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芬里厄陷入危机时,尼伯龙根中,昂热等人的战斗正在陷入白热化状态,哪怕有安德流沙的帮助,死侍的数量还是太多了,经验不足的路梨从未想过割草也有割到累的一天,这和无双游戏里表现得完全不一样。
而旁边的昂热表现得轻松许多,昂热的战斗在许多崇拜他的小年轻看来是不折不扣的艺术,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与敌人跳着死亡的舞蹈,启发了许多人投身加入近战神教的怀抱,其中就包括了楚子航的父亲楚天骄。
就在这是,天空中传来了唧唧的尖叫声,昂热踹开一头扑过来的死侍,任由对方陷入流沙中一点点下滑,抬头看天,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镰鼬遮蔽那虚假的太阳,向着几人扑来。
昂热收起了手中的折刀,笑着和旁边的路梨说道:“你叔叔有没有讲过,当年华夏NMG那边的蚊灾?”
“是蚊子带来的传染病吗?”路梨用镰刀柄挡住死侍的攻击,随后镰刀刀刃自己行动起来,刺穿死侍的身体,她这才回头问道。
昂热摇摇头,对上方扑来的吸血镰鼬视而不见,用怀念的语气说道:“不,那是铺天盖地的蚊子,浩浩荡荡地遮天蔽日,会扑到你身上裸露出的每一丝皮肤上吸血。”
“听上去很糟糕。”路梨把镰刀插在地上,天空中,镰鼬们已经扑了下来,就像昂热所说的蚊灾一般,要吸干两人的血液。
“而草原上的人们,则会燃烧干草产生烟雾来驱蚊。”说着,昂热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焰,笑着对女孩说道:“这事你很擅长对吧?”
路梨点点头,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当然。”
镰鼬发出喳喳的声音,牙齿相互摩擦着,它们的身体就好像是骨头组成的玩偶,干瘪脱水的皮肤贴在骨头上,在这尼伯龙根之中,它们不会死亡,但这些吸血的小家伙们已经饿了上千年了。
只要再过一秒钟,他们就会切开面前两个人类的皮肤,吸允那甘甜的,渴望了一千年的血液,没一双金黄的眼里都是对食物的渴望,但世上的事情,大多不能如愿。
火焰从大地中涌出,组成一道火墙拦住了飞扑而下的镰鼬,原本饱含汁水的杂草在火焰的炙烤下析出水分,随后水与火的碰撞又制造出大量的烟雾。
镰鼬在烟雾中左冲右突,作为一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他们那双黄澄澄的眼睛不过是装饰,捕猎还是要靠听觉与嗅觉,弥散在空中的烟雾扰乱了他们的嗅觉,那呛人的雾气让他们在空中胡乱飞行着,随后又逐渐地聚集起来,靠发达的听觉捕获到了昂热两人的位置。
见到烟雾中的镰鼬开始恢复过来,昂热向着路梨使了个颜色,两人一齐出手,四颗火球在镰鼬最密集的地方炸开,爆炸连同着火焰将镰鼬群淹没。
东风夜访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冒着火焰的镰鼬从天而降,在一千年的生存中不断脱水的身躯成为了最好的易燃物,那些着火的镰鼬胡乱飞行着,撞在同伴身上,火焰就像是瘟疫一般在天空中弥散开来,燃烧着这些怪物的血肉。
昂热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才那一击趁着镰鼬聚集,至少消灭了四分之一的镰鼬,虽然这些小怪物数量不少,但只要再来上两三轮,便能将这些东西彻底毁灭。
吼!
愤怒的吼声从尼伯龙根的深处传来,昂热举起的手颤抖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天空中的镰鼬们慌不择路地向深处飞去,昂热顺着镰鼬飞去的方向张望着,那恐怖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在那尼伯龙根的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芬里厄正在面对自己最大的危机,面前的两个人类手中拿着的铁链,上头散发的气息让他有些不好的感觉,他似乎曾经见过这东西。
此刻,芬里厄的一只翅膀根部已经被刺穿,尖刺上头的铁链被男人抓在手里,每一下动作都好像千刀万剐般疼痛。
在那一刻,芬里厄想起了姐姐说过的话,要是姐姐无力保护他,敌人又到了家里,就要用那个秘密武器。
这样向着,芬里厄两条石化的后腿微微颤抖着,裂纹在岩石状的下半身浮现,伴随着咔咔声,灰白色的岩石碎片掉落下来,露出芬里厄许久不曾动弹过的下半身。
大地与山之王,那传说中体型最大的龙王,终于在这一刻显露出他强大的力量,后腿蹬地,翅膀好像两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压在地上,随后芬里厄腾空而起,撞开了头顶上的天花板。
终于,这片尼伯龙根露出了他真实的样貌,那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一间半废弃的城堡矗立在草地之中,城堡顶端是浓到化不开的迷雾,而芬里厄便是从城堡地下钻了出来。
他飞舞在空中,在太阳下舞蹈着,光从他的身上透出来,照在下方坑洞里的茧上,前来的男女被芬里厄的行动从身上甩了下来,正站在茧旁边看着上头飞舞的龙王。
从两人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旁边西式风格的城堡,这里似乎是一座曾经的游乐园地标,现在已经变成了龙王的城堡。
芬里厄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