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激烈,咬破嘴唇的皮, 舌尖尝到一点血的铁锈味,基调臻至疯狂。狂风骤雨后风平浪静, 野兽似的啃咬变得斯文缠绵余情默默,像没理智的野兽终于穿上衣服进化成为人。
江蘅舔了舔李瓒破了皮的嘴唇,眼眸染上愉悦,由浅灰变成深灰,像藏了一片神秘的异世界。他还想再来个深吻,不知餍足的结果就是头皮刺痛,被李瓒抓住后脑勺的头发扯开。
“适可而止。”李瓒沙哑着嗓音,乜着江蘅说:“你属狗的吗?每次都咬破皮。”
江蘅顺着李瓒扯住他头发的力道的方向后仰,脖子绷紧成一个惑人的弧度,喉结凸出,两片锁骨微凹成性感的锁骨上大窝,胸骨上窝处躺着一枚子弹头形状的银饰项链。
他来时洗了澡,喷了香水,换了衣服,费了一番心思搭配,突然多了平时没见过的银饰项链就是最佳佐证。
江蘅睨着李瓒,“你咬回来,我不反抗。”他勾起唇角,补充说道:“咬哪里都行。”
李瓒头皮发麻,莫名的电流蹿过脊骨,几乎抵挡不住江蘅刻意勾引的魅力。他牙根有些痒,松开江蘅,垂下眼皮扫了眼双方起了反应的部位,还没荒淫到在办公室里搞的地步。
“我忙。”李瓒歪着头仰望江蘅,“今天周六,本来我们现在应该在海滨大酒店惬意地度过双休日。订了海景房,一扇大落地窗,早上起来可以看到日出。”
“嗯。”江蘅听他描述,手指有些不安分的玩着李瓒的手背。
李瓒:“我在房间的床头柜里准备了点东西。”
江蘅起初不太在意,直到等了好一会没听李瓒继续说下去,猛地抬头盯着李瓒的脸,“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李瓒刮了刮下巴:“是你想的那样。”他轻飘飘的说:“我挺想试试,失败成功无所谓,就是想试一试。可惜双休日没了,假期没了。”
江蘅的表情裂了,肩膀慢慢颓下去,松开李瓒,不敢置信地扒了扒头发,良久蹦出俩字:“妈的。”
懊恼又沮丧,他是真的吃瘪,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委屈来自李瓒。
李瓒撑着脸颊,翘着二郎腿欣赏江蘅的懊恼,心满意足后就翻开文件:“我工作了。你随意。”
江蘅伸长腿勾住椅子拉过来坐下,掏出手机玩游戏。
李瓒眼角余光瞟了眼,是款吐泡泡、戳泡泡的游戏,无聊到令人震惊。
无语了一阵,李瓒收回心神,集中注意力在案件上。
一人认真工作,一人玩游戏,倒也相处和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深夜,分局的灯光逐渐熄灭,剩下刑侦办还灯火通明。
陈婕伸懒腰、打哈欠,喝了两铁罐廉价咖啡依旧睡眼惺忪,脑子混沌得实在熬不住了。她问打电话调查黑车或出租车司机受袭未结案件的季成岭,“你进展怎么样?”
季成岭被传染着打哈欠:“哈……有点结果了。宁安区有个没结果的袭击案,报案者是个黑车司机,案底记录他在年初载客时遇到抢劫,有个女乘客在经过金塘区时突然勒司机脖子。司机命大没死,被勒昏了,十几分钟后醒来发现人和车都不在金塘区而在热闹的市区。”
“司机慌里慌张跑去报警,被查到是辆黑车又想销案,不过因为是黑车所以销不了案。留下案底后,查到司机的钱包丢了,警方将案件定性成抢劫。”
“我看看。”陈婕凑过去看季成岭的电脑:“嫌疑人女性,挑染深绿长发,羽绒服、短裙和aj鞋,年龄约27、8,身高一米七左右,瘦高白净漂亮……特征像目击者描述的女人。”
季成岭反问她:“你那边有进展吗?”
陈婕表情空白,两眼熬红:“我们一共收取25个地方的监控录像,从老居民区到海滨酒店、海滩的直线主干道一共分布将近20个监控摄像头,有些是马路监控,有些是住宅区、危险区自主安装的监控,删删减减后挑了15个有可能出现犯罪嫌疑人的监控录像。然后是通往海滩那条马路,整条街都是各种特色商铺,所以人多、监控多,再往下是海滨酒店和海滩,那儿人流更是挤爆,神奇的是监控寥寥几个。”
“前面直线主干道的监控多,但是凌晨两三点出现在这条主干道的人并不多,身份基本确定,都是当地渔民。”陈婕陆续点开监控镜头,接着退出,点开一个图片文件夹:“最关键的监控被雷劈坏了,一路上监控的人全都排除嫌疑。”
季成岭:“凶手杀了葛向笛之后,没去海滩?不太对,”他回忆当地地形,居民区和海滩之间隔着山林和大海,弯绕的公路两边以铁线和木板简单围成栅栏,可以轻易穿过或钻进栅栏进入山林。
“凶手穿过山林去海滩?!”
陈婕配合着点开图片:“拍回来的照片,在公交站台附近被剪开的栅栏,杂草横生但有许多脚步。问过居民,他们说一直有当地渔民闯进山林爬到悬崖下边的海滩捕鱼,那里是块死角,晚上容易涨潮淹没沙滩,所以严禁游客去玩。”
“但是那里停了一艘渔船,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