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帕西加图索比凯撒还要大一些,但很多时候,决定一个人大小的,不取决于他自己,而是取决于上头的父辈。
也因为如此,哪怕帕西比凯撒要大一点,也得老老实实地叫他哥哥。
而路鸣泽的情况却恰好相反,这位出生在中产家庭的年轻人有着一对很爱,甚至可以说溺爱他的父母,在蜜罐中泡大的路鸣泽从小不知吃苦为何物,哪怕路明非来了身边,父母对他的爱也没少过一丝一毫。
帕西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同样有一个哥哥,同样出生在校董的家族之中,路鸣泽没有他那样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加图索家族给予的庞大财富,但他有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比如说父母的爱。
傍晚,帕西将头上六旗游乐场的纪念品帽子取下,放进随身的包里装好,这是去往卡塞尔的最后一班车,车长并不喜欢加班,所以开得很快,让帕西得以在太阳落山前赶到卡塞尔。
此时学院中弥漫着一股兴奋的气息,帕西来得比较晚了,明天就是卡塞尔学院的自由一日,现在学生们正在为明天殴打校长的工作做准备。
学校的广场上,一个个帐篷扎在草地上,边上是烧得正热的烧烤炉,上头放着肥瘦相间的牛排,男男女女们穿着清凉,围在一起享受着烧烤。
副校长穿着那身牛仔样的装扮,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拿着啤酒,眼睛光明正大地欣赏着女孩裸露的肌肤,这些青春满满的少女总是能让他回到曾经年轻的时光。
而在副校长的躺椅后面,是一叠叠摞起来的箱子,来自装备部和炼金部制造的弗里嘉子弹在里头好像胡萝卜一样堆在一起,旁边放着装备部改造后的枪械。
现在副校长的角色定位,便是自由一日最大的军火商,这次自由一日活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武器都会从他手里流出,最后再回到他的手里。
作为一个优秀的正星条旗美国人,尼古拉斯很清楚,如果没法控制一样东西,那么最好成为这件商品的最大供应商。
别奇怪,米国政府对枪和毒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这次自由一日,他从自己的钟楼里跑了出来,到昂热的草坪上当起了装备商人,给那些学生们出租威力稍弱的枪支与无公害弹药,在消耗多余库存的同时解决个人经济问题。
曼施坦因站在草坪边缘,皱着眉头看自家老爹在那里贩卖枪支弹药,作为学校主管纪律的老师,他很像站出去把那些学生们一个个都抓捕归桉,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因为他的好友,执行部的施耐德也在那群学生里面,他在整个草坪最大的那张帐篷里,两边坐着凯撒与楚子航,作为执行部的部长,施耐德正在对这群执行部预备成员发号施令。
“想要攻破校长的防线,取巧是不可能的……”施耐德的声音很沙哑,脖子上那根管子一颤一颤地动着:“你们只有一个办法,用人数去堆,堆死那两位。”
“不要把这次对抗看作是人与人的对抗,这是屠龙之战,你们要面对的,是秘党最强大的两头龙。”施耐德沉声道,周围的学生们面色凝重,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对于这间帐篷中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参与过类似的战斗,紧张是自然的。
但这反而激起了这群学生们的战意,施耐德满意地点点头,在面前的地图上用手指画了个圈,那是学院的钟楼,明天的决战之地。
此刻,钟楼顶部,尼古拉斯的房间内,夏弥生无可恋地坐在座位上,身子趴在尼古拉斯喜欢的木桌上,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问道:“德叔,为什么是我?”
“唔,因为每一个女孩都有想当公主的梦?”安德的回答同样牛头不对马嘴,他手里拿着一小杯威士忌,这是尼古拉斯的私人珍藏,旁边的昂热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是这个啦,我难道不是应该在下面和学长学姐们一起狂欢吗?”夏弥都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好吧,实话说因为你的血统在新生中算是高的,”安德耸耸肩:“比较皮实,这样我和昂热战斗的时候可以不用太顾忌你。”
“没错,你知道当个老师有多累吗,我很多时候都想一拳打死那些调皮的学生。”昂热点点头,应和着说道。
“感谢自由一日,让我们能够肆无忌惮地玩一玩,”安德搂住昂热的肩膀,开心地说道:“昂热你做得好啊,做得好啊。”
“所以就要牺牲我这个可怜的小新生吗?”夏弥楚楚可怜地望着两位老人,安德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地方可是大炼金术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卧室,有没有感受到浓郁的学术气息?”
夏弥看了看墙上贴着的**海报和放在一边的花花公子,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无论谁来都不可能感受到什么学术气息吧。”
安德看了看墙上M字开腿的白皮大妞,摸摸下巴,打了个响指:“差点忘了你这个小姑娘不爱看这些,诺玛,投影些小姑娘爱看的出来。”
“收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