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审问室之中的火光摇曳,将一群被吊起来如同烧鸭的人映射的光暗不定。
“你们也该说了吧。”
墨诚手托着脸,一脸无趣的看着这群人。他很想要移开视线,毕竟四个食人魔和一名人类,总共五名男性玩的花样的确十分辣眼睛。
他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现场逼问而不是将任务交给火牛,以至于现在看到眼前的东西连恶心的想要离开都做不到,因为现在的审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能不能一举摧毁这些人的心理防线,将物资的下落审问出来,就看现在的了。
“考尔比,不如你先说?”
考尔比没有回话,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对外界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他唯一做的就是双眼死死的看着墨诚,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表达着他想要说的话。
对于考尔比的眼神,墨诚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人都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死,要么守住消息被墨诚杀死,要么没守住消息被身后的贵族们杀死。
在横竖都是一死的情况下,他们对于秘密有着足够强大的意志去保密。
而墨诚此时就是要告诉他们,死亡绝对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当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临身的时候,为了保护秘密而死亡的意志,在这面前脆弱到不堪一击。
“不说吗?我本来还不想用下半段的招的。”
现在考尔比已经成为这些人的心灵支柱,考尔比不开口,其他人也绝对不会说。但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当考尔比承受不住开口的时候,接下来这些人会比谁更快的开口说出秘密。
墨诚拍拍手掌,火牛从阴暗的角落之中推出两个轮椅。
见到轮椅上的人,考尔比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开始挣扎。
“考尔比,屠夫锈刃帮会的老大,没有血缘上的亲人,虽然有不少【兄弟】但大多数都是消耗品。”
被推出来的是一对母女,双眼被布片蒙住,双耳也被堵住,确保听不到看不到。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同时嘴巴也被堵住。
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动。
但这并非是什么酷刑,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们能够稍微安静一点的手段,她们并非是承受酷刑的主体。
“我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查到你秘密情人和她给你生的女儿在哪里,不得不说你的手下十分忠心,我将【极限痛苦】推动至第二级他才开口。”
墨诚已经不去管自己的行为到底符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道德和法律了,早在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混乱阵营的玩意,就连墨诚自己回忆起在【异域】之中的行为后,他都纳闷自己为什么不是被投送到深渊冥河去。
“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妓女,还有婊子养的死活?”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刚刚为什么要挣扎,现在又为什么要开口呢?”墨诚双眼之中闪烁着近乎实质化的恶毒,“老实说你给她们安排的身份十分好,一名寡居的母亲,和她认真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儿。她们的人生没有一丁点跟【血腥屠夫】搭上关系的地方。”
“你几乎就让她们的身份彻底掩饰了,除了一点点没有收拾好的线索之外。”
墨诚举起手,大拇指和食指几乎贴在一起,真的就是一点点。要不是考尔比被抓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下试图将什么东西烧毁,墨诚还没有那个线索找到考尔比的妻子儿女。
“曾经有人告诉我,所谓的【终极侮辱】就是让一个男人最爱的人,去看到那个男人最落魄,最惨,最不想让人看到的样子。”
“但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够,还不够惨。不够,远远不够!”
最黑暗恶毒的话语,从光辉教士的嘴巴之中吐出,“亚四,最后一步由你来!要用阴力加上些死力。”
亚四拿出一把巨大的钳子,一步一步的向着考尔比走去,“嘿嘿嘿,考尔比,准备和你的兄弟说再见吧!”
已经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已经看到的了火牛在自己妻女身后准备解开遮住眼睛的布条,确保她们一旦能够看到东西,便是看到考尔比那残缺的模样。
于此同时,墨诚更是如同一条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在不断喷吐着剧毒,“我看过你女儿的日记,她母亲告诉她是个孤儿,她把对于父亲的猜测都写在日记上。啧啧啧,那个形象可是十分光辉伟岸呢,她把自己父亲当成英雄。”
墨诚拿出粉色的日记本,翻开之后,啧啧发声,“我是不是该朗读一下,我的朗读水平还是不错的。”
“不……不……不要……”
考尔比全身颤抖着,汗腺和泪水如同失去控制一般,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墨诚那如同深渊的恶意了。
他可以不在乎伤痛,不在乎死亡,甚至墨诚之前让他这样被吊着对待也没能打击到他。
但他不能以这个面目出现在自己女儿面前,他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么一个样子,不能以这种耻辱到极点的面貌去面对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