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要范德尔去做这个议员?”
“没错。”
“为什么是范德尔?”
“因为他是极少数能够同时得到上下城区信任的人。你别看我生意做的大。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上城区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我的。但是范德尔不同,他已经跟上城区联系很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警备队的格雷森警长是至交。
每次祖安事件,上下城区能够和平解决,都是他从中斡旋的结果。上城区的人其实也默认了范德尔的存在。因为他们其实也不想看到祖安暴动。再后来,我起势之后,范德尔看似被边缘化了。但是实际上,他还是上城区最信任的人。甚至因为我的缘故,他更加受信任了。因为他一不扩张,二不跟我联手,仍旧坚守黑巷。而正是这种独立的态度,才让他更能够被上城区接受。”
“可是范德尔会接受吗?”
“他一定会的。”
蔚满怀心事的离开了。她感觉世界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为什么一转眼之间,范德尔就要成为上城区的议员了呢?奥,你说上城区还没同意。他们会同意的。这几年,蔚跟在陆修身边已经熟悉了陆修的作风。这种事情,不到七八成的把握,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杰斯回去汇报给议会之后,整个议会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祖安人跟我一起坐在这里!绝对不行。”
“我觉得不是不能考虑。他不是说了吗?他不做这个议员。祖安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做这个议员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上城区,议员的身份,不仅仅是一种政治地位。同时每个议员都代表一方势力,杰斯除外。陆修背后有着跟其它议员体量差不多的产业。所以,他来做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换个人,给个纯粹议员的职位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出现一个祖安议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我是个生意人,如果这笔买卖有的赚,那我无所谓......”
“我倒是觉得,给个议员的席位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具体是谁,得有我们决定。你们说,买个叫范德尔的家伙怎么样?”
“……”
就在上城区的议会吵得翻天覆地的时候,陆修的办公室也来了一个稀客。
“真是好久不见,范德尔。”
“呵呵,我可是每天都能从各种报纸上见到你。现在的报纸,好像没了你就不会报道了一样。”
“哈哈,那说明我还是很受欢迎的。”陆修说着,端了一些点心酒水摆在了范德尔的面前。
范德尔也不客气,直接自己拿起酒杯满上了一杯。
“说真的,你真想推举我做议员?”
“为什么不可以。整个祖安还有谁能像你那样,一心为了祖安?”
“我一心为了祖安?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祖安仍旧是一座破败的让人厌恶的城市。但是你只花了五年的时间,就彻底的改变了她。我们两个到底谁在一心为了祖安?”
“呵呵,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我很少辩解这件事。不过对你的话,我还是愿意多说几句。我做的这一切并不全部都是为了祖安。对我来说,这仍旧是算是一门生意。只不过大多数人做生意追求的是金钱,但是我不是。我做这个,只是因为,我想做。”
范德尔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做什,修。很久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你耗费了无数的资源,改变了祖安。然后你又亲手摧毁这一切,将大半的身价投入其中,将祖安二次重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祖安进步,然后跟皮城合二为一。我只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想做?”
“差不多吧。要说区别的话,我第一次建设祖安。本质上是为了扩张我的生意。第二次的话,主要是因为,我发现第一次的建设过于仓促了。不利于祖安的全面发展。所以借着诺克萨斯人的手,推到重建。”
“你知道我问得不是这个。”
“好吧,那我就再说的明确一点。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看到一座全新的城市,在我手中成型。那种成就感,能够让我感受到一点……真实!”
范德尔愣了一下,只觉得陆修口中的真实,似乎包含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但是他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只知道陆修因为某个内心深处的原因,想要完成上下城区的统一。不过这对范德尔来说已经够了。
他以前之所以龟缩在黑巷,主要是因为他知道祖安的弊病,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勉强保持现状。现在有人能够站出来,解决这些弊病,他自然不会吝惜出一份力。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是祖安黑巷的一个黑帮头子,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上城区的议员。”
“哈哈哈,相信我范德尔。上城区的议员,跟祖安的黑帮头子没有本质区别。在议会上,你只需要不断地反对会损害祖安利益的议案就可以了。其它的,做个透明人就可以了。等到他们熟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