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了吗［西幻基建］ 第114节

    因此，他和海皇商量后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这种说法其实对都璐自己也是一种伤害，但假如不这样解释，又如何证明乌苏姆的存在呢？

    “为了让我们的族群能够一直繁衍生存，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是我与海皇讨论后和众多人鱼长老一起做出的决定。”

    海神并不准备继续保留这个神格，他坚持认为现在海族的发展就很好了，即便没有海神的庇护但海皇和王女的实力都不差，何况在乌苏姆的身体里醒来后他顺便接收了对方的记忆，知道了都璐的计划。

    以现在这种情况，比起强行透支海洋资源“养”出一个海神，不如直接把权柄交还灵母，反正等小紫当了海皇，都璐不可能不庇护自己的孩子。

    “而你看，现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大片海域都是吾族的领海，也没有任何异族再敢来欺压折磨人鱼。”海神像是在和都璐对话，可这一瞬间他柔软的神情又好似在与某位已经逝去的故友交谈。

    都璐用一种很异样的目光打量“乌苏姆”。

    也就是说，海神原先是一条人鱼，性别为男, 大概是因为足够优秀所以被选拔为神, 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女尊男卑的人鱼一族会让一条低贱的男鱼成为海神？

    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干底层劳工, 鱼生仅剩的意义就是让老婆能生出优秀的女儿，如果老婆是海皇那种级别，生不出女儿可是要被砍头的。

    以现在的观念来看, 在海族里男鱼的天赋根本及不上女鱼, 不管是脑子还是魔法才能都相差甚远，也只有皮糙肉厚可以拿出来说一说，在男鱼数量最多的那些年直接被海族自己人做成罐头卖出去，纯粹就是清理垃圾。

    严格来说，海神一直都存在，只是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神力都用来供养自己的族群，意识则完全陷于沉睡，对外界只有懵懂的感知，而这种状态也是执行计划之前他所预料到的，族群自身的强大才是一切根本，因为需要神，所以神出现了，而当他们不需要神时，神自当消失。

    自称海神的人鱼沉默了，他的眼神要比乌苏姆更加深邃，仿佛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惊慌失措，这让人鱼总被同族埋汰的凶恶面庞

    既然族群繁衍的根基在于女性，那么最好的保护方法就是让她们直接强大起来，将所有的魔法天赋都集中在女性身上，于是海神牺牲自己的神力赐予她们代代海神祝福，同时将属于男性的魔力天赋源源不断转到女性身上，最终铸造了现如今人鱼的奇妙境况。

    不仅是他们，其他海族也是这种经营模式，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海神祝福，女鱼们每次怀孕诞下的鱼苗有男有女，然而大多数都是死苗，数量庞大的鱼卵中最终只能孵出少数健康活泼的鱼苗，而其中只有更少的一部分拥有不错的魔法天赋。

    “族群维系的根本在于繁衍，我们认为在这方面女性拥有绝对的优先权，男性死伤多少都不会在根本上毁坏族群的根基，而如果用以繁衍的女性受到重创那么族群将会一蹶不振。”

    但在最初人鱼一族不是这样。

    非得描述的话，这种目光类似于一个不那么普信的男人在打量一个满口女德且高呼女性应该给男人当牛马的女人。

    她说：“所以你们就将力量完全集中在了女性身上吗？”

女性，而面前自称海神的家伙就是这种情况。

    直接说句实话，当时的海神和海皇并没有完全分开，这俩的职务范围大部分重合，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而在“乌苏姆”的那个时代海皇刚好是一条女鱼，她和海神之间有没有什么深入交流都璐不知道，海神自己也没说，他只告诉都璐当时面临纪元更替，整个世界都异常混乱，哪怕是当时的他也没有办法保证人鱼族能够生存下去。

    在这样的局面下，一位天选之子出现了，据他自己所言在当时他的成就堪比现在的卢蒙，成功带领原本位置尴尬的人鱼族走上辉煌，发展成当时极为强势的海族代表之一，同时自身成为海神之后兢兢业业发展族群，努力扩张地盘增加鱼口，甚至不惜亲力亲为去栽培鱼苗……

    最初的最初，在人鱼还没有资格代表整个海族、只是其中一个不大不小支脉的时候, 虽然没有男尊女卑的习俗，但那时男鱼女鱼地位平等，他们都具备相同的魔法天赋，而皮糙肉厚的男鱼负责战斗，女鱼则在后方进行后勤支援。

    都璐目光深沉看着他，缓缓开口：“虽然你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自己与乌苏姆是两个独立的人格，但假如我没有理解错，乌苏姆只是没有记忆的你。”

    因为海神并不是天生地养, 而是在剥夺灵母权柄后由海族们自己打造。

    这次醒来他看起来只准备单纯看看这个世界。

    那时人鱼一族也有自己的海神，但海域中纷争四起，众多海族逞凶斗狠，人鱼族的海神在其中并不算惹眼，甚至连续好几任海神都被直接做掉，死相凄惨。

    为了族群能够繁衍壮大，这种小小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