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鹰:“我当然没问题。”
文叔:“喝茶。”喝了口,他看向始终沉默的程北:“还跟着你?”
霍文鹰:“他是我好朋友。”
文叔:“好朋友情义值千金,我懂,不过结婚生子始终是正道。”顿了顿,又说道:“你知道我开麻将馆按摩所,平时做些街坊邻里的生意,赚不了几个钱,还天天被分立名目要钱,最近关了十来家按摩所,说是消防安全不够正规,找人解决,请了几顿饭,还跟我推三阻四,你说这人是不是欠教训?”
霍文鹰:“您说是谁,我找人打断他的腿。”
文叔:“现在大家都讲文明,别那么粗暴……不过那个人经常光顾鸭所,挺出名。”
霍文鹰瞬间收敛笑容,说不出话。
文叔还是笑得像尊弥勒佛。
***
九龙城。
下午5点35分。
公园长椅上,江蘅看了眼腕表,又看了眼还没暗下来的天色,同身边喂鸽子的老头说:“听说你们最近过得很滋润?”
老头翻白眼:“你少来阴阳怪气奚落我,江氏在港城什么地位还用我来说?就你还看不出经济涌动多紧张?上面人斗法,下面人遭殃,我们小本生意禁不起折腾,我求你大爷行行好,到时记得给口饭吃,免得我到退休的年纪还得上街头乞讨。”
江蘅一脸正色:“陈叔,别妄自菲薄,你就算失业了,凭着英俊的外型还是能应聘上厕所门童或电梯先生的。”
陈老头的白眼快上天了:“你不能盼着我点好?”
江蘅:“你先诉苦的,我捧你场啊。”
陈老头郁闷不已:“最近那帮议员要搞什么填海土改,也算旧调重弹,以往被几个大家族各显神通地毙掉,现在又卷土重来,劲头强盛,估计真会通过。无论议案通过还是没通过,通过前还是之后,上面那些人都会斗得你死我活,下面的人,尤其我们社团这几把好刀最适合用,用得最顺利,肯定逃不过。”
“新记想尽办法躲避,还好有江氏帮忙掩护,勉强能过一段安生日子,但你江氏未来有一段日子不会太平,你尽快做好心理准备,必不可免会被卷入风波中。”
“号码帮和和记以前就斗得凶,近几年好了点,最近又开始斗。号码帮略胜一筹,抢走和记不少生意,和记暂时没有回手,我估计反击也就这两天的事,他们会想办法把新记也拖下水。”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陈老头忽然发现江蘅表情古怪,唇角抿着、似笑非笑,尴尬而礼貌。
他福至心灵,瞬间黑脸:“你别告诉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主动来找我,不是为这些事而来?”
江蘅摇头,轻声说:“我是想请你帮忙查赵永嘉,庾红樱的丈夫,他和号码帮其中一个元老接头。号码帮做生意不是黄就是毒,赵永嘉就算是做基佬的生意,他脸和身材也不过关啊,所以只剩下毒。”
“他和庾红樱手里哪来的毒?”
“前几年,粤江市丢了一批货,跟庾红樱和赵永嘉有那么点关系。”
“赵永嘉?吃软饭的赵永嘉?他有胆子抢别人嘴里的肉?”
“他老婆挺有胆气的。”
“那货什么成色,有多少?”
“听过‘鳄鱼’吗?成色跟那差不多,数量上不太清楚,知情者说量很少,在于货的提炼方式。”
陈老头知道毒1品‘鳄鱼’,也见过吸食这种毒1品的人,当场猝死还算好结局,更多人生不如死,但市场尤为庞大,一经售出,利润空前巨大。
“赵永嘉想找号码帮出手?号码帮买来没用,他们没实力种植原材料,他找错人了。”
“是我的猜测,想请你帮忙盯着,顺便看他和什么人接头。”
“我说的事,你不管?”
“我人都回来了,想当甩手掌柜也跑不掉吧。”
陈老头哈哈笑,随即表情八卦且暧昧:“听说你带老婆回家?什么时候带堂口来让兄弟们见一见?”
“我怕吓到了。”
“没事,我们现在倡导文明行事,招了一批大学生管事,都很和善温柔的。”
“我是怕吓到你们。”
陈老头迟疑:“难道像夜叉?”
江蘅笑笑不语。
***
晚7点40分。
各式各样的车辆陆陆续续进入对面商场大楼,间或夹杂颜色鲜亮显眼的豪车,圣玛利亚女子教堂的灯光逐一亮起,在城市霓虹灯的衬托下,毫不起眼。
进去上百来辆车,不见人出来,分立于十字街头两边的商场大楼和女子教堂鸦雀无声。
吃完午饭、睡了下午觉,闲来无事的李瓒踱回十字街头,摸清周围的路线和摄像头,在附近的咖啡厅一坐四五个钟,看着载菜的广省大卡车来来回回数次,够一社区的人半个月的食用。
据咖啡店小妹说大卡车每隔三四天出现,一天来回搬运四五趟,进去后再出来的卸货时间大概一