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军卡飞驰在公路上,车厢里,尽管被颠簸的东倒西歪,战士们还是一个个喜笑颜开,互相之间打趣着。
战士们不能不高兴,甚至可以算得上得意、放肆。连长战前说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全是吓唬人的!
这次任务,虽然途中遇上了不少坎坷,还和境外武装干了一架,也穿越过不少雷区,遇上过不少险情。但因为处置得当,竟然神奇的没有减员,甚至连重伤都没有,只有两个队员攀爬悬崖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因为有安全绳,只是被尖利的石头划伤了手臂,用随身携带的医疗包简单包扎了一下便恢复战斗力了。
唯有李煜一人,坐在车厢的角落,低着头,听着周围战友的高谈阔论,闷闷不乐。
“李煜,你这是咋啦?俺咋觉着你咋这么不高兴咧,苦着个脸?来,笑笑!”坐在李煜身边的指导员吴满囤呲着两排大白牙憨笑着,拿肩膀撞了一下李煜。
李煜抬起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噫,比哭还难看。”
你高兴个嘚儿啊!李煜翻了个白眼,转过头,脸冲车板,不搭理他。
在这次的任务,武装分子被干净利落的干掉,担任狙击手的李煜功不可没。在穿越雷区时,导爆索用完后,也是李煜身先士卒,带着两名排雷专家,一次又一次的排出了险情。
吴满囤依旧是不小心踩上了一颗松发雷,李煜亲自排雷,救下了吴满囤。
队伍里所有人都以为吴满囤踩中的那一颗雷,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反步兵松发雷,但只有李煜知道,那TM是一颗连环雷!三颗地雷叠加,一层套一层,最下面的那一颗,还是个极为凶险的反步兵跳雷!
这种阴险的布雷方式,根本就不是对付步兵的,而是冲着排雷工兵去的。
不光是吴满囤踩中的那一颗,穿越几片雷区的过程中,李煜排除掉的类似的连环雷以及普通地雷,大大小小足足有几百颗之多!这些,全都是瞒着战友们悄悄做下的,事后,那两个排雷专家还纳闷呢,不是说雷区嘛?就这?
李煜排除地雷的手段很简单,什么压发雷松发雷绊发雷,什么反步兵反坦克雷,统统往早就空置出来的随身空间里一丢……
随身空间里时空静止,那些雷,将一直处于将炸未炸的状态,直到李煜把它们取出来,就会在第一时间发生爆炸。
这,就是李煜闷闷不乐的原因!一立方米的随身空间里,其九成空间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地雷,而且是处于引爆状态的地雷!
剩下的那一点位置,也被钞票、M1911A1等杂物占的满满当当,如此算下来,随身空间已经废了。
李煜原本的计划,随身空间里是要装满黄金玉石之类的硬通货带回原世界的。
傍晚时分,军卡满载得胜归来的战士们回到了连队,炊事班早已备下了丰盛的庆功宴。
作为连长和这次任务的带队主官,钟跃民先是急匆匆的把到手的文件箱交了上去,随即返回连队,主持了盛大的庆功宴。
依然没有酒!
宴后,早就疲惫不堪的战士们返回营房沉沉睡去,钟跃民和李煜相约来到操场,坐在铁栏杆上,李煜把一份早就写好的转业报告递给钟跃民。
“决定了?”
“决定了!”李煜沉沉点头,自己想要转业的事情,早在钟跃民回家探亲之前就跟他提过。
“行,等明天我带你交上去。”
“跃民,帮我看好宁伟。这小子是个刺头,就适合当一辈子兵。”
“好。”
“你跟晓白也该结婚了,我可不想回去以后天天听钟叔唠叨你俩。”
“管好你自己吧!我最起码还是深闺梦里人,你呢?无定河边的枯骨!”
这话是当年去陕北的时候郑桐说过的,时过境迁,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此时再被钟跃民提起来,李煜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李煜翻身跳下栏杆,头也不回的往营房走去。
军营是一个大熔炉,每年都有热血青年投身进来,百炼成钢;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总归是有人要离开。
当然,这个离开也不是想走就走的,比如像李煜这样出类拔萃的军官。
转业报告交上去了,不出意料的没批下来。
但铁了心想走的李煜并不灰心,再次执拗的交上去。
恰逢赶上cai军的大潮流,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都需要理顺。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见李煜铁了心的要走,心知强求不得,第二次便痛快的做出了批复。
告别了军营,重回社会,李煜压根就没去转业办去求所谓的安置,回到家里,陪了好几年不见的钟山岳好几天,与都已经回城的当初那帮陕北哥们聚了几次,李煜找到李奎勇,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李奎勇是李煜留下的后手,几年前,李奎勇从陕北返城之后,便一直按照李煜的“提醒”,大江南北的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