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脸颊抽搐了一下,不着痕迹狠瞪一眼秘书,大佬都害怕地逃命去了,骗这榆木疙瘩死抓着郑女士的懿旨不松口!
秘书低头,苦着脸。
江蘅似不经意般提及:“你害怕?”
赵希尴尬笑笑。
江蘅微笑:“怕死是人之常情,我不也害怕?你秘书没说错,皇冠酒店安保的确是粤江市最优秀的。”
言下之意其他酒店安保更烂。
秘书连连点头:“说不定就是庾红樱就是住了皇冠酒店才侥幸逃过一劫,您看广市的林成涛也住五星酒店总统套房,不一样被杀?”
赵希愁眉苦脸,实在惜命。
江蘅适时说:“粤江市的酒店安保的确皇冠最佳,但放眼全粤江安保场所,皇冠还排不上号。”
赵希眼神立刻亮起:“江生,您知道哪儿最安全?我多少钱都愿意付……付双倍!”
江蘅笑意加深:“我在新洲区的别墅。”
赵希失望,私人别墅啊。
“同小区居民楼是警署楼,退休警察和其家人都住那儿。”
警察大院!赵希迅速握住江蘅的手说:“江生,江家和赵家是世家,我爸爸妈妈都格外欣赏你,经常在家谈论和你的忘年交,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称您一声世伯——”
“客气就免了,你想住就住。”江蘅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将钥匙递给他,顺便说别墅的地址。
赵希精神抖擞,邀请江蘅一块儿聚餐:“桌上有位伯伯是规划局的,江先生不见见?”
江蘅婉拒:“还有人等。”
赵希眸色一闪,居然没兴趣?他是猜不出还是对工程没兴趣?
猜不透江蘅的赵希很快放弃思考,太费脑子,反正他的生命安全得到保证就行,江蘅这人能处。
赵希哈哈笑说不打扰江蘅清静,就带着秘书离开。
江蘅离开吸烟区,没回包厢,径直来到楼下大厅,接到助理来电:“老板您别告诉我您在合作谈判中途跑路了。”
“你负责谈判,最后我签字,我在不在无所谓。”江蘅到酒店大广场,路灯明亮,城市霓虹灯五颜六色,星空黑得发蓝。“合作今晚搞定。”
助理抱怨:“那得在原有获利基础上让点利,亏本了。”
少吃点利益算什么亏本?
江蘅懒得回应助理的不满,转身朝地铁口的方向走去,过红路灯时,回头看向原来包厢的位置,落地窗前出现两道身影,似乎在眺望地铁口的方向。
不必猜就知道两道身影是霍文鹰和程北。
***
东城区公寓,客厅内,李瓒满脸不耐烦地、艰难地敲击键盘。
江蘅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刷平板,游戏音效时不时响起,为李瓒心口处的急躁添加火气。
“能不能安静?”李瓒终于忍不住开口。
江蘅眼也不抬:“脾气略大,忙什么?”
李瓒抓起桌面的镀银打火机扔还江蘅,又从旁边的玻璃碗里拿颗薄荷味的糖果扔嘴里用力嚼,将他从庾红樱那儿的问话内容陈述一遍。
“简单点来说,还是跟青山红馆案有关。”
“牵扯深,线索少,以前的档案没法用,一些之前做好的突破口也许需要重新审度,有些还可能废除,比如郑希这条线。”
江蘅放下平衡,俯身过来,下巴搭着李瓒肩头,看他电脑里的分析说道:“案件看似错综复杂,实际捋到头还是同源,线有两条,一是向昌荣和林成涛的死,一是庾红樱所代表的幕后真凶、红馆老板。”
“如果说向昌荣和林成涛的被害动机是复仇,那么凶手是a方,红馆老板就是b方,他们的共同点是红馆,而我们目前所得的线索里,还有一个没被摆在明面上的小红馆。”
“你是指圣玛利亚女子教堂。”
“同样姓程万科的‘程’,一样的徽章格式,慈善有时也容易被操纵成灰色地带,专收孤女的教堂,很相像不是吗?”
江蘅继续说道:“a方和小红馆或许有牵扯,复仇者、复仇原因和青山红馆有必然关系,这毋庸置疑,顺着这方向查下去一定能查出来。
其次是b方,你整理得很清晰,只要找到那只‘虎’就能解开所有谜团。”
“关键这只‘虎’毫无线索。”
“那就从庾红樱为什么被警告查起。”
“绕回原点?”
江蘅食指指着屏幕角落圈起来的名字,李瓒面色古怪:“楼吉?”
“听庾红樱描述的杀手很像楼吉。”
“的确。”
“你在程楠、吴永旺自杀的房屋里见过楼吉。”
“所以?”
“有没有想过林成涛被害时,他也到过现场?”江蘅翻到上一页的尸检报告说:“林成涛的保镖之一眉心中弹而亡,和林成涛的割喉死法截然不同,也许来自两个凶手。”
“你意思是说楼吉分别参与过向昌荣和林成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