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着这些吵嚷咒骂声,李煜随手取过身边树下的手铳,朝天开了一枪,往前走了几步,喊道:“都肃静!”
环视一圈,见群雄停止吵闹,全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似乎在等待自己解释,李煜抬起手臂,指向刚刚路修远念到名字的几人,面容肃穆,大声说道:“他们,皆是犯了国法!”
不等众人反对, 李煜紧接着解释道:“丐帮, 白世镜等人涉嫌私通、谋杀;四大长老, 乃是尔等聚众闹事的领头人,不得不略作薄惩;智光和尚、赵钱孙,涉及到三十年前雁门关血桉;包不同、风波恶等皆是慕容复的手下或者亲属,涉嫌谋反大桉,怎么,你们还想为他们求情不成?”
“非也,非也,说我等谋反,全是你一面之词,纯属污蔑!而且,你也没权利抓捕这些英雄豪杰!大伙儿说是不是!?”群雄还没等说出什么呢,五花大绑的包不同倒是急了,谋反啊!这TM是诛九族的罪过!
“是极!”“就是!你一个闲散王爷, 凭什么抓人!”包不同此言一出,群雄中倒有一大半出声附和的, 而那些低头沉默不语的, 就是那群聪明人了——大军围着,讲什么道理!
“笑话!本王乃是两浙路安抚大使,帮着按察司抓几个犯人而已, 还讲什么权利!”李煜轻笑一声,指向包不同:“不见棺材不落泪!要证据是吧?来人!那群俘虏中有个叫李延宗的,把他带上来!”
伪装成李延宗的慕容复躲在俘虏堆里,正在思索着逃脱之计,虽然被五花大绑,卸了关节,但这可难不到他慕容复。他自小习得各家武学,对这筋骨关节擒拿缩骨之技也是练过的,自行恢复易如反掌,那麻绳虽然捆的结实,但也难不倒自己。
唯一的难处就是,那群手拿怪异武器的士兵。
也不知那是什么武器,竟比起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来也还毫不逊色,几可媲美传说中的六脉神剑了。慕容复虽然自负,但也自知,自己绝对不可能能在几百根“六脉神剑”之下逃得性命,为今之计,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实在不行, 那就暴露身份,就说自己乃是潜入西夏一品堂打探消息的,想必自己这“南慕容”的牌子还有这个面子,而且,自己也跟吴王相识,打过几次照面,向来他也会给自己几分薄面。
正想着,却突然听到那边的吴王命令将自己的家臣和侍婢表妹抓捕起来,正奇怪时,又听得吴王叫破了自己谋反,令人将自己带过去,心中大骇,立即施展分筋错骨的手段,把自己的关节复位,提起一口内力,就要崩断绳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负责看押俘虏的将士早就一丝不苟的盯着他们了,见这个络腮胡子似有动作,齐刷刷的枪口便指向了他的脑袋。
“跪好别动,再动打死你!”
这时,路求索奉命走了过来,打量了俘虏一圈,问道:“哪个是李延宗?”
没人说话,但俘虏们却齐刷刷的看向络腮胡子。
“是你?殿下有令,带过去!”
“是!”
当下便上来五名军士,两人提起慕容复的胳膊,三人持枪抵住他的后背,还不忘警告道:“老实点,敢耍花招就打死你!”
慕容复长这么大还从未遭遇过如此耻辱,脸色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怕却也不敢发作,只得老老实实的被带到群雄面前。
路修远上前踢了他一脚,让他面对群雄跪好。
群雄不知吴王这是何意,正纳闷时,李煜开口朗声说道:“这就是慕容复!呵呵,南慕容,好大的名头,乔装打扮混在党项人的队伍里,意图覆灭丐帮,挑起中原武林和西夏的争端,慕容复,你这狗苟蝇营的计谋和你爹一个德行,上不了台面!”
“这是慕容复?”“不对吧,慕容公子我可见过。”“没听吴王殿下说是乔装打扮吗?”“果然是鲜卑胡奴,我汉人哪有姓慕容的!”
群雄看着那络腮胡子,议论纷纷。
慕容复被叫破了身份,怨毒的盯着李煜,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全是我运道不好,碰上了你这朝廷狗官!”
南慕容自有南慕容的高傲,自然不会死不承认。
“你真是公子爷?”包不同心里咯噔一下,慕容复这次说话没有伪装声音,他自然是听清楚了,只是,内心还是奢望着是自己听错了。
慕容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唉!算我栽了!”包不同从慕容复的眼神中看到了回答,愣了一下,长叹一声,颓废的瘫坐在地上。
“行了,都别聊了!本王不管你们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本王的规矩就是规矩,这大军,就是本王的道理!”李煜睥睨环视一圈,大手一挥:“将犯事儿人员和俘虏全数带回苏州府衙关押,修远,留几个人手,待大军撤离后给他们解毒,让他们自行离去。”
“是!”
等将士们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准备撤离后,李煜拿过一瓶解药,走到乔峰身边,给乔峰解了毒,随即问道:“乔帮主,不知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