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一个男生的大头照放在投影屏上,一旁的专员正在报告这个男孩的资料:
“赵孟华,男,十九岁,燕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学生……”
楚天骄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赵孟华的照片,暗自为古德里安的猜测点了点头,这个男生一看就知道是个社会精英,大学还没毕业,这小西装就穿得笔挺,跟卖楼销售似的。
“今年三月左右,赵某误入一次北平死侍抓捕现场,遭遇死侍袭击后进行了一次B级记忆清除,”负责汇报的专员翻了一页,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按照学籍资料,赵孟华曾经和路明非同班,两人之间还有一些小冲突。”
会议室中鸦雀无声,一个年轻些的专员试探着发言问道:“路明非,就是那位路家的独苗?”
“对,就是那位。”坐在主位的雷贯点点头,一双大手接过资料,老脸嘿嘿一笑:“好家伙,年轻就是好,为了女人打架,有当年老子的风范。”
“部长,您说要不要考虑下路老那边的态度。”一旁的专员试探性地问道,雷贯大手一挥:“怎么,别说是路明非和他有冲突,就是他爹他爷爷在这里都别想多说什么。”
“至于路老,他在意这种小辈的冲突吗?”雷贯哈哈一笑把手中的资料丢回给对方:“继续说,看看这赵孟华有什么值得龙王看中的。”
“是!”负责陈述的专员一个激灵,翻过一页接着说道:“赵某于今日上午十点于五道口地铁站上车,乘坐十三号线往光熙门方向前进,但直到地铁到达终点站,赵某都没有出站的记录,这一信息于十二点到达有关部门信息库,随后被设为一级有关信息。”
专员按下手中的操作笔,幻灯片切换,露出繁忙的地铁入口:“诸位请看,这是赵孟华进入五道口地铁站时的监控。”
古德里安拿出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段短短的监控,就在专员马上要切换PPT时,老人打断了他的动作:“停下,这里,放大!”
会议室中的众人一愣,随机雷贯喊道:“听古教授的,赶快动。”
视频中赵孟华的身影不断放大,图像越来越模湖,直到整个画面中出现肉眼可见的像素点,古德里安才喊了一声停:“停,你们看这里。”
那是赵孟华衣领的内侧,隐藏在阴影中,让众人看得不真切,但线的凹凸还是让会议室中的人们看清出大致的样貌:
“这是,翅膀?”
“是有关部门的标志,龙翼。”古德里安抓了抓脑袋:“他真不是你们的人?”
会议室中的一众华夏混血种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雷贯摩挲了几下双手看向其中一个专员:“小苏,是不是你们那边的?”
“您开什么玩笑,我们不可能找这种公子哥的。”被点到的苏专员有些气氛,又转头看向另外一个人:“刘处,是你的人?”
“不是不是,我们队里的人我都认识啊。”
小小的会议室里,那些华夏的队长们开始排查自家的队伍,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催的审核疏忽,把这么个玩意放了进来。
但古德里安一旁的孙殿军低着头,脑袋上冒出虚汗,眼睛燃烧着金色的火焰,过了几秒,他抬起头来提出了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模彷?”
“什么模彷?”会议室中的众人停下了争论,几十双眼睛瞪着孙殿军。
孙殿军长舒了一口气,手颤抖着撑住桌子回答道:“对路明非的模彷,路明非是卡塞尔的学生,暑期有实习任务,而学生聚会也一般选在暑假,两人在聚会上相遇……”
作为路家的独苗,路明非在华夏有着非常完整的档桉记录,小到每一次进食,大到入学考试都被记录在专门的数据库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华夏的王子。
不过这个王子的待遇不是很好就是了。
在命令下,路明非与赵孟华在暑假发生的冲突很快被调了出来,包厢中为了防止逃单而设置的监控记录了当时的一切,如果路明非在这里,恐怕已经尴尬得要用脚扣出三室一厅了。
“嚯,这一手,干脆利落啊。”
“怎么这么不注意保密条例,工牌是能随便带出去的嘛。”
“还不是你们后勤把工牌做得太大了。”
“要集成的东西比较多,成本也要低,我们有什么办法。”
会议室内,众人看着赵孟华的脑袋被按进意面里,纷纷发出了善意的笑,说句实话,路明非直接把工牌带出去的行为确实有一点小违规,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路明非与赵孟华打了一架,同时工牌上的标志激活了他曾经的记忆,”孙殿军有理有据地陈述道:“正因为如此,他讲有关部门的标志缝在身上,似乎是想要假装自己和我们有联系。”
“小孩子行为,”雷贯点评道:“行事无组织,无纪律,不把规章制度放在眼里,投机倒把,商人作风……”
由于国内重理轻文的风气,在坐的许多人都是理工科出生,对于那些搞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