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州,一个完美贯彻米国精神的州,秉持着人人有枪,他才不乱的宗旨,这里是米国混血种的天生保留地。
相比于那些乘坐着五月花号登陆米国的走投无路者,来开拓这片新大陆的混血种很多是另外一种人,那些欧洲混血种家族混不下去的后裔。
他们带着一笔家族给的启动资金来到了米国,在米国中南部庞大的平原上买下土地,于被家族放弃的颓废岁月中过着酗酒,打猎,割头皮的地主生活。
日子就这样过去两百年,直到一战结束,欧洲被打得支离破碎,原本势力最大的秘党在哀悼之月中精锐尽失,各大混血种家族卷入战争中,然后米国这群被放弃的废物向老家望去,惊讶地发现过去的家族早已衰落,自己成了最强大的那个。
现在米国的十三家祖上大都能追朔到某个欧洲的混血种家族,原来的本家在连年征战中毁灭,于是这些被流放者继承了家族的名字,在米国作威作福。
这或许是一种躺赢,但无论如何都不可否认,这些年米国的混血种过得很不错。
但现在,作为北美混血种领头人的汉高正在自家院子里坐如针簪,在他年轻的时候,米国的混血种还没有那么强大,大家都处在一种被欧洲抛弃的颓废中。
也正是这种颓废,造就了当时一批像汉高一样想要改变现状的混血种,他们从祖辈积累的产业中走出,开始与欧洲交流,开始参与米国的政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变好。
困难的日子会造就强者吗,而强者则会让日子变得轻松起来,但可惜,轻松的日子只会造就弱者。
百年过去,现在米国混血种的日子过得越发肆意,生意日进斗金,欧洲疲弱,只能仰米国鼻息,跟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脚步,混血种们开始收割全世界的韭菜,随着金库中绿油油的美钞增长,一种不该有的野心也开始膨胀起来。
其中为首的,就是汉高的孙子小汉高,汉高爵士的儿子结婚很早,或许是因为血统的缘故,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八十年代,试管技术发展,才靠着现代科技生下了孩子。
孩子出生没几年,汉高不成器的儿子就因为饮酒过量而死,这家伙一辈子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活得窝囊,死得也窝囊,留下小汉高一个婴儿活在这世界上。
这个靠着技术出生的孩子确实有着不同于一般混血种的特质,和那些只知道喝酒泡妞烤肉的红脖子不同,他更加理性,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对经济与商业感兴趣。
在卡塞尔学院毕业后,小汉高去了哈佛,游走在商业精英之间,让汉高爵士的家产像是充气球一样膨胀开来,老汉高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金钱总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在商业旋涡中,小汉高被迷住了眼睛,在岛国蛇岐八家的重金许诺下,他带领着一队支持他的混血种前去袭击卡塞尔学院。
随后,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一塌湖涂。
老汉高倒了一杯威士忌,想要用酒精压住心中的愁苦,他已经老了,老得握不稳手中的抢,老到总是唠唠叨叨地反复说一句话,老到再也控制不住那些年轻的孩子。
明面上,他还是米国混血种的领袖,但背地里,不过是个连孙子都管不好的老头子罢了。
叮冬!
门铃的声音响起,汉高从摇椅上起身,穿过青一块黄一块的草地,看见了家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昂热与安德站在门口,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男人,他低着头,不敢看汉高的眼睛。
“幼吼,好久不见啊老牛仔,”安德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孙子我带来了,来见见这个经过劳动改造后的年轻人吧。”
老汉高愣在了那里,眼神中有些激动,随机又别过头去,自家孙子带队袭击了卡塞尔后就失踪了,他一直以为这小子骨灰都被扬了。
“你变仁慈了昂热。”老汉高打开了门,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昂热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带着一种绅士般的谦逊说道:“我现在是个教育家,对那些犯错的孩子,我总是格外宽容。”
“还好他没有造成伤亡,按照学校的规矩,应该进行一段时间的劳动教育。”昂热拍了拍小汉高的后背说道。
“没错没错,我们给小汉高同学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负责清理学院的下水道与卫生间。”安德点点头:“就这半年的试用期来说,他干得很不错。”
小汉高面色平静,眼神中带着一种看破红尘的麻木,他望着熟悉的爷爷,低头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老汉高叹了口气,拉着孙子的手臂,拖着他进了家,昂热和安德跟在他的身后,汉高的家和他一样,没多少打理,散发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老人很快安顿好孙子,转身走到安德两人面前,三人在院中坐下,老汉高看着两人,他们是对手,但却比挚友还要熟悉对方。
但安德与昂热身上,有着他没有的东西:野心。
汉高的视线永远固定在自己的小镇上,而昂热与安德看得更远,也更加贪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