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见状暗自松了口气,继续哄着说:“我知道延乐最大度了,一定会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不对?”
“……别想道德绑架我。”傅延乐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弱,“你今晚凶了我两次。”
虞京臣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第一次凶你,是你说自己可能会突然消失,我很害怕,但是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所以我又急又怕,没有控制好情绪。后来拍你,是因为你说到了重生,我因此惊疑,却在一瞬间明白了困扰我很久的疑惑,并且笃定了先前的猜测。但这听起来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我害怕你在唬我,或者我甚至只是在做梦,所以就想看看,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的幻想和梦境。”
什么惊疑,什么猜测?
傅延乐愣了几秒,想起自己前不久说的那一段话,不禁有些小惊恐。
难道虞京臣早就怀疑他是重生的,并且刚才就听出他那一点都不明显、不故意的小暗示,笃定他是重生的了?
虞京臣说:“这是我的解释。我不是真的想凶你,我对你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珍惜你。都是我不对,让你委屈了。”
傅延乐捏着虞京臣的睡衣衣摆,在虞京臣专注且小心的目光中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完全理解你的情绪和反应,我本来是想哄你,让你不要那么担心来着,但是没想到越说越来劲。至于大比兜,其实我当时就是一瞬间上头了,毕竟你之前拍我的时候,力道就像摸我一样,所以我也没控制好情绪和力道。但是、但是我打你之后就后悔了。”
他呼了口气,别扭地说:“我没有真的生气,叫魂也是演的,但我就是突然当真了嘛。我之前看了一个恋爱帖,上面都说谈恋爱前和谈恋爱后、结婚前和结婚后,你的对象都是两个样子,所以我……我就是怕你也这样。”
这话一说,傅延乐再次真情实感。他吸了吸鼻子,哭腔都逼出来了,“我又不是恋爱大师,不够游刃有余,也会患得患失,而且比其他人更矫情。傅升一直对我不上心,老陆小陆从小到大对我都是一个样,苏风遥他们骗我的方式都是从一而终、不会中途改变方法的,所以我真的不习惯、也不喜欢患得患失的感觉。”
傅延乐说完长吸一口气,喉口黏黏糊糊的,他梗了几下,最后成功但不幸地挤出一颗形状滚圆的鼻涕泡。
“哇!”傅延乐顿时羞恼至极,气急败坏,“虞京臣你个王八蛋!”
虞京臣竭力忍耐笑意,伸手扯了张纸巾,不太熟练地替他擦鼻涕,哄着说:“是,我是王八蛋,都让延乐委屈得冒泡泡了。”
“你还笑我。”傅延乐抢过纸巾,快速地擦干鼻涕,然后猛地低头咬住虞京臣的锁骨,愤愤宣泄。
虞京臣嘶了一声,将他手里的纸团放进垃圾篓里。
傅延乐咬了大概十来秒,然后张嘴,又不甘心地换到另一边的锁骨,再咬了两口。然后像只撒泼的小狗,在虞京臣的肩窝里又蹭又撞,好像有满肚子的牢骚。
虞京臣被他闹得有点痒,就伸手按住了他的侧颈,拇指轻轻地刮弄着他颈上的细肉,时不时地还会挠过喉结,警告般地说:“再闹就控制不住了。”
“我才不怕你。”傅延乐说完又蹭了两下,以表挑衅。
虞京臣垂眼,用虎口和拇指卡住傅延乐的下颔,强/迫他抬起下巴。四目相对,虞京臣眼中的沉郁让傅延乐冷不丁地颤了颤,但却没有后退,只呆呆地看着他。
虞京臣低头吻上傅延乐。
傅延乐呆了一秒,就乖乖地放松。
“真乖。”虞京臣奖励般地啄了啄傅延乐的唇珠。
之前出了鬼屋后,他们获得了第一名的奖励,还是情侣款:一对q版陶瓷玩偶,两只小鬼精致又可爱,一黑一白,是一对恋人。
店家还送了一袋糖果,糖纸是各种奶油色。虞京臣拆了一颗奶油紫,将里面的糖果喂给了傅延乐。
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个葡萄水果奶糖味的吻。
(赠送2千字)
虞京臣拒绝了他的提议,语气很沉,“乐乐,你再好好想想。等这股情/欲过去,你再想想,愿不愿意和我做到最后,愿不愿意把最难堪、最羞耻的一面拿给我看。”
傅延乐愣住了,看着虞京臣埋头,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心口。
“乐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再想想。”
*
傅延乐从里间淋浴室出来的时候,外间的独立浴室玻璃壁已经布满了水雾,他匆匆一眼,只看见虞京臣快速抽动的手腕和仰起的后颈。
“……”傅延乐脸红心热,快速地蹿出浴室,躲进了被窝里。
心脏不老实的跳动,傅延乐伸手关掉自己这边的壁灯,侧身趴在枕头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只留下一角缝隙。他紧紧地闭上眼,可眼前又出现虞京臣的模样。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愿意伏在他的腰/下,俊美如神祇的面容脏污横陈,锋锐薄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