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洲走了,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苏娉儿也不是不知道,付西洲这般如此,不过是对她上了心。
可惜,在床地之外,他对自己实在没有任何吸引力,若是不能做简单的床伴,不如早点说清楚为好。
至于他的威胁,苏娉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说的出口的威胁,往往没什么杀伤力,况且,对方在她眼中,怕是还不如不归楼里十三四岁的小厮心智成熟。
她腹诽完了,注意力放到屋里另一个人身上,这才发现,他从刚才开始,便好似被定身了一般没再动过。
想起付西洲说的那些话,苏娉儿心里隐隐发虚。
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暴露,她在沈屿森面前,除了最大的附身秘密,真可谈得上毫无保留了。至此,苏娉儿多少有了点破罐破摔的节奏。
他应当不介意吧……
毕竟之前,他已然知道自己那么多事儿了。
可若是沈屿森真的毫不介意,苏娉儿心里又有些别扭,在别扭些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咳。”苏娉儿想找些话说,“你饿……唔”
未尽的词句都被人堵了回去。
不是亲,是撕咬。
……
沈屿森虽然年轻气盛天赋异禀,可他在床上,一向还算温柔克制,反倒是苏娉儿喜欢换着花样逼他,勾的他丢盔卸甲,抛下所有的冷静和自持,这让苏娉儿极有成就感。
然而这会儿,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索取的姿态,堪称粗暴。
苏娉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重重的按进了沙发里,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没有带一点怜香惜玉的撬开了女孩儿的红唇,疾风骤雨的搜刮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甜蜜,直把她搅弄的呼吸不稳,舌根发麻。
沙发紧窄,二人实打实的肉贴着肉,苏娉儿的腿被他握在手里,受伤的那只脚腕蹭到了他的小腿,一阵疼的顺着腿骨往心里钻。
她挣开了沈屿森的掠夺,小声嘤咛:“脚疼……”
但这几天对她百依百顺的某人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恶劣的抬高了她的脚,幽潭一般雾沉沉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冷冷的反问道:“你也知道疼?”
她怎么不知道疼了?又不是石头人。
苏娉儿暗自吐槽,可看他的脸色,却不敢说出口。
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他为什么生气,苏娉儿非但不觉得烦,反而有种陌生且怪异的欢喜,好似有一颗温柔的小草,在她心底里摇啊摇的。
她抬头,顺着沈屿森凸出的喉结,一路吻上去:“那你疼疼我啊~”
语气带着不自知的讨好,娇气的要命。
手也不老实,从人背后宽松的卫衣下面探了进去,细细感受着他的肌肉纹理,从女后面,抚摸到了前面。
炽热的年轻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苏娉儿的舌尖伸出来,长长的勾起,像粉色的小鱼,舔着他带毛茬儿的下巴,温热又湿漉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地方。
她便是什么也不做的站在沈屿森面前,对他来说就是莫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是有心为之的引诱。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圈,吞咽的是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涌来的欲望,然而下一秒,他却把苏娉儿作乱的手抽了出来,握在掌中,拉至她的头顶。
一双眼睛平静的不辨喜怒,若不是他胯下渐渐抬头的某处和脸上遮掩不住的薄红,大约任谁也看不出,他处在怎样的情欲纠结之中。
苏娉儿却没有他这样的好定力。
骨头里的火早就烧起来了,哪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况且沈屿森现在这个明明肉棍已经胀的硌人,却还正经冷肃的样子,实在让她莫名的心悸。
想让他失控,想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讲遍所有的下流话,想让他粗喘着把舌头放进自己的耳蜗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射到最深处。
光是想一想,苏娉儿就痒的受不了。
她扭动身子,高耸的胸脯压着他磨蹭,小嘴一张,骚软甜糯,带着轻微的哭腔,“你欺负我……”
沈屿森紧抿着唇,眼底有极隐秘的晦暗划过。
这女人,惯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这就叫欺负了么?
他恨不得把她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任谁也看不见找不到,被他豢养成只会依赖自己的宠物,再也不能让他像刚才一样像个废物一般痛的无能为力。
然而,他不能,甚至连追问一句“我们算什么”都不可以,否则,她一定会像对待付西洲那样冷血无情的对待他,干脆利落远远的踢开。
他审视着苏娉儿,同样灵魂出窍的审视着自己,这样的她,他能不能放弃。
答案显而易见。
但是,沈屿森的目光徒然坚定,他也不会妥协的如此容易。
……
男主冲鸭,朝着黑化大路狂奔鸭!
丧权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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