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初因自己“仗义直谏”,被新旧两党同时排挤,被灰熘熘的赶出朝堂,如今时过境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自宫门昂首挺胸而来,而当初背刺自己的那些元右旧党,只能在士兵的看押下,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瞧着自己。
痛快!
扬眉吐气!
苏轼一身戎装,眉飞色舞,马蹄也轻快了许多,很快行至殿前,翻身下马,手捧着太皇太后遗诏,对着李煜躬身行礼,获得李煜的准许后,步上台阶,展开遗诏,大声宣布其上内容。
遗诏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以太皇太后的名义废黜赵煦帝位而已。
形势比人强,群臣皆闭口不敢言。
帝位空悬,国不可一日无君,接下来便顺理成章的,楚王赵颢顺水推舟,提出吴王德行兼备,自当承继皇位。
将士齐声呐喊,群臣唯唯诺诺,李煜按照礼制,三让三辞,终被杨破奴等众将士把龙椅抬了出来,就在大庆殿前,将李煜架上了皇位,并找来“皇宫内捡来”的皇袍为其强披上。
紧接着,杨破奴等众将士、以楚王赵颢为首的宗亲勋贵,以及投诚的曾布为首的朝臣,不管内心的真实想法如何,皆是跪拜新君。
李煜一脸“不情不愿”:“陷孤于不义,皆卿等也!”
三日后,紫辰殿,李煜端坐于龙椅上,对着下方这群从龙功臣及元右旧臣宣布了新政。
以礼制为太皇太后下葬,并昭告天下。
登基大典取消,李煜懒得搞那些花里胡哨的,途费百万钱财,有这些钱,拿来做些实事多好。登基大典搞的再花哨,出不了政绩,百姓还是得骂昏君。
废元右年号,改元洪武,以元右八年为洪武元年。
立王妃周氏为皇后,并立后宫贵、贤、德、淑四妃。
赏赐有功之臣,大封爵位。
杨破奴等众将以从龙之功皆封侯,功臣号“奉天靖难”,连苏轼也混了个伯爷的爵位。
招纳训练新兵。
流求基地军工厂搬迁至内地,并大肆招募工匠,提高燧发枪的产量,以此来武装新招募的兵员,计划三年之内,募正兵二十万。
清查官员资产。
对元右朝臣,皆清查其资产,对不能说明来意的资产予以没收。
严惩各地不法。
一个月以后,要命各营各带辅兵分驻各地,接纳地方官府,整个大宋暂时实行军管,严厉打击地方上有劣迹的大地主,并按照在北地的政策,平均地权。
新政总体来说,皆依照已经在北地实施开来的政策,此令一出,朝堂上,众元右朝臣皆出言反对,言其此乃祸国殃民之策,并言辞凿凿,以辞官做威胁。
李煜浑不在意,离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大宋与士大夫共天下,刽子手的刀从不杀士大夫,这帮元右朝臣,就是惯得毛病!
辞官可以!先把资产清算了再说!有违法犯罪者另行追究!朝堂中枢空了也不怕,把北地析津府的班子调过来即可!
那里的官员要么出自流求,要么乃干吏提拔,可没有大宋士人这些毛病!
这下子轮到元右众臣不澹定了,一个个连忙推脱改口,却又不打算辞官了。
李煜本就没想过重用这帮旧臣,也懒得虚与委蛇,急令锦衣卫入朝堂,将元右众臣统统带走,先从他们身上开始查起。
唯独漏了一人,原枢密使曾布!
因为开城有功,被李煜恩旨放过,带着多年宦海积攒下的家财,辞官归隐会家乡,做乡绅去了。
一月之后,新政遍传天下,士林怨声载道,“百姓”无不怒骂李煜乃昏君、暴君,其恶行堪比桀纣,一时间,天下俱反,上千股反王,数百万“义军”!
西夏也趁大宋皇权交替,新政惹得“天怒人怨”,动荡不堪之机,提兵犯境,好在西军忠勇,在主将章楶的率领下悍不畏死的作战,打退了党项人,才没有使得百姓遭殃。
消息传至汴梁,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皆拍手称快。被软禁在皇宫中天天咒骂李煜的原皇帝,现在的延安郡王赵煦和向太后也忍不住遣人带话,求见李煜。
见面之后,一顿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直言李煜乃是败坏赵宋江山的罪魁祸首,祖宗基业定被他一朝丧尽。
殊不知,闹得天下大乱,正是李煜的目的。
不破不立!
大宋立国百年,各地州府尽皆腐朽,何况自立国后便有诸多隐患未清除,时至今日,温和的改革已经救不了大宋了,王安石的变法便是个例子。
改革不成,那便革命!流血的革命!
利用暴力,一扫顽疾,清除掉那些腐朽的既得利益者,再获新生!
洪武元年十一月初五,不算海军,李煜手中有正兵六万,辅兵六十万,其中三十万辅兵乃是一个月以来自黄河南岸宋军大营改编而来。
除去一万正兵留守海外,一万正兵与十万辅兵镇压北地外,此时汴梁城外,计有使用燧发枪炮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