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荷穿着喜服坐在床边,她攥紧了这身华丽的衣裳,不敢放手。
婚礼仪式结束后本是要找众宾客敬酒的,但碍于沉清荷的身子,敬酒一事只能由周竞一人前去,她提前回了房换上喜服等待周竞回房。
她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两种情绪在她心头交织着,像极了千百只蚂蚁在她的心口攀爬。
门外吵闹,她听见有人要来闹洞房,心中思衬着该怎么才能让那些闹洞房的人早些散去,免得洞房闹太久,她的身子吃不消。
还没等到那些人进门喧闹,她便听见周竞隔着门板说:“闹什么劳什子洞房,她身体不好的事儿没听说?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妇儿去吧。”
声音沉闷,一点都没有方才宣誓时的意气风发。
他还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今晚大概是不会怎么难为她了。
沉清荷这样想到,于是在心里默默地将周竞的等级又从丁等拨回了乙等。
周竞推门而入,他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步伐已经不似平日精神高耸时那样利落干脆了,但胜在他酒量好,所以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沉清荷只觉得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想要提起帕子挡住一些味道,可又觉得这举动有些不尊重自己未来的丈夫,干脆憋了气,当做无事发生的模样。
周竞进门闻见的并非是自己的酒味,而是沉清荷的香粉味,他从未闻到过如此好闻的味道,有些像玫瑰,却又要比玫瑰的味道更合他心意些。
这味道和其他千金小姐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他只觉得此刻的沉清荷像极了盛开的花朵,而他则是将要采蜜的蜜蜂。
眼前盖住的红布被揭开,沉清荷下意识闭了眼,胸口起伏着,好似在纾解自己的紧张与害怕。
周竞见状意识又清醒了几分:“你闭眼做什么?”
“我……”
“你很怕我?”他又问。
沉清荷小声地说:“难道还有人不怕你?”
缘是她本就气血不足,平日里说话也需得那些人仔细辨别才能听清。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声小的,所以她仗着大多数人听不见她的细声细语,所以她常常小声说话。但周竞打小便是军队长大的,他早就做过了听力训练,听觉要比常人好上不少。周竞听见沉清荷的小声反问,失声笑了:
“嗯,他们怕我,但你不能怕我。”
沉清荷睁眼便问:“为何?”
两个字随着沉清荷的红脸撞进了周竞的笑意里。
方才在婚宴上已经见过沉清荷了,但也不知是不是婚房的红布太多,衬得沉清荷的脸更为红润,方才撞进他眼里的沉清荷好像也撞了一下他的心。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沉清荷说,“你怎么不说……”
还未说完的话消失在了唇边,周竞一刻也不想等,他用强势霸道的行为堵住了沉清荷的双唇。两人之前都没有接过吻,沉清荷足不出户,周竞忙于军务,但男人在床笫之事上向来无师自通,不消片刻,沉清荷便沉醉在他的唇间。
周竞含住沉清荷的双唇不让沉清荷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却忽略了沉清荷体弱的事,长时间的接吻让沉清荷险些喘不过气来。
“你,你……慢,慢点儿……”
沉清荷声音娇俏,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喉间能发出这般勾人的声音,脸上更是染上了绯色。
她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周竞的腰侧,周竞的腰身很窄,他今日穿着宽大的新郎服,但仍然能看出他健硕的胸膛和他的窄腰。她向来体弱,本不该在外念书,但沉震南思想开放,不愿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字不识,不仅请了国语老师,又请了英格兰人教她科学。她想不出自己为何会想要抱紧周竞,也想不出自己为何能发出这样娇媚的声音,只能将自己的这些行为归于英格兰老师告诉她的“生理反应”一词。
周竞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然后含住了沉清荷的耳垂:“现在就说慢点可太早了。”
沉清荷还没能想透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自己被周竞凌空抱起,然后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胯间。尽管有着衣物的阻挡,但周竞胯间的物件已经灼热难耐,本就宽大的新郎服也被撑了起来。她今日没有穿贴身衣物,外头只套了件喜服,喜婆送她进房时说是能让新姑爷欢喜几分,沉清荷考虑到自己体弱,想着能让周竞欢喜几分,也许今晚不必受太多的罪,可现在她只觉得后悔。
她不知今晚会受罪多少,但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潺潺溪流涌出,甚至打湿了婚服。
周竞早已把手伸进了喜服里探索,喜服被剥落露出了沉清荷白皙圆润的肩头。叁月的春夜是凉浸浸的,肌肤与裸露的空气一接触,沉清荷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抱紧了周竞。
周竞没想到沉清荷能如此主动,他的双唇不断地往下亲吻,直到他弓起背喊住了沉清荷的乳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沉清荷的乳头,周竞一面吮着乳尖,一面揉捏着沉清荷的左胸。
这样奇异的快感是沉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