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二狗子可真有意思,生怕自己看不见,投降还打两面白旗,法国进修回来的吧?
李煜笑了笑,又稍等了一会儿,看见伪军全部从炮楼里出来,不仅抬着鬼子的尸体,还押着一大票俘虏,并且把枪全部归拢到一起,甚至连炮楼里的重机枪都抬出来了,放在离着二十米远的地方。
行,这投降真TM专业!李煜也不等了,把枪背在背后,双手持手枪,站起身,下山,往炮楼走去。
“八爷!八爷!我们投降了!我们是真心实意投降啊!”
等李煜进了残破的村子,已经可以看见炮楼下的伪军的时候,那群伪军已经高声喊了起来,听声音,还带着喜悦呢!
李煜毫不怀疑伪军投降的诚意,他们连鬼子都弄死了,已经回不了头了,但防备却是一定要有的,李煜小心翼翼的靠近炮楼,站在伪军三十米外,伪军纷纷把手举起来。
投降的伪军,基本上全是士兵,那些军官,都被绑起来了。
“八爷,小鬼子太TM欺负人了!”伪军中,一个比较机灵的举着手往前一步,哭丧着脸诉苦:“弟兄们就是想混口饭吃,没想着和八爷作对啊,可小鬼子让弟兄们送死啊!弟兄们气不过,就和小鬼子拼了,八爷,您瞧,炮楼里所有的鬼子都在这里了,还有所有的武器装备,就是可惜,有一门重机枪刚刚被小鬼子临死前炸毁了,喏,那边还有个活的小鬼子!”
活的小鬼子可不常见,李煜看向被伪军反水俘虏的鬼子通讯兵,那鬼子恰好也抬头看向李煜,看到李煜那充满杀气的眼神,鬼子立即低下头,作服帖状。
“八爷,还有那些,他叫刁长贵,旁边的是他的心腹,他们最不是东西了,都是铁杆汉奸,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呐!”
刁长贵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怒吼:“二狗子,你TMD敢出卖老子!”
砰!李煜甩手一枪,打在刁长贵的脚下,刁长贵立即闭嘴。
“过来。”李煜勾勾手,那机灵的伪军小跑着,满脸媚笑的靠近。
“叫什么名字?看你军衔,班长还是排长?”
“八爷,小的名叫赵得水,小名二狗子,您喊我二狗子就中!”二狗子半弯着腰,态度恭敬:“小的是这里的排长,但小的可不是刁长贵那一伙的啊!八爷,敢问您是哪部分的?”
“独立团。”李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渡了两步,来到那群刚刚被打成重伤,现在已经全部昏迷,半死不活的鬼子身边,弯腰抽出一把鬼子的刺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真心想投八路的,拿起刺刀,给这群小鬼子来一下!”李煜眼神如电,逼视着这群伪军。
李煜刚刚粗略看了一下,这八个重伤的鬼子,已经有两个因流血过多见了阎王爷了,其余六个也不容乐观,俨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不过没关系,废物利用一下嘛!
“八爷,我懂,这叫投名状!我先来!”伪军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动手,二狗子咬咬牙,抢先站了出来。
“去吧,自己挑一个。”
二狗子捡起刀,手臂哆嗦着,半蹲着,刀尖对准离自己最近那个鬼子的胸膛,他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咬了咬牙,突然大喊一声:“啊!”同时,手里的刺刀使劲插下,插进鬼子的胸膛,昏迷的小鬼子哼唧了一声,二狗子没敢睁眼,使劲拔出刺刀,大口大口的喘气。
近距离击杀与远距离击毙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用刀刺杀一名没有反抗的敌人之时,人都是有怜悯之心的,这种行为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是成倍的——小鬼子例外!这群狗日的压根没有怜悯之心,就是一群畜生!
“你他娘的这一刀捅偏了啊,你扎他肝儿上啦!”李煜嘿嘿笑了两声,目光里不乏对二狗子的欣赏,他挥挥手,吩咐道:“行了,你合格了,站旁边等着吧。”
有了榜样带头,其余的伪军也知道他们早就回不了头了,也就有样学样,纷纷鼓起勇气,一个个上前,捡起带血的刺刀,给鬼子身上来上一刀,不多时,那八个鬼子被捅成了马蜂窝。
不仅如此,有几个热血上头的伪军红着眼睛,竟然看向了被绑在一旁的俘虏。
“别,别杀我啊!我投降,我交代,八爷!八爷饶命!”刁长贵和几名心腹赶紧求饶道。
“行了,二狗子,你带着他们,带上所有的武器,都跟我走,会独立团去,不用担心,我们八路对弃暗投明,想一起打鬼子的伪军向来都是欢迎的。”
草草掩埋了哥哥阵亡伪军的尸体,收拾好所有的武器装备,二狗子带着人拖来炮楼的大板车,把炮楼里弹药粮食统统装上,连那挺被鬼子炸烂了枪管的92重机枪也没放过,甚至地上的子弹壳都捡的干干净净的,只留下一座被彻底洗劫一空的炮楼。
李煜并没有炸毁炮楼的打算,炸了鬼子还得建,倒霉的只能是被抓壮丁的老百姓,何况,留着这么一座炮楼,可以等下次再来打野!
两个小时后,队伍浩浩荡荡的到达杨村外围,外围警戒的战士迅速向团部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