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定论已经被我推翻了。
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三番五次从阎王爷手里头夺人,不无可能。
命运更是弱者借口,强者谦词。
但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所以干了不少蠢事。
这些都是后话了,让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外婆没能熬过第二年的冬天,明明春天就近在眼前。她把我叫到床边,叫我照顾好母亲。
我含泪点点头。
于是我母亲和我被父亲接去了大城市,起初母亲的疯病隐瞒的很好,她好像一下子恢复了神智变回了以前那个爱笑温柔的农村姑娘。
但这种好现象只维持了短短的二个月不到,她的疯病又出现了。
因为陆同志由于工作应酬不能按时回家,使我母亲长期处于自我压抑与惩罚之中。
两人之间交流的越来越少,以至于我母亲找不到机会和我父亲坦言之前所发生的的坏事。
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我父亲这个粗心的男人不仅没有发现还借此调侃我母亲的缺点。
比如除了做饭尚可,毫无优点。
呆板腼腆,不懂人情世故,甚至不会讨他的欢心。
尤其是家里请了家庭教师和保姆之后,我母亲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成了一抹空空荡荡的幽灵。
唯一能陪伴着她的只有我。
那时我是她所有的重心,是她深爱的儿子。
但我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更何况童言无忌。
不知道她是听了谁的话,整天开始疑神疑鬼的盯着我,生怕我去找父亲告状或者多嘴。
两人的关系冷淡如水,她不知道我那出生腐书网的父亲能不能接受一个有如此肮脏污点的妻子。
长期以往的焦虑迫使她的精神病又犯了。
我父亲被她拿削水果的刀狰狞的模样吓倒之后,立马意识到了不对送她去了医院。
好心之举却被我母亲怀恨在心。
得了精神病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有病的是其他任何人,但绝对不是自己。
而且她们很不乖,不会按时吃药还会把药偷偷的扔掉。
就像羊羊总会把他那难吃的钙片到处藏起来的任性行为一样。
我母亲的病折磨着这一家,我父亲花了更多的时间陪着她,甚至管不了我直接将我送去了朋友家。
那是他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孩,费了很大劲娶回家的妻子,他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她。
只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我母亲早就不在乎了。
她只想死。
我母亲去世的那天,父亲彻底崩溃了。
一个女人的崩溃尚且可以嚎啕大哭,而一个男人的崩溃是肉眼可见的苍老。
行为上心态上的苍老。
他说要把我好好养大,奈何我也恨他。
上中学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留宿在你家,不仅仅是因为家里温暖,而且我太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了。
我和你会激动的坐在被窝里打电玩,直到打累为止。
然后我们躺在一起聊着贴心话,你说了很多自己的其他人的事情,有趣的生动的,阳光的温暖的。
而我除了默默的听着,回顾自己的一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生就是死,除了恶就是脏。
我们躺在一起但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表面的世界相通但内心的世界各说各话。
我总是自我怀疑,为什么你会和我做朋友,还是好朋友?
我不爱笑沉着脸很凶,喜欢安静偏僻的角落,而你活的很快乐自在。
你说你喜欢我的沉着冷静,不骄不躁,站在我身边会很舒服。
但那只是我的表面,我比谁内心都要脆弱和孤独。
所以小瑜当你落落大方称赞我的时候,我有些嘲讽的笑了。
我以为你确确实实没懂过我,我们不能成为朋友。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但事实证明,我俩简直天生一对,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是专门拯救天使的恶魔。
这个情话很土么?(纠结)
羊羊居然说恶心!我的天哪!我儿子给了我重重的暴击!
心痛!
(小瑜批语:咳咳不土不土,给你爱的亲亲mua! (*╯3╰))
有段时间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邵涵的跟屁虫,你跟我说过他的二三事,而这其中我只牢牢的记住了一件。
他也同样失去了母亲,是个父亲并不疼爱的私生子。
在这样的一所贵族学校,难得有一个少年的遭遇和我相同。
我不仅记住了这个少年的名字,还在一次偶然碰面的时候记住了他的面容。
不知道为何那个时候的我居然会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身上找到了相似点。
那就是我和他一样,很不爱笑时常沉着脸。
要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