要过去吗?”
暴怒过后周俊舒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椅子上起身往门口走。
他虽然不想听见那两个字,可顶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温言怎么会跟他的人有联系?
最近跟顶岸的项目很是焦灼,现在一听见这个名字周俊舒就觉得酸胀的太阳穴更疼了,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免节外生枝他还不得不去见见人。
周俊舒推开会客室的门,果然只有一个人,温言并不在。
也是,她现在恐怕躲自己还拉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公司。
周俊舒自嘲的笑笑,朝人走过去——
周俊舒的纠结温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此刻正站在一排衣服前纠结选什么款式。
这几天过的格外滋润,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暂时不用考虑上班,温言终于有时间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明明才24岁,跟那些才走出校门的小女生也没差多少,在这之前连每天穿什么衣服都要被婆婆挑叁拣四。
每天更是被无数次的念叨,这个不能吃,太寒了吃多了对怀孩子不利,那个吃了会避孕。
那样的日子自己能忍受叁年,温言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很。
甩甩头将萦绕着耳边的那可怕的声音甩出去,温言心一横,索性也不挑了,反正手上这几套颜色很明亮活泼,都是她喜欢的,以前不能穿,现在嘛。
她抱着衣服去收银台处结账,正排队,忽然听见身后一个不确定的询问声。
“温姐姐?”
温言回头,竟然一时间没有响起这人叫什么,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见过面的,她叫不出名字,只能礼貌性的跟人打了个招呼。
对方大概是看出来她似乎并没有想起自己叫什么,贴心的自报家门。
“你好,我们上次在酒会上见过面的,我是荣依彤,要是按辈分叫的话我就得叫你温婶呢。”
她这么一说温言还真有了点印象,因为当时介绍的时候她挺尴尬的。
明明两人年纪差不多,却让人家叫自己婶婶,省得彼此尴尬,她就说年轻人咱们各叫各的。
“有阵子没见你了,最近学业很忙吗?”
温言见她手里也拿着两件选好的衣服就跟一旁正在算账的美女说了一声。
“她的跟我一起算就行。”
“别,别,温姐姐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怎么能让你付钱呢。”
荣依彤连连对着收银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