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惊魂未定地从床上爬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魔鬼在自己生日的当天给了他一份惊喜,至于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脱衣舞娘,路明非只能祈祷着这不过是小魔鬼一个恶劣的玩笑。
看着床头正对的那个胖子加图索的油画像,路明非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又躺回了被窝里,在被子里乱动了几下后,终于下定决心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路明非穿着一条短裤,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带着一丝兴奋拉开窗帘,中二地自言自语道:“啊美好的清晨!”
随后一束午后的阳光照进这面向西开的窗户里,路明非动作一僵,转过头来,看向室内拜访的座钟。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但对于刚刚起床的路明非来说,还是有些太晚了。
“我睡了这么久吗……”路明非有点纳闷,却看到房间的大门哗地一下打开,安德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换了一身西装的楚子航。
见到穿着裤衩在窗前晒太阳的路明非,安德愣了一下,随即向后退了几步,对路明非说道:“换身衣服,等下咱们得出发了。”
路明非尴尬地捂着身子,看着安德与楚子航关好房门,这才小步挪到房间的衣柜那里,里面很空旷,放着一件定制的西装。
这是放暑假前德叔拉着自己去定做的,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做好,用他的话说,秘党可以报销,所以还算划得来,不然他就直接用魔法变一套给自己撑场面就好。
龙的金钱观和人确实不一样,路明非这样想到,德叔很多时候比葛朗台还要吝啬,但却毫不掩饰自己对现代金融的厌恶吗,用他的话说,绿色的美钞一文不值,只有黄澄澄的金子能温暖龙心。
于是在他的价值观里,手工制作的西装完全不值那个价钱,一张没附魔的破布剪吧剪吧,就能卖出一块金子的价钱,实在是有些坑龙。
想着安德说过的话,路明非穿上了这身定制的西装,西服很合身,穿起来行动没有丝毫的不便,这件西装并非是那种日常穿的衣物,更接近一件西装礼服,路明非系上领带,看着梳妆镜中挺拔了许多的自己,颇有些中二地摆了几个姿势。
随即气势一斜,背又有些弯曲,变成了衰仔的模样。
准备妥当的路明非草草收拾几下,打开了房门,门外的安德看到路明非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走过来给他拉了拉因为洗漱变得褶皱的西服外套,又看着路明非鸡窝般的脑袋,仔细思考了片刻。
随即,一丝细微的魔法灵光发动,路明非乱七八糟的头发瞬间变得整齐了起来,脑袋上好像涂了一层发胶,将头发整理在一起,梳成一个背头。
“子航,你看这样是不是好些。”安德站远了几步,对着楚子航问道。
此刻路明非的大背头上油光四溢,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楚子航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即回应道:“师傅我觉得还不错。”
“那就好,我对头发可不怎么擅长。”安德耸耸肩,黄铜龙可没有毛发这种东西,因此对人类的发型,安德也有些摸不准。
不过没关系,像自己的鳞片一样又光又亮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时夏弥从走廊那头钻了出来,这个女孩穿着一声半露肩的晚礼服,整个人走在这条有些昏暗的走廊上好像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穿着高跟鞋的脚走起路来有些摇晃。
见到几人,夏弥兴奋地挥了挥手,一瘸一拐地跑到楚子航旁边,拉住他的肩膀:“师兄你扶着我点,我还没习惯。”
“其实小弥你可以穿平底鞋,不用那么讲究。”安德扫了夏弥的脚一眼,随即建议道。
夏弥拨浪鼓一般地摇着头,发丝拂过楚子航的脸颊:“不要不要,这是女孩子必要的仪式感,德叔你个老古董肯定是不会懂的。”
夏弥现在也叫起德叔来了,原因是她觉得安德看面相并不算老,叫老祖宗有些别扭,安德也默许了她这种行为,于是便沿用了下去。
安德撇了一眼走廊墙壁上的挂钟,随即拍了拍手,对几人说道:“现在下面草坪上有个简餐会,你们去认识一下那些人吧。”
又低声对路明非说道:“别和那种纨绔子弟混得太近,别碰毒,少喝酒,看到关着门的房间不要进去。”
“以及最后的,”安德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生日快乐。”
路明非三人不明所以地向楼下走去,夏弥大声讨论着等下要吃些什么好东西,路明非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子航扶着夏弥走在前面,快要出门时,楚子航终于回过头来,对路明非说道:“你知道吗?师傅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
路明非的目光绕过楚子航,看向了花园里那高耸的三层生日蛋糕,和旁边拿着蛋糕刀,高昂着头颅的凯撒,一群年轻人站在凯撒的身后,看向了这次聚会的主角。
路明非。
楼上的窗户旁,昂热与安德站在一起,看着花园里的年轻人们,昂热转头看向安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